不管是李衝元所炒制的菜餚也好,還是剛剛所製作出來的鹹肉糉也罷,在這個時代,均屬於新奇上佳的美味食物。
當然,主要還是因爲李衝元懷念前世的美食,這纔想着要做一些特別的食物出來。
可李衝元卻是沒有想到,自家人卻是完全對鹹肉糉情有獨鍾。
那一小籮的鹹肉糉,沒過片刻,就已是消滅殆盡。
連李衝元他自己一個都沒有喫着。
而此時,喫的最多的當屬婉兒了。
糉子當中有鹹肉,那味道絕對是她這個年紀最愛的美味了。
而老夫人也是連吃了三個,大聲讚歎道:“元兒所烹製的糉子,真是美味之極,連阿孃都喫多了。”
“是啊,阿孃說的對,四弟所製作的糉子,真是世上少有的美味。”最爲挑嘴的李衝玄,也是連吃了五個,這才罷了手。
而且,要不是婉兒搶了他的那一個,他說不定還能喫下一個來。
李衝元所包的鹹肉糉,那可是有小拳頭大一個。
“二哥你最壞了,搶我糉子,哼”婉兒此時正抱着最後一個,還在那兒賣力的咬着,還不忘數落起自己的二哥來。
“婉兒,你再喫下去,這肚子可就要大了,還是停下吧,吃不了就別吃了。”李衝元瞧着這丫頭人不大,這肚子卻是如飯桶一般。
剛纔連吃了六個,而此時卻又是抱着最後一個還在那啃着。
“四哥,明天還喫這個糉子吧。”婉兒此時着實喫不下了,可依然捨不得放棄手中那最後一個被咬了兩口的糉子。
李衝元笑而不答。
糉子雖美味,但也不是常喫之物。
況且,這鹹肉糉的做法,後廚的那幾個廚工,早就被李衝元指點過了。
未來他們是否能做出今日這般的味道,那就要看他們的能力了。
第二日清晨,李衝元再一次的起了一個大早。
煅煉過後,李衝元來到本家府門口,無聊的坐在那兒瞧着過往的行人。
說來,李衝元並不是無聊。
而是在等着齊活過來。
今日可是有大事要做,齊活他要是不來,李衝元可就得把這個管家給辭了。
太陽剛升起之時,李衝元就已是瞧見了管家帶着十數人抗着一塊牌匾步行而來。
當管家瞧着李衝元坐在本家府門之前後,也是一愣道:“小郎君,你怎麼坐在這裏啊”
“行了,別廢話了,趕緊進去再說,一會阿孃她們要起來了,待會還有好多事要做呢。”李衝元也不解釋,帶着他們回到府裏去。
而此時,老夫人也已是起來了。
在小奴的服侍之下,盛裝打扮。
至於李衝寂三兄弟,今日要去參加宮中舉辦的馬球賽,所以他們在天剛亮就已是出府了。
反到是李衝元,對於馬球賽卻是興致缺缺。
去了也只是做一個看客,連摸球的機會都沒有。
更何況,今日酒樓要開張,李衝元可不會選擇今日去看什麼馬球賽。
至於自家的三個兄長,因爲身份的原因,不得不參加馬球賽,所以在昨夜之時,他們三人就向李衝元告了一聲罪了。
李衝元也不在意。
至少,今天老夫人才是主角,只要老夫人到了場,一切都好辦。
李衝元一邊扶着老夫人,一邊笑着迴應道:“阿孃,這不是我的酒樓,這是阿孃你的酒樓,嘿嘿。”
跟在屁股後面的婉兒一聽之下,卻是揮着小手大喊道:“這是我的酒樓”
“哈哈哈哈。”衆人一見婉兒如此模樣,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婉兒這丫頭,這是惦記着李衝元上次說把酒樓過到自己母親的名下,好給她掙嫁妝錢。
而婉兒更是把這酒樓當成了她的一般。
對於酒樓歸於誰的名下,李衝元早就與老夫人商議過了。
就放在老夫人的名下。
一來,有着老夫人坐鎮,誰也不敢亂動。
哪怕太子李承乾想要動,那也得看看他有沒有這個膽量。
至於那燕王李祐,李衝元給他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前來鬧事。
老夫人的名字,放在長安城,不敢說數一數二,但絕對可以排在前十。
不要說李承乾他們不敢動了。
哪怕李世民想要動這酒樓,那也得要看老夫人的面子。
爲何
還不就是因爲李衝元那已是死去的老爹李瑰嘛。
李世民有愧於李瑰,更是有愧於李家一系的人。
不管是什麼事,都得禮讓一些,要不然,上次李衝元在國子監犯了事,也不至於連罰都沒罰,就讓老夫人帶回家自行教訓,更是不可能讓自己的太子兒子上門賠禮道歉。
老夫人瞧着新酒樓的裝扮,眼中滿是肯定。
對於李家第一份產業,她也是上心的很,否則,她一個婦道人家,也不至於如此的拋頭露面。
巳時一到。
李衝元扶着老夫人來到酒樓外頭,大聲向管家喊道:“準備爆竹,請阿孃揭牌匾。”
老夫人依着李衝元指示,走近酒樓大門,伸手一拉紅繩,蓋着牌匾的紅布立馬落下。
牌匾之上上書迎賓樓三個大字。
而此時,幾個下人也點燃了爆竹,火勢一大,青色的竹子在那大火之下,立馬炸響。
“砰砰砰”
爆竹聲聲震天響。
隨着爆竹聲一起,頓時引動就近遊玩的民衆好奇,爭相往着迎賓樓方向走來。
在端五之日開業,那是最好的日子了。
在今天這樣的日子裏,長安城的百姓也好,還是外地的遊客也罷,均會走上街頭遊玩。
而平康坊那更是他們必遊之地。
齊管家見衆人相聚而來,立馬正了正神,向着衆遊人拱了拱手喊道:“迎賓樓今日盛大開業,歡迎各路賓客前來食用上好的美味佳餚。我迎賓樓中,有的是你從未嘗到過的美味,全天下只此一家,別無分號,今開業之際,”
隨着齊管家的話一起,衆圍觀的百姓這才知道眼前的這家店鋪是一家酒樓。
平康坊除了青樓之外,最多的也就數酒樓了。
對於酒樓開業,他們不好奇,但此時他們卻是見到酒樓之內,走出好幾位手上端着蓋有盤子出來的夥計,而那盤中,卻是飄散着一絲絲的香味。
這使得他們連聽齊管家說話的興趣都沒有,所有的目光,全部聚集在那些夥計的盤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