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從1990開始 >而今一切待從頭 3、那就忽悠吧
    下午4點多的時候,媽媽和二姐回來了,因爲晚上家裏請人,所以早早回來開始準備。早上老爸接他出院的時候,順便從鎮上買了點菜。二姐回來要放鵝,本來這個工作是易紹峯的,但是老媽怕他身體沒康復,就叫了二姐。

    老媽抓了一把稻穀餵雞,等雞全部聚攏來的時候,用罩子快速罩了下去,然後再從罩子裏挑了個最大的公雞

    “拿個碗給我”

    易紹峯跑到廚房拿了一個碗,用來接殺雞的血,然後抓住雞的兩隻腿怕它亂動,防止雞血浪費。老媽將雞脖子的毛去了一點,然後用刀割開脖子,將刀口部分對準地上放着的碗,易紹峯用勁抓住雞的腿,防止掙扎。

    然後將控幹血的雞放在地上,拿盆用熱水將雞褪毛。看着老媽矯健的動作,感覺到心裏滿滿的幸福。爲了爸媽能活得更好、更久。作爲一個擁有二次靈魂的人,是沒有資格當鹹魚的。

    老媽動作很快,天還沒黑的時候已經整治了一桌菜,雖是一桌菜,主菜只有一隻雞和一盤米粉肉,其他都是蔬菜加點肉絲做的小炒。前世當兵時,有個河南的戰友,聽說易紹峯的老家,就說到他們那裏人不實誠,一斤肉能做十個菜,易紹峯笑笑也沒反駁,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嘛。

    易紹峯將老媽做好的菜端到客廳的四方桌上,老媽菜燒的很快。最先回來的是放鵝的二姐,接着老爸跟大姐還有小姑家的大表哥回來了,小姑嫁在村尾,離他家只有不到200米,因爲易紹峯是這一代唯一的男孩,小姑也很喜歡他,所以前世易紹峯的記憶中,感覺小時候倒是有一半的時間是在小姑家長大的。

    小姑生有兩男一女,老爸在那個年代算結婚算晚的,易紹峯又是家中老末,所以小姑家的三個孩子都比他大。兩個表哥對易紹峯都不錯,重生前大表哥唸了衛校,出來開了一段時間的小診所,又在鎮衛生院幹了一段時間,易紹峯重生前,他在村裏當了一個叫武裝部長的村官;小表哥是個好學而且愛鑽研的人,開始工作是在印刷廠上班,後來有了資本,自己開了個小廠,專門印刷食品包裝袋;易紹峯二次創業的時候,小表哥聽說後還贊助了五萬塊真說的是贊助,不用還的。

    大表哥叫錢應柱,他弟弟叫錢應明,兄弟倆的性格恰好相反,老大更像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而弟弟則長得秀氣,有點文質彬彬的意思。大表哥比易紹峯大8歲,今年剛好是花季的年歲,正在讀初三。

    “峯子,糞水味道可好喝看來你游泳技術還是不照,下次帶你到馬水堰去練練”;

    “柱哥哥,你怎來了,小明怎搞沒來”,我跟小表哥相差一歲,所以更能玩到一塊。

    “我在堰邊栽秧,老舅叫我來的,叫你老姑,她沒幹,我就來了”,

    “峯子,你跟小玲到小店去搬箱酒,純糧液”小店店小賣部,小玲是二姐的小名,

    純糧液是一種底小肚大的光瓶酒,是縣城的酒廠生產,三塊五一瓶。曾經一度是村裏高檔酒的代名詞。記得這個酒廠在2000年左右就倒閉了,上一世易紹峯在超市做採購總監時,有個經銷商買斷了這個酒廠,在倉庫裏還發現存有這種純糧液幾百箱,聽他開玩笑說,把那幾百箱酒賣完,就差不多能把買廠的錢掙上來一半,可見在什麼時候情懷永遠都賣得貴。他送了一箱給易紹峯,老爸易德安看到那箱酒的時候,欣喜不已,或許那是代表了他們的青春。

    易紹峯搬着一箱酒慢慢的走在二姐身後,這種體力活按照二姐的說法,就不該她來幹。天黑,怕把酒打了,所以回家花了近二十分鐘小賣鋪離家只有100米左右。

    回到家裏,放下酒,還沒來得喘口氣,老爸一巴掌呼到頭上,

    “沒看到一家人啊,快喊人”

    “爸,你不要打頭,會打傻的”易紹峯小小的抗議了一下。

    “喲,現在不傻,會還嘴了”說完又舉起了手,得,抗議無效。

    “村長伯,兵伯,二姨父來了”

    沒辦法人小沒人權啊。村裏大人疼孩子的方式就是,心情不好時打孩子兩巴掌,心情很好時,踹一腳。現在要是敢說嚴禁打罵體罰子女,老爸估計會用實際行動來權釋什麼叫打罵體罰。前世的易紹峯在初中時,期末考試英語考了個最大的個位數,“9分”,不敢給老爸看,就用紅筆在前面加了個7,老爸輕易發現,折了一節枯死的蒿杆,攆着他順着村子轉了兩圈。喫飯、睡覺、打豆豆這個笑話在這裏就是這樣存在的。

    這次請飯,實際是爲了感謝二姨父和老兵大爺救了易紹峯,但是不能明說。因爲當時邊上的人挺多的,或多或少都幫了一點忙,請這個不請那個總會得罪人,所以老爸就請了村長來,這就是當下一個農民的處世之道。

    待大人落座,孩子是沒有權力上桌的,只能在廚房裏喫。易紹峯草草的喫完,端着小凳子坐在客廳邊靠門的位置,看着他們喝酒,他真正等的目標是大表哥。

    好像全村人都有喝酒基因,記憶中村裏大部分都喜歡喝酒,而且都挺能喝。上一世的易紹峯年輕時,也是個小酒桶,一斤半的白酒喝完,還能騎着自己的電瓶車回家。易紹峯大姨父滴酒不沾,易紹峯出生滿月酒來賀喜,坐在主桌,一桌人喝酒的沒醉,結果就他大姨父一點沒喝,結果聞酒聞醉了真事,決非記者杜撰。

    老媽上桌敬了一圈酒,這頓飯就到了尾聲。大姐給每個人用碗泡了茶端上來家裏杯子沒有那麼多,就開始收拾桌子。

    老爸一直都有喝茶的習慣,而

    且嘴還挺刁,所以家裏的茶葉在村裏還是能拿得出手的。大人在討論村後下陂地西瓜長勢不錯,看來今年西瓜能增產不少,易紹峯在旁邊聽着,真想給他們默哀三分鐘,他記得因爲去年西瓜行情好,今年種瓜的多,產量過剩,導致今年的瓜的價格跌到歷史冰點,村裏種瓜的或多或少都出現虧損。爲時已晚,所以易紹峯也不打算提醒什麼。

    “在發什麼呆,晚上可到我家去睡”,大表哥可能插不上話,實在無聊,搬了個凳子坐在他旁邊。

    “柱哥哥,你明天是不是去省城”易紹峯故意的問了一下,

    “這個時候去省城搞什麼,而且家裏秧還沒栽完呢,你姑爺能讓我到處跑,”姑爺姑父

    “哦,我以爲你也去呢,聽我們班的龔昌霞講,她姐姐明天去省城”龔昌霞的姐姐,叫龔昌蕾,父親是小學民辦老師。我知道大表哥從初二就開始在追她。前世小姑託人介紹,最後真就成了他的大表嫂。

    “你什麼時候聽到的,她要去省城哪塊,”

    看到大表哥的神情,有戲。

    “柱哥哥,你可是想去想去你要帶上我,我想大伯了,我去省城看大伯”

    易紹峯的大伯,叫易德平,因爺奶死得早,家裏沒有大人操持,到現在還是單身,通過鎮上一個表叔介紹,在省城工業大學裏當清潔工。

    “老舅估計不讓你去”

    “沒事,我不告訴他,我晚上跟你回家,明天早上我倆就走,大不了回來挨頓打”

    “關鍵是我也走不了,你姑爺估計不讓我去,”大表哥一臉便祕似的,左手無意識的搓着,右手使勁的撓着自己的頭髮。

    “沒事,晚上我去跟姑爺說,就說我爸叫你帶我去大伯那過兩天”

    看着大表哥一臉的猶豫不決,易紹峯繼續說道:

    “你想啊,你明天去了,碰到我未來的表嫂,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她肯定又驚又喜,認爲你倆特別的有緣。”

    “照,那就這麼講,等一下我跟老舅講,你晚上到我家去。突然發現你小子,懂得不少啊,學校可有相好的。”看着大表哥的一臉賤樣,

    “不是我懂的多,是我感覺龔昌蕾本來就應該是我表嫂”易紹峯一臉正經的答道。哼,能告訴你,我是經歷過21世紀,有錢就有感情的年代嘛

    “哈哈哈,這話講的實在”大表哥拍着我的背站了起來,去跟易德安告辭去了。

    忽悠一個處在青春期的花季少年,而這少年又是對他不錯的表哥,多少讓易紹峯心裏有那麼一點點愧疚,找機會補給他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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