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地門的趙剛烈,剛坐在地上休息,防盜門便傳來一陣沉重的悶響。
“小馬給這老小子灌點水叫醒他”,
趙剛烈朝正鼓搗手中相機的馬天倫說道。
“好,觀主我的寶貝燒壞了,能不能報銷”,
馬天倫將地上礦泉水拿起來後說道。
“這個相機多少錢”,
趙剛烈站起身來開始收拾東西。
“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
馬天倫邊給何光華灌水邊說道。
“砰””
“你說多少”,
趙剛烈手中灰爐掉落在地,他揉了揉耳朵問道。
“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怎麼了”,
馬天倫拍着何光華的臉,回過頭問道。
“咳咳”,
醒過來的何光華趴在地上止不住地咳嗽。
“乓乓”
“嗯,數字還不錯”,
趙剛烈誇獎一番後撿起灰爐就朝祭臺走去。
他一邊收拾着東西一邊催促道,
“老何快去開門是不是你家親戚來了”。
“咳咳,趙道長她呢”,
何光華起身慌張地看着四周。
“誰”,
趙剛烈裝作茫然的模樣說道。
“就是劉芳芳”,
何光華急了。
“哦你老婆啊,被本觀主送下去了”,
趙剛烈恍然大悟道。
“趙道長你就別老婆老婆的了,我聽着心裏扎得慌”,
何光華抓着手臂露出一張苦瓜臉說道。
“乓乓”
“行了,你家親戚來了快去開門”,
趙剛烈懶得再搭理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觀主,我的相機”,
馬天倫急匆匆走了過來。
“師兄收拾好沒,哎呀我怎麼把祖師爺望了呢”,
趙剛烈急忙推開馬天倫朝畫像走去。
“觀主我”
“別說話,吵到祖師爺是要挨罰的”,
趙剛烈轉過頭神色莊重的說道。
馬天倫嚇得急忙捂住嘴巴,身體懸空的滋味他可不想再體會了。
“乓乓”
“來了來了,誰啊”,
何光華急匆匆地走向防盜門。
“我說你們大晚上不睡覺鬼叫什麼我去你們這是在燒房子嗎,怎麼這麼大的煙”,
一名睡袍青年站在門外馬着臉抱怨道,當他看見屋裏翻騰的濃煙後嚇了一跳。
“沒有,只是燒一些用不上的書籍”,
何光華擠出一絲笑意說道。
“那你可要小心火災,別害得我們也跟着遭殃”,
青年朝裏面望了望,確定不是着火後告誡道。
“呵呵,不會的放心吧”,
何光華笑着擺了擺手。
“不會最好,記住別再吵了,不然就別怪我報警了”,
青年板着臉說道。
“剛纔是在看電視現在節目結束了,我也馬上睡了”,
何光華指了指客廳屏幕漆黑的電視機。
“嗯,這還差不多”
青年點點頭這才朝自家走去。
“何居士把剩下的錢結了吧,我們也好”,
然而當他來到客廳時,追魂指便開始劇烈震動。
“野鬼黃忠,男,38歲,生於華夏曆一九零一年,故於一九三九年,位於潼南街”。
趙剛烈心頭猛地一緊,於是快速向前走了幾步,與此同時追魂指震動得越加厲害。
他右手快速掐訣打開天目後,定睛看向青年,就見其後背黑霧滾滾翻動。
“觀主我的相機到底報銷不”,
馬天倫愁眉苦臉的問道。
“傻子”,
一旁的王大志翻着白眼咕噥了句。
“我又沒招你你惹你,幹嘛又叫我傻子”。
“陰氣伴身,家有歷鬼”,
趙剛烈沒有理睬吵鬧的兩人,急忙追出屋外,
“這位居士請等等”。
“什麼事,咦,道士”,
青年聽見身後有人叫自己,於是停下腳步轉過身來,見是一名道袍少年走了過來,疑惑道。
“呵呵,貧道乃乾坤觀觀主,這位居士本觀主觀你額頭飽滿印堂發亮,直近是不是升官或者發財了”,
趙剛烈單手作揖笑吟吟的說道。
“乾坤觀不是倒塌幾年了嗎,還在”,
青年疑惑道。
“呵呵,三年前只是側殿塌了,其它地方雖有些破敗但還健在”,
趙剛烈尷尬的笑着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不過小道士你這雙眼睛厲害啊,我也是下班到家後才接到上級的電話,被破格提升爲鎮辦公室主任,沒想到你居然看一眼就知道了”,
青年點點頭隨後一臉詫異地看着面前小道士。
“方外之人會些面相之術算不得什麼”,
趙剛烈單手作揖自謙的說道。
“小道士,你在這是做客還是算卦”,
青年望着不遠處的何光華問道。
“下午碰見何居士幫他算了一卦,出於禮節他請我們喫一頓便飯,這不正準備走了”,
趙剛烈解釋道。
“哦,那不如到我家去坐坐,我對道家文化敬仰已久,還請小道長多多指點”,
青年指着身後房門說道。
“不會打攪到居士家人休息吧”,
趙剛烈遲疑了一下說道。
“不會,家裏只有我和大哥兩個人”,
青年連忙擺手。
“好吧,那居士先等等”,
趙剛烈轉身便朝屋裏走去。
“別鬧了,換衣服我們去對面那家,老何借你三套衣服給我們穿穿”,
趙剛烈見兩人還在扯皮,拉着他們就朝臥室走去。
“好道長喜歡哪件儘管挑”,
何光華二話不說就跑上前帶路。
幾分鐘後,換了一身休閒套裝的趙剛烈,帶着同是休閒打扮的馬天倫,以及穿着一身睡袍的王大志走出了臥室。
“趙道長,她還會來嗎”,
臨出門時何光華忐忑的問道。
“放心這輩子是不可能了,有事給本觀主的助手小馬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