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當下。
這世上估計不可能有這樣的人出現吧。
可而今。
喬蘇眼前站着的李衝元,就是他眼中的蠢貨。
幾十貫錢不當錢看。
說拿出去就拿出去,根本不知道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啊。
“小郎君,這錢真不能花啊,他們有病,這抓藥的錢,自然得他們出,怎麼輪到我們來出了,小郎君,這事有一就有二,可真不能開了這個先河了。”喬蘇一聽李衝元的話後,頓時就急了。
喬蘇能不急嘛。
打李衝元到了李莊開始。
這錢就如流水一般的開始往外掏了。
買荒地等等一切事情,至少還能落到自己手中。
可這給村民們看病,這根本落不到多少的好處。
喬蘇心中打定主意,這事絕不答應,否則,他就去長安向老夫人告狀去。
李衝元見喬蘇這般模樣,這是鐵了心要跟自己作對啊,“開什麼先河,他們是我李莊的佃戶,也算是爲我打工了,我這做老闆的總得給點福利吧,就你這扣扣索索的樣子,還怎麼跟我一同把李莊做大做強,還怎麼跟我一起造福百姓,造福天下,掏錢,不掏錢我打斷你另一條腿。”
李衝元也不管喬蘇怎麼想的。
把話撂下後,直接走了。
不掏也得掏,這是他李衝元的命令。
可是。
李衝元卻是不知。
就在他離開後不久,喬蘇就親自趕着馬車,一路急奔往着長安告狀去了。
當老夫人得見喬蘇來長安告狀,先是一愣,後又仔仔細細的問了前因後果之後,坐在椅子一副不解的樣子。
好半天之後,老夫人這才舒皺了眉頭問道:“元兒真這麼說的”
“回老夫人的話,小郎君就是這麼說的。”喬蘇此次回長安告狀,就是要杜絕李衝元亂花錢的這個壞習慣。
以前。
如果沒有迎賓樓的存在,依着李衝元花錢的速度,估計縣男府的宅子都得賣了。
而今。
雖有迎賓樓這隻招財貓在,可也抵不住李衝元這般的花錢吧。
身爲李莊的管事,喬蘇深知自己的職責。
老夫人依然還是有些不信,再一次的問道:“元兒真說過要把李莊做大做強真說過要造福百姓,造福天下這樣的話來喬管事,你可別因爲元兒要花錢了,你就瞎編幾句話來誆騙於我。”
“老夫人,我的爲人你是知道的,我斷然是不可能誆騙老夫人你的,而且,我也從未撒過謊,請老夫人明鑑。”喬蘇見老夫人如此說話,心中頓生委屈。
“好了,我信你,即然元兒想要錢,就讓他用,況且,這錢本就是元兒掙來的,他花上一些,也是理所當然的。”老夫人出言寬慰了一聲喬蘇,最終卻是無視了他喬蘇的告狀。
事後。
喬蘇帶着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離開了本家。
他實在想不通,老夫人怎麼會如此的縱容李衝元糟蹋來之不易的錢財。
就在喬蘇趕着馬車,從長安城往着鄠縣回來之時。
山凹之中,衆多的佃戶們,正在奮力的挖着池子。
“大肚,小郎君幹嘛要在這裏建池子啊,這裏的土地又難挖,而且還臨近山林,真要是養什麼脾魚,那可就便宜了山林裏的野獸了。”一李莊的村民,向着大肚叨叨兩句。
大肚所言。
當然是出自於李衝元了。
山凹中地方夠大,而且又在澇水之上,即便是澇水發水了,也不會影響到他的養殖場。
而且。
李衝元除了畫了魚場的設想圖,更是把附近山林都查看了一些,更是把未來養殖場一部的家禽以及畜牧這一塊的設想圖,都畫好了。
這可是一個大工程。
只不過。
目前來說,李衝元設想着先把這魚場給建起來。
至少,在明年初春時,魚場就得開始養殖了。
其他的,也只能慢慢來了。
這是李衝元的計劃,也是李衝元的設想。
衆佃戶聽了大肚的話後,心中驚喜。
只要依着大肚的話,他們的活計,必然是不會斷了。
有活計,那就有錢掙。
頓時,衆佃戶們心中紛紛高興不已。
可就在他們高興之時,山林之中,時隱時現的出現了幾片條紋狀色彩來。
不多時。
一隻巨大的吊睛虎,出現在了離着山凹魚場附近,其身後,卻是跟隨着三隻快要成年般大的吊睛虎來。
那四隻吊睛虎,各分一處,虎眼緊盯着山凹中正在歡快且賣力幹活的佃戶們。
從這四隻吊睛虎的眼中,能看出它們對食物的渴望。
而且。
從它們的肚子上,也能看出它們已是餓了不知多久的樣子來。
兩腹之上,條條肋骨閃動,肚子癟得已是見了底。
四隻吊睛虎隨之開始緩慢行動,雙眼緊盯着它們眼中的一隻獵物。
在離着山凹之下,十丈遠之時。
四隻吊睛虎頓時一個俯衝,直撲幾名佃戶。
危險一刻。
突然一佃戶耳尖,聽見了動靜後,發現山林之上奔下來四隻吊睛大虎,驚得他連連後退,指着大虎所來之處,驚聲大喊:“有大虎有大虎”
隨着他的一聲大喊之聲。
衆佃戶們紛紛擡頭瞧見了奔襲而下的大虎,驚慌失措的往着澇水邊退去。
更有甚者。
慌亂之中連摔了好幾個跟頭,手中的鋤頭都被丟棄在地了。
而此時。
大肚也是驚慌不已。
不過。
大肚雖驚,但也知道此時的他,卻是不能退。
拿着自己隨身攜帶,且時不時炫耀一翻的那把大刀拔了出來,“快退到澇水邊去”
四隻吊睛大虎,任是誰見了都得害怕。
哪怕他們人多,也照樣又慌張又害怕,更是恐懼不已。
好在那四隻吊睛虎在聽見呼聲後,這俯衝下來的速度直接下降,更是向着眼前的這些獵物們大吼了一聲。
“吼”
“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