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放在心中,待有空再來好好看看這變了樣的長安城。
隨後,稱心待那些文士們已經過去了之後,他們這才往着皇城方向行去。
此行,稱心自然是要去太常寺了。
而此時,平康坊中的迎賓樓中,齊活卻正在安排今日的事情,“大家聽好了,從今日開始,我受老夫人的指示,爲迎賓樓的掌櫃,向管事爲二掌櫃,大堂的事情,由着二掌櫃處置,後廚以及採買由着我處置。”
從今日開始。
老夫人不會每天都來迎賓樓了。
而是全由着齊活話事。
當然,那位向管事也是話事人之一,只不過他只管着大堂的事情,畢竟,他姓向。
向管事名叫向忠,意指忠心之意。
他乃老夫人的一個還在五服之內的堂弟,算是近水樓臺吧。
“昨日我跟你們說過的話,交待的事情,你們可記住了,一會只要我們迎賓樓一開業,每個人負責一張桌子,至於二樓的廂閣,每兩人負責一間,有任何問題,直接報於二掌櫃處置。”齊活再次發話道。
安排好一切之後,大家散去。
該洗菜的洗菜,該灑掃的灑掃。
各司其職,有條不紊。
隨着越發的接近開業時間,迎賓樓外早已是排滿了長隊。
而那些文人墨客們,更是趨之若騖,早已是佔滿了最前面的位置,等着迎賓樓開門呢。
沒過多久,迎賓樓大門大了開來。
齊活和向忠二人帶着所有的夥計們走了出來。
“諸位,對不住了,迎賓樓從今日開始,將要實行會員制,也就是貴賓制了。”向忠他們一出來後,就拱手向着排着隊的食客們抱歉道。
當然,說話的自然不是齊活了。
他雖說是大掌櫃,但他只對內不對外,所以說話的是向忠這個二掌櫃的,畢竟,他可是代表着老夫人,有他來發話,那更是有份量的。
打頭的文士們一聽貴賓二字,聽起來感覺很高大上似的,開口向着向忠問道:“向掌櫃,敢問何爲貴賓制”
“大家請看,這就是我迎賓樓貴賓制的章程,如諸位要是不願意或不同意,那對不住了,我迎賓樓恕不招待。”向忠笑了笑,向着後面的夥計揮了揮手。
立馬,幾個夥計就擡着一塊木牌出來,放置在迎賓樓一側。
那木牌放好之後,那些文士們爭先恐後往着木牌涌去,想看看那木牌上的貴賓制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隨着那些文士們大概看了看木牌上的章程後,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其爲首的一位文士,看過木牌上所謂的貴賓制後,轉頭怒斥着向忠道:“你這是搶錢更是看不齊我們這些文人,如此貴的入會費,你們迎賓樓明擺着就是杜絕我們這些文人入你迎賓樓喫飯喝酒”
“沒錯,迎賓樓就是看不起我們文人,明知道我們文人沒有多少錢財,這纔想出了如此卑鄙的想法。”
“如此行徑,我們定要向御史臺揭發你們的惡行。”
隨着那爲首的文人一發話。
而此刻,巡街的武侯早就注意到了這些文人墨客們了。
最近這段時間。
平康坊中的武侯,不良人越發的多了起來。
迎賓樓從端五那日開張之始,一直到今天,每天都是人滿爲患,排隊都排到傍晚之時。
如此多的人聚在迎賓樓附近,武侯們自然是要時刻盯着了。
此時,武侯們見那些文人墨客正大聲的叫喚着,這讓他們頓時緊張了起來,快速的跑向迎賓樓。
“諸位,我迎賓樓從來就不曾瞧不起任何一人,諸位也是文人,行事說話可得要講理。我迎賓樓公示這會員制,只不過是因爲迎賓樓太小,地方不夠大,每日裏來我迎賓樓的食客們,都排着很長的隊伍,爲此,我迎賓樓才制定這會員制。”向忠此時也是緊張的不行。
如此多的文士,真要是鬧將起來,或者把他打了,更或者把迎賓樓給砸了,他真是沒地方說理去啊。
說來,他也對李衝元所制定的這個會員制有些抵制。
酒樓生意好不更好嗎非得要弄什麼會員制。
那些文人一聽向忠的話後,雖說話糙理不糙,但心中依然覺得這會員制就是針對他們的,“你說的到是好聽,堂食的會費要五十貫,廂閣更是要上百貫,你迎賓樓就是對我們文人有看法。”
正在此時,上百位武侯們已是奔了過來。
武侯當中,走出來一位校尉,大笑着說道:“沒錢你們可以不來迎賓樓喫飯啊,沒錢還敢來迎賓樓喫酒,你們文人的面子值幾文錢依我看,你們只配去下角樓廝混。”
此武侯校尉乃當朝吳國公尉遲敬德的大兒子尉遲寶琳。
說來,尉遲寶琳與程處默二人,可以說是同朝爲官,又同爲武侯校尉。
二人而且還是好朋友,同樣,也是李衝元二哥李衝玄的好朋友。
畢竟,他們三人可以說都是武侯的校尉之職,時不時總是會聚在一塊玩鬧什麼的。
而今日,正好是他尉遲寶琳當職,巡視這長安城萬年縣所屬。
當然,他也是特意往着平康坊來的。
昨日,他可是得了李衝玄的應承,說要帶他到迎賓樓大喫一頓的。
隨着尉遲寶琳的話一落,衆文人士子一聽之下,頓時失了臉面,感覺尉遲寶琳在說他們就是一些窮酸一般。
而且,尉遲寶琳所說的下角樓,那可是平康坊中最爲低賤的青樓。
這下角樓一般只招待一些沒錢的普通百姓,更或者招待番邦人,以及一些胡人之地。
尉遲寶琳這話明顯就是打擊,而且把這些文人墨客們打擊得如那地下的臭老鼠一般。
“尉遲小將軍,難道你父親沒教你,說話要留口德嗎”那爲首的文士一聽尉遲之言,頓時怒道。
尉遲寶琳隨即又是哈哈大笑道:“哈哈,就你們我需要留什麼口德。哦,對了,就你,我好像在半個月就見你去過下角樓的,而且還因爲付不起賬,被人家打了出來,怎麼今日有錢來迎賓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