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頭雖小,而且樣子也難看得緊。
可依然抵不住李衝元對其的期望。
李衝元來到這個時代,沒有金手指,也沒有系統,連最起碼的超能力都沒有,這讓李衝元很是受傷。
可受傷之際,李衝元也得把一些事情做了。
就好比這食物。
山藥,芋頭。
有着這兩種東西的出現,這足以讓李衝元有事可做了。
對着幾百斤芋頭有些發愁的李衝元,只得向着三德子吩咐道:“三德子,你趕緊去酒樓,把大肚給我叫回來,還有,再給我弄兩個人回來。”
三德子打跟着李衝元從西市回來之後,就一頭的霧水。
芋頭,他雖說有見過。
可他對於李衝元爲何要買這麼多的芋頭着實不解。
本着聽李衝元的指示,只得帶着滿腦袋的疑惑,往着平康坊奔去。
而此時,一臉不高興的婉兒,卻是蹲在一邊生着她四哥的氣呢。
椰棗沒買。
錢也沒有要到。
這不,此刻的她,正拿着一塊石頭,蹲在地上不知道畫着什麼呢,嘴裏還不忘唸叨着,“四哥爛嘴角。”
“你這丫頭,蹲在這裏嘀咕啥呢”李衝元此刻心情飛揚,可當眼睛瞟到婉兒之時,知道這丫頭肯定是不高興了。
“哼,四哥你只記得你的東西,我要喫的東西都沒買。”婉兒氣鼓鼓的,站起身來,雙手叉着小腰怒視着李衝元。
李衝元一瞧這丫頭如此的模樣,趕緊賠笑道:“哎呀,你看我這腦袋瓜子,盡把我最最可愛的小妹給忘了,是四哥的錯。”
“那你賠我什麼”婉兒見自己四哥道了歉,可這表情卻是依然不高興。
“賠,當然得賠,不過四哥一會要去李莊,要不先欠着”李衝元可真不敢惹得這丫頭不高興了,要不然,今天能不能離開去李莊,他都有些懷疑。
婉兒一聽要去李莊,眼珠一轉,立馬抱住李衝元的手臂搖晃道:“四哥,你帶我去李莊吧,我還沒去過李莊呢。”
“那不行,李莊離着長安這麼遠,而且阿孃也沒有點頭,我可不敢帶你去。”李衝元一聽這丫頭之言,頭搖得如撥浪鼓似的。
雖說帶着這丫頭去李莊到也不無可能。
可老夫人還在酒樓盯着呢,自己這要是不跟老夫人打聲招呼,私自帶着婉兒去李莊,那還不得急死老夫人不可嘛。
況且,就婉兒這般的性子,真要是去了李莊,李衝元都能想到,她都能瘋上天去。
不過,婉兒卻是依然纏着自己的四哥,非得要去李莊。
“好了好了,我算是怕了你了,一會等三德子他們回來後,我讓人給阿孃說一說吧。”李衝元無奈,最終只得敗下陣來。
婉兒一聽李衝元應下了自己的請求,一蹦三尺高,高興的大呼小叫道:“哦哦哦,我要去李莊,我要去李莊。”
李衝元瞧着這丫頭如此的高興勁,也只能大搖其頭。
兩個時辰後,李衝元他們已是到了李莊。
一到李莊。
李衝元就把喬勞給抓了過來。
更是讓他找了一些李莊佃戶家的婦人過來。
李衝元瞧着眼前這十號人,大手一揮道:“一會,你們帶上一些工具,跟着我去澇水那邊的小渠,幫我把這些芋頭種下,所有人,一會到了小渠那,聽我指揮,切莫亂來。”
隨着李衝元的話一落,這十個婦人這才知道,李衝元讓喬蘇把她們叫過來,原來是種芋頭。
不過,她們雖認得芋頭,但卻是從未種過。
十個婦人此時心中也是滿腹狐疑,對於眼前的這些芋頭如何種,根本不懂,更是對東家小郎君所說的話有些意想。
依着她們的見解。
李衝元這麼一個貴人,怎麼可能會種地。
雖說芋頭她們也不會種,但至少比起李衝元這個小郎君來,那也是行家裏手的。
沒過一會,李衝元已是到了澇水的小渠邊。
李衝元瞧着眼前的這條水渠,心中更是篤定了自己的想法了。
有水的地方,芋頭自然是能種的。
而且,這還是在北方種植芋頭,李衝元都能想像,到時候自己培育出更爲好看且大的芋頭來後,只要芋頭菜一上桌,自家的酒樓,自然也能再轟動一把。
“小郎君,我們該怎麼弄”一個婦人見李衝元站在那兒不說話,趕緊出聲問道。
她自家還有着一些活計要做的,要不是爲了這十文錢,她也不至於丟下自家的活計過來幫李衝元種勞什子芋頭。
李衝元思緒被打斷,趕緊正了正神道:“你們聽我說,把這些溼泥巴抄出來,然後”
隨着李衝元自行抗着一把鐵皮包木頭的鋤頭,一邊開動一邊教着那些婦人操作,衆人這纔開始依着李衝元所示,各自拿起了工具,開始操動了起來。
可當李衝元揮着鋤頭一動後,他這才知道,在當下這個時代的農活到底有多累人了。
雜草多到讓人懷疑人生。
而且石頭也多。
稍稍用一下力,都能把虎口震得發麻,更別說把水渠給整平了。
“四哥,我能試試嗎”站在一邊躍躍欲試的婉兒,頭一次見着這種場面,開始挽起了衣袖,準備要大顯身手了。
李衝元聞聲後,擡起頭來看向婉兒,心中一動道:“好,今日就讓你體驗一下農活之苦,以後也好讓你知道,這糧食來之易。”
接過鋤頭的婉兒,笑了笑,根本不在意自己四哥說了啥。
直接揮動着鋤頭要開挖。
片刻之後,婉兒就不願意玩了。
嘟着嘴巴,把鋤頭一扔道:“不好玩,好累人,我要回去。”
一直站在一邊的李衝元,瞧着這丫頭明擺着就是一副官家小娘子的命,連這鋤頭才揮動不到十下,就說累人,心中着實無奈。
“行吧,你在一邊看着,等我們忙完再回去,要不你讓小紅帶着你回去。”李衝元撿起鋤頭,隨口說道。
鍾地,哪有這麼容易。
哪怕是前世,田地易種的時代,都能把李衝元累得半死,別說是當下了,更別說婉兒這丫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