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喬梁來到辦公室,沒一會就聽到了來自樓下的吵鬧聲

    仔細一聽,聲音似乎來自樓下的扶貧辦辦公室,喬梁眉頭一皺,往樓下走去

    喬梁走到樓下,就看到何青青的辦公室門口,有人在大吵大鬧,甚至還罵着難聽的話

    喬梁一看,那人不是苟大富是誰

    原來,何青青昨天下午回到辦公室後,就按照喬梁的指示,召集扶貧辦的人開會,除了佈置下一步扶貧辦的具體工作外,何青青還當場宣佈讓苟大富到良山鄉紅木村進行爲期一年的駐村扶貧工作

    何青青宣佈這個決定時,可把在場的扶貧辦工作人員都嚇得不輕,一個個看着何青青的眼神一下變得不一樣,紅木村!那是涼北縣最偏遠的山村之一了,何青青竟然有這個魄力?

    看到何青青對苟大富這個副主任都敢這樣,那些之前沒把何青青當一回事的工作人員,看何青青的眼神都開始帶着敬畏了,在體制內就是這樣,森嚴的等級是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人家何青青現在是一把手,真要把誰調到窮鄉僻壤偏僻荒涼的地方去駐村扶貧,誰還真不敢公然違抗,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苟大富那樣有本事跟何青青對着幹的

    想通了這一點,之前那些消極怠工的普通工作人員可就不敢再怠慢何青青這個新任的一把手了,不過也有個別跟着苟大富的死忠第一時間就趕緊給苟大富通風報信

    苟大富昨天在市裏某個ktv玩,之前他以老母親生病爲由請假一個星期純粹就是搞笑的,他母親根本沒病,而這些天,苟大富幾乎天天在市裏瀟灑,接到電話的時候,雖然已經是晚上11點多,但苟大富還是連夜趕回了涼北,今早上班後第一時間就來何青青辦公室裏鬧了

    何青青一個女流之輩,壓根沒想到苟大富一個大老爺們竟然也能跟潑婦罵街一樣,在辦公室裏公然就罵了起來,而且還說了很多難聽的話,拿對方這無賴性子沒辦法,何青青都快急哭了

    喬梁到的時候,何青青氣得胸口起伏,指着苟大富說不出話來

    “怎麼回事”喬梁看了一眼現場,已經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厲聲道

    看到喬梁,苟大富臉色愈發難看,冷着臉同喬梁對視着

    “何主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喬梁斜瞥了苟大富一眼,看向何青青

    “喬縣長,我根據扶貧辦的工作安排,讓苟主任到紅木村去駐村扶貧,結果苟主任不僅不服從安排,還公然在辦公室撒潑罵娘”何青青說道

    “有這回事?”喬梁看向苟大富,目光嚴厲起來,“苟副主任,你這是想幹什麼,不服從安排,不服從領導,你是想公然對抗組織不成?”

    “喬副縣長,你少給我扣這大帽子!”苟大富聽到喬梁把自己的行爲上升到對抗組織,又驚又怒又惱又羞,頓時失態

    “那不然你的行爲是什麼?”喬梁大喝道,“作爲組織中人,作爲縣裏一定級別的幹部,但凡你對組織有一點敬畏之心,就不會在這裏撒潑大鬧,苟副主任,你要不想幹了,就把辭職信交上來,我立馬給你批了,你要還想幹,那就服從領導,服從安排,而且就衝你今天的行爲,也少不了給你一個處分,你好好想想”

    喬梁說完冷哼一聲,揹着手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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