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廖谷鋒道:“安哲,你今天告訴我的事,我知道了。”

    聽了廖谷鋒這話,喬梁眨眨眼,就光知道了?再說點別的啊。

    喬梁這會對涉及到劉昌興和尚可的話題是很感興趣的,很想聽廖谷鋒多說一些。

    喬梁看了一眼安哲,他正帶着沉思的表情。

    喬梁忍不住cha話道:“廖書記,您知道了,然後呢?”

    一聽喬梁這話,安哲又瞪了喬梁一眼,這小子怎麼能問廖谷鋒這個,有些放肆。

    看安哲瞪自己,喬梁咧咧嘴,知道自己這話不該問,但已經晚了。

    接着廖谷鋒道:“然後?然後喬梁你小子欠揍!”

    “啊——”喬梁叫了一聲,接着嘿嘿笑起來。

    安哲也有些忍不住想笑的樣子。

    接着廖谷鋒轉移話題:“安哲,關於幫扶工作,我贊成你的初步思路,當然,這項工作要在新民同志的全面領導下開展,當然,在幫扶過程中,在具體落實cao作中,或許還會出現這樣或者那樣的問題,甚至有些問題會比較複雜,也可能會超出幫扶工作本身,但即使如此,我們工作的重心還是要圍繞幫扶來進行。商業集團定點幫扶涼北,這很好,有喬梁在涼北掛職,相信他會對這項工作的開展起到積極的作用……”

    安哲道:“是的,喬梁到涼北掛職以來,一直在下面熟悉工作,我這次考察,全程有他陪同,方便很多。”

    接着廖谷鋒道:“喬梁——”

    “到!”喬梁忙道。

    “你的老領導來幫扶涼北,你開心不?”

    “開心,特別開心!”

    “光開心還不行,還要實實在在幹些事情。”

    “是,您放心,我一定牢記您的指示。”

    “嗯。”廖谷鋒停頓了一下,“今天我和你的老領導談話,你聽到了不少,談談你的感想?”

    “這個……”喬梁邊開車邊尋思,“廖書記,我的感想有點複雜,一時三言兩語說不清。”

    “複雜?有多複雜?”廖谷鋒道。

    “這個……”喬梁一時不知該怎麼說了。

    接着廖谷鋒道:“知道我爲什麼和你的老領導談這些的時候,不避諱你嗎?”

    喬梁此時留意到一個細節,廖谷鋒在和安哲說話的時候都是直呼其名,但在和自己說話提到安哲的時候,不提安哲的名字,用老領導來代替。這說明廖谷鋒針對不同的談話對象是很注意稱謂的,同時也體現出他對安哲的尊重。

    下級尊敬上級理所當然,而上級尊重下級則是一種涵養和教養。

    喬梁試探道:“我想是因爲您對我的信任。”

    “只是信任?”廖谷鋒道。

    “別的……我一時還真想不出。”喬梁撓撓頭。

    “唉……”廖谷鋒嘆了口氣,“看你小子平時像個人精,怎麼這會成傻蛋了?”

    喬梁傻傻笑起來,又撓撓頭。

    “好了,我還有別的事情,不跟你們聊了。”廖谷鋒說完掛了電話。

    安哲收起手機,目視前方,一會呼了口氣。

    喬梁邊開車邊看了一眼安哲:“老大,您認爲,廖書記今天不避諱我和您談這些,除了對我的信任,還有什麼?”

    安哲看了喬梁一眼:“難道你真是傻蛋?”

    “不。”喬梁立刻搖頭。

    “那你還問?”安哲一瞪眼。

    喬梁眨眨眼,接着琢磨起來。

    琢磨了一會,喬梁無聲笑起來,點點頭,嗯,似乎是這樣的。

    一會安哲道:“樑子,你在涼北掛職如果不順,如果遇到什麼障礙,可以按照自己的風格,用自己認爲正確的方式去解決。”

    安哲這話讓喬梁心裏一震,他明確感到,安哲在暗示自己什麼。

    喬梁轉頭看着安哲:“老大,您爲何突然這麼說?”

    安哲沒有說話,目光沉沉地看着前方。

    喬梁又道:“老大,您突然這麼說,莫非和您到涼北後經歷的事情,包括今天接到劉部長電話和跟廖書記的通話有關?”

    “不需要問的,不要問!”安哲繼續目光沉沉看着前方。

    “可是——”雖然安哲如此說,喬梁還是忍不住道,“如果我真的按照自己的風格,用自己認爲正確的方式去解決我遇到的障礙,萬一惹出大事呢?”

    “你還怕惹事?從江東到涼北,你過去惹的事還少嗎?”安哲哼了一聲。

    喬梁呲牙咧嘴,不錯,自己過去確實惹了不少事。

    接着安哲道:“但我認爲,你過去惹的事,雖然過程和方式有些另類或者出格,但卻都是堅持了道義的,結果都是好的,這說明,你在做事的時候,是有自己內心的堅持,是有自己的底線和準則的。”

    喬梁又眨眨眼,安哲這話除了對自己的讚賞和信任,還似乎在鼓勵自己什麼,似乎經歷了這次涼北之行,基於他對自己xing格和自己在涼北目前現狀的瞭解,他意識到自己是不會甘心被尚可打壓排擠的,已經有了想搗鼓某些事情的念頭。

    有了安哲這暗示和鼓勵,喬梁更加堅定了幹掉尚可的想法,尼瑪,搞,搞起來!

    當然,怎麼搞,何時搞,喬梁現在還沒有具體的思路和計劃。

    這思路和計劃需要時機。

    而這時機,則需要自己開動腦筋,用智慧去發現並創造。

    當然,這時機也需要尚可主動來提供。

    當然,以尚可現在的囂張和狂妄,他會提供的。

    喬梁此時有一種緊迫感,自己在涼北只有短短2年的掛職時間,越拖對自己越不利。

    尼瑪,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夜幕降臨時分,喬梁和安哲到了西州。

    車子開進西州賓館,早已知道安哲今天要回來的騰達正在賓館大堂等候,準備陪安哲共進晚餐。

    在對安哲的接待上,騰達表現地是不錯的,畢竟安哲和自己是老熟人,而且和自己級別相同,而且還是來幫扶的,當然要盡到地主之誼。

    西州市長沒來,他陪駱飛下去考察了。

    和騰達一起在大堂等候的還有王世寬。

    在安哲抵達賓館之前,騰達接到了劉昌興的電話,劉昌興把安哲今天上午在涼北批尚可的事情告訴了騰達。

    得知此事,騰達十分意外,我靠,安哲這行爲太不符合常理了,尚可是自己的部下,即使批也是該自己來,他怎麼能越殂代皰?老熟人也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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