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啦”凌樂大叫着確認道,而他的嘴角都快咧到眼珠子這兒了。
“嗯......”
小蘿莉紅着臉,低着的腦袋輕輕點了點。
“o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
見狀,凌樂口中發出意義不明的叫聲,激動地在地上咕嚕咕嚕來咕嚕咕嚕去,硬是連吃了幾口土,又險些沒有滾進火堆裏。
看着他幼稚的行爲,小蘿莉笑得眯起眼睛,澄澈湛藍的雙眸在黑夜中閃閃發光。
過了一會兒,沾了滿身泥巴而冷靜下來的凌樂爬起身子,緩緩走到奈面前。
越靠......越近......
像是明白了什麼,小蘿莉小臉通紅地合上眼睛,顫抖的睫毛就像她此刻跳動的心。
忽然間,她感覺額頭被觸碰了一下,變得涼涼的,溼溼的。
“唔.....”
這感覺......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小蘿莉悄悄地睜開眼睛,卻見凌樂一臉壞笑地捧着一把溼泥,正往自己臉上塗抹。
見小蘿莉睜開眼睛,凌樂大驚失色,連忙將泥土塞進嘴裏,當着小蘿莉的面一刻也不停地嚥了下去,噎得直翻白眼。
“咳咳你.......什麼都不知道對吧”凌樂試探性地問道。
小蘿莉衝他甜甜一笑,露出一對小虎牙。
“嗷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蘿莉沒下重口。
看着凌樂死去活來的模樣,奈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他總是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明明剛剛可以......
想到這裏,奈又一頓臉紅。
熟不知,凌樂暗暗搖了搖頭他早已將黨的刑法記於心間,一刻也不曾忘過。
之後......兩個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氣氛突然間僵住,沉默中帶着沉默。
人少的時候就是這樣,當雙方不能在各個話題中來回切換的話,天就聊死了。
“那個......我困了......去睡覺吧。”小蘿莉打了個哈切,搓了搓眼角說道。
然後,她就起身往屋裏走。
“誒嘿嘿~”凌樂撓了撓頭傻笑一下,跟在她身後。
......
凌樂躺下,和小蘿莉肩膀挨着肩膀,即使是這種情況,他仍是一點想法都沒有,反倒是小蘿莉一臉警惕地看着他,往另一側挪了挪......
喜悅這種情緒來的時候像潮水般洶涌,走的時候卻悄無聲息,不留下一絲痕跡。此刻凌樂心中更多的,大概還是被接受後的如釋重負吧......
要是被拒絕的話,可是會連說話的人都沒了啊~
想着,凌樂帶着輕鬆的心情,合上眼睛。
沒有胡思亂想,也沒有出現什麼激動得難以入眠的情況,凌樂睡得像條死狗般安穩,一覺醒來便已是中午。
若非太陽藉着光狠狠地往他臉上扇了幾巴掌,他或許都起不來。
睜開眼,凌樂帶着乏意看了看周圍屋裏空蕩蕩的就他一個人,不見小蘿莉的蹤影。
陽光是從半掩的門縫中照進來的,而凌樂記得這扇門是他昨晚隨手關的。顯而易見,小蘿莉在凌樂醒來前出去了,以至於忘記把門帶上。
“歐吼,奈可真是個粗心的小笨蛋呢~她一定是偷偷跑出去給人家準備早餐了哦~好感動啊”凌樂一頓腦補,差點沒感動得掉眼淚。
心情大好,凌樂伸了個懶腰,蹦蹦跳跳地走出木屋,四處張望。
一晚上堆積起來的落葉,昨晚燒剩還未來得及收拾的柴火,迎面而來的帶着寒意的冷風......
“嘛,還沒回來嗎,那勤勞的凌樂大人就先把這裏收拾一下吧”打了個哆嗦,凌樂難得勤奮一次,擼起袖子開始動手整理垃圾。
收拾着收拾着,他很神奇地從木柴堆裏搜出一封信封來。
至於爲什麼孤島上會有紙,嘛~誰知道呢
總之,凌樂看着手中的信封其潔白的表面沾了一些泥土,樣子就像是被人刻意丟棄的,而且從泛黃程度可以看出被丟棄的時間不長。
“嘛,先打開看看吧。”
就在凌樂將信封撕開一個角準備繼續往下撕的時候,他的手指僵住了,怎麼也用不了力,就好像......他要打開的,是潘多拉的魔盒。
“嘖”這種突如其來的感覺很不好,而凌樂在通常情況下也是個固執到死的人。
既然手指用不了力,那就用腳趾好了。
凌樂一屁股坐在地上,口中叼着鞋,兩條腿高高翹起,用腳趾艱難地撕扯信封樣子頗爲搞笑,過程也異常艱難。
經過多次努力,凌樂花了將近十分鐘的時間纔將信封撕開。
他將視線挪了過來......
紙上只有用黑色墨水寫的寥寥幾個大字,在白紙上格外醒目。
對不起
“塔拉”
凌樂呼吸一滯,僵直在原地。
這個字體他從來沒見過,但這種莫名的熟悉感......他可以肯定這是奈寫的。
惶恐,焦躁,茫然......負面情緒瞬間將凌樂塵封的靈魂淹沒,如深淵般死寂的精神世界開始劇烈動盪,崩塌.......
他木訥地愣在原地,甚至沒有在意自己仍保持着奇怪的姿勢。
許久
凌樂偏過頭,額前的黑髮不經意間遮住雙眸。
他的嘴角蠕動了幾下:“幫我......”
好。
天,突然開始下起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