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衝元炮製虎骨酒所剩下的一些燒酒。
差不多也就剩下一罈半左右的量。
而這一罈半的酒,李衝元斷然是不可能自己喝了,哪怕三德子他們都不允許喝。
爲了買酒。
李衝元可是知道。
老夫人花了兩千來貫錢的。
這麼一大筆的錢,李衝元怎麼着也得賺回來一些,算是補漏了。
而這一罈半的酒,就是李衝元補漏的本了。
“大哥,你這話說的。我還能把迎賓樓給整垮了不成嗎我弄回來的酒,賣十貫錢一碗,我都還嫌賣便宜了。”李衝元連忙迴應。
就自己的燒灑。
當下是不可能有的。
那可是在四十多度,甚至有可能是五十、六十來度的燒酒啊。
李衝元喝一口,都燒得嗓子疼。
如此好的烈酒,依着李衝元的想法,賣十貫錢都覺得對不起自己的酒。
老夫人聽着這話,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據她所知,當下最貴的酒,估計也就宮裏的酒了。
市面上能買到的好酒,也就一兩貫錢一壺,再高可就真沒有了。
心有不解的她,聽着李衝元的話,着實有些難以理解,“元兒,阿孃知道你想賺錢,但可真別因爲酒的事情,真把酒樓的名聲壞了。”
“是啊,四弟,賣個一兩貫錢就行了。”李衝寂也是如此的說道。
而此時。
一直坐着喫飯的婉兒卻是插話進來說道:“母親,大哥,四哥做的酒好香的,真的好香,就是聞多了容易醉人,我聞了半天就醉了一個多時辰呢。”
婉兒的話一出。
頓時就把老夫人和李衝寂的心給吊了起來。
香,還聞多了容易醉人。
這是什麼酒
仙酒嗎
估計就是仙酒也不可能達到這種程度吧
在李莊的時候。
這些天裏,喬蘇家一直在燒製着燒酒。
婉兒斷然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再加上酒香味太濃,而且婉兒的性子又跳脫好奇,自然是會往喬蘇家竈房裏鑽的。
這不。
有一次婉兒在竈房裏待了半個來時辰,吸入太多的酒香氣,以及一些酒蒸氣,直接把這丫頭給醉過去了。
大人聞多了都容易臉紅,上頭。
更別說這麼一個小娃了。
“元兒,婉兒說的可當真”老夫人依然有些懷疑。
到不是懷疑李衝元和婉兒說的話,只是無法相信李衝元所弄出來的酒能一聞就到醉人的地步罷了。
李衝寂也是一副好奇之色,靜待着李衝元解釋一二。
李衝元看了看婉兒。
婉兒剛纔的話,也算是解了他的圍了。
李衝元點了點頭道:“阿孃,婉兒說的是真的,這事現在我可說不清楚,阿孃,大哥,要不這樣,明天咱們一起去酒樓,到時你們就會知道我弄出來的酒,到底能不能賣十貫錢一碗了。”
最終。
李衝元也沒作過多的解釋。
怎麼解釋
解釋婉兒是因爲在製作燒酒的時候,在竈房裏待久了,給薰醉的嗎還是說自己弄了一個蒸溜器用來制燒酒的
算了吧。
在無法帶老夫人她們實地見證,是無法解釋的。
索性,李衝元也就不解釋了,更或者喝上一口之才能知道其中原由。
李衝寂因爲要上朝,一大清早就上朝去了。
而李衝元卻是到了太陽高升之時,這才帶着老夫人她們一行人,往着迎賓樓去。
迎賓樓每天開始營業的時間定在晨時末。
也就是上午九點左右的時間。
這個時間點。
長安城基本也開始了一天的熱鬧了。
再加上又臨近早飯。
向忠和齊活兩位掌櫃,見到老夫人前來酒樓,趕忙帶着一些並不忙的夥計迎出門來,“老夫人,小郎君,小娘子,你們這麼大清早過來,是是有何事要吩咐”
“我帶阿孃過來看看,你們先忙去吧。”李衝元看着這麼多人圍着自己幾人轉,着實有些不便。
衆人隨之都去忙活去了,到是齊活陪着老夫人入了後院的屋中。
待老夫人坐下後,李衝元就急着向着齊活吩咐道:“齊管家,你去把我昨天送過來的那半壇酒弄過來。”
得了話的齊活,沒過片刻,兩個夥計擡着那半壇酒過來了。
李衝元二話不說。
把封好的泥封拍掉,舀出半碗酒來。
端着半碗酒來到老夫人的面前,李衝元遞向老夫人,臉帶笑意的說道:“阿孃,這就是我弄出來的燒酒了,你聞聞看如何”
其實。
在李衝元拍開泥封之時。
就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飄進了老夫人的鼻中了。
而當李衝元又是端着半碗酒到了她的跟前,那酒香味更濃了。
“香,香,真香。”老夫人一聞之後,頓時連呼三聲香來。“元兒,這酒香爲何這般濃烈與之別的酒的酒香味截然不同,即使阿孃不饞酒的人都想喝上一碗了。”
這股酒香。
至少老夫人是從未聞過的。
這也迫使得老夫人這話一落之後,還真就端着那半碗酒往着嘴邊送去。
而此時,一旁的李衝元想阻止都來不及了。
爲何
因爲李衝元此時正在把那半壇酒的壇口封好呢。
老夫人大喝了一口,頓覺嘴中,喉間,心頭,全是火辣辣的,有股烈火焚心的感覺,都有些快抗不住了。
“辣,好辣,好烈的酒啊。”
老夫人這一口,可真不是一小口,而是一大口啊。
老夫人原本以爲越是香的酒,也最是不會醉人,就好比當下的果酒一類的。
這下好了。
一大口下去,直接把心都快燒化了。
頓時,額頭之上開始冒出些許的汗珠出來。
臉,也隨之開始泛起紅來。
“阿孃,你怎麼喝了這麼多啊,這酒很烈的,不常喝酒的人很容易醉的。”李衝元瞧着老夫人手中的那半碗酒,直接去了一半,這讓李衝元都沒想到老夫人真夠可以的。
一邊的婉兒見自己母親臉都紅了起來,連忙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母親,你臉都紅了,我就說四哥的酒很容易醉人的。”
婉兒的話,使得老夫人伸手摸了摸臉頰,還扶了扶額頭上冒出的汗珠,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之問向李衝元,“元兒,這酒可有名”
“阿孃,名字我暫時還沒想好。”李衝元回道。
“阿孃昨天聽你說,這酒是你用別的酒燒製出來的,剛纔阿孃喝了一口之後,頓覺這喉間如刀子一般在割,要不就叫燒刀子吧”老夫人腦中閃動,跳出來這麼一個酒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