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喬梁繼續說道:“惠子,至於你,因爲楚哥和虹姐的深厚感情,楚哥自然對你很關心的,退一步說,即使你因爲什麼事對楚哥有意見,但楚哥卻不會因爲你對他有意見而對你有什麼看法,畢竟楚哥是大人物,大人大量,畢竟楚哥對虹姐的感情很深,畢竟你是虹姐的親表妹,就憑這,你來委辦幫忙,楚哥肯定是會給祕書長打招呼關照你的……”

    聽到喬梁這話,楚恆滿意點點頭,嗯,不錯不錯,這小子說的很好,從喬梁跟鍾惠子說的這話裏,也驗證了喬梁對自己不容置疑的信任和尊敬。

    接着鍾惠子沉默片刻,喃喃道:“這麼說,那是……是我想多了?”

    “毫無疑問是你想多了。”喬梁乾脆道,“其實你好好想想,如果不是楚哥給祕書長打了招呼,委辦人才濟濟,祕書長會對你特別看重嗎?楚哥和祕書長都是市裏的高層,楚哥一句話可是頂我一萬句,他給祕書長一個招呼,祕書長自然是很重視的。”

    “額……那好吧,回頭我找他道個謝!”鍾惠子道。

    聽到這裏,楚恆又笑了,嗯,讓鍾惠子欠自己一個人情,這是好事,等她主動找自己道謝的時候,自己說不定可以趁機實現之前沒有達到的意圖。

    喬梁接着道:“你們都是親戚,自己人道啥謝啊,別了,你給楚哥道謝,楚哥會見外的。”

    “那好吧,聽你的。”鍾惠子道。

    楚恆微微皺起眉頭,嗯,這小子這話不該說,這壞了自己的好事呢。

    但喬梁站在親戚的角度這麼說,又似乎很合情合理。

    楚恆苦笑一下,繼續往下聽。

    接着喬梁道:“虹姐離家這麼久了,楚哥長期自己一個人在家,有時我真的覺得他挺孤單的,想想以前他們那麼和美的日子,心裏真不好受。”

    “哼——”鍾惠子哼了一聲。

    “你哼什麼?”

    “沒什麼。”

    “難道你認爲楚哥和虹姐的婚姻不美滿?”

    “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幹嘛要哼?”

    “因爲季虹是我表姐,他們吵架,我自然要站在我表姐一邊。”

    喬梁呵呵笑起來:“你這話有些孩子氣呢。”

    “哼——”鍾惠子又哼了一聲,“那他們吵架,你站在誰一邊?”

    “我?”喬梁頓了下,“站在公正的立場,我哪一邊都不站,保持中立,不過呢,要是站在男強女弱的傳統角度,我內心是有些傾向於虹姐的……”

    楚恆聽到這裏點點頭,嗯,喬梁這話說的不錯,有利於博得鍾惠子好感,有利於套她的話。

    果然,楚恆接着聽鍾惠子道:“喬哥,你這話我愛聽,也不枉我表姐以前對你的關心。”

    喬梁嘆了口氣:“虹姐以前對我是真的很關心啊,我和章梅吵架她都幫着勸解,家裏做啥好喫的都想着叫我去,唉,好久沒喫到虹姐做的可口菜了。”

    “你就因爲嘴饞纔想到我表姐?”鍾惠子不滿道。

    “當然不是,虹姐對我的好還有很多很多呢,唉,不說了。”喬梁又嘆了口氣。

    “爲什麼不說了?”鍾惠子道。

    “說這些有啥用呢?虹姐又聽不到,再說好久沒有虹姐的消息了,說了心裏也難受。”喬梁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無精打采。

    鍾惠子沉默片刻:“其實你說了,我表姐也未必就不知道。”

    喬梁道:“惠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有虹姐的消息?虹姐和你有聯繫?”

    聽到這裏,楚恆的耳朵一下豎起來,嗯,要進入主題了。

    接着鍾惠子沉默不語。

    一會喬梁道:“好吧,算我多嘴,不該問這個。其實我只是隨口問問,只是出於對虹姐的想念和關心,但既然你對我不信任,那就不談這個了。”

    “喬哥,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鍾惠子吞吞吐吐。

    “呵呵……”喬梁乾笑一下,“不要解釋,你對我信任不信任,從這點小事上,我心裏就有數了。”

    “哎,喬哥,你不要這麼想的,我真的不是那意思……”鍾惠子的聲音有些發急。

    “什麼這意思那意思的,我想我們的談話該結束了,下班吧,走人。”喬梁掃興道。

    “喬哥,你……等等!”似乎喬梁要站起來走,鍾惠子忙道。

    “還有什麼事嗎?”喬梁不冷不熱道。

    “我……我告訴你……”鍾惠子道。

    “告訴我什麼?”

    “告訴你我知道的關於我表姐的消息,不過,你可一定要保密,誰都不能說,特別是楚……”

    “想告訴我還有顧慮,說明你對我還是不信任,算了,別說了,我沒有興趣聽了,走,下班……”

    “等等——”似乎鍾惠子拉住了喬梁,“我當然是相信你的,相信你一定會保密。”

    “廢話。”喬梁利索道,“剛纔我就說了,在楚哥和虹姐之間,我是傾向於虹姐的,難道我連這點心數都沒有?”

    “那就好,那我現在告訴你。”鍾惠子道。

    “嗯,你說。”喬梁道。

    楚恆心裏興奮又緊張,暗贊喬梁剛纔表現地不錯,忽悠鍾惠子綽綽有餘,一步步把她引進來了。

    接着楚恆豎起耳朵凝神聽。

    鍾惠子接着道:“其實表姐負氣出走後,我雖然很想她,很想找到她的下落,可是卻一直沒有關於她落腳地的任何線索,她也一直沒有和我有過任何聯繫,直到前幾天的一個深夜,我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顯示區號是呼市的,我開始以爲這是個騷擾電話,就按了拒接,可是那電話接着又打過來,然後我就接了,結果一聽電話裏的聲音,竟然是……是表姐……”

    “哦!”喬梁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興奮,“虹姐有消息了?她在呼市?”

    “是的,終於有她的消息了,我當時特激動,一下睏意消失,從牀上坐起來……”鍾惠子接着道,“然後我就問表姐現在哪裏?在做什麼?現在過得好不好……”

    “嗯,繼續說。”喬梁道。

    鍾惠子道:“表姐說她負氣離開江州後,先是在深城呆了一段時間,在一家大集團做財務總監,後來因爲中間出了一點變故,她辭職離開了那家集團,之後沒有再找新的工作,憑着在深城工作期間攢下的積蓄,開始周遊全國,天冷的時候一直在南方旅行,現在天氣暖和了,她去了內蒙,打算在內蒙呆上1個月,好好遊覽一番嚮往許久的草原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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