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喝了酒,簡苒臉上漾着淺淺的紅,輕輕一笑,精緻的五官如花般綻開,看得酒吧服務生一陣臉紅。
“小姐,我,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你過來找我結賬,就是想我包.養你是不是”簡苒起身,搖搖晃晃地勾住小服務生脖子。
小服務生臉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似的,尷尬又害羞地推着簡苒。
簡苒不以然,衝他嘿嘿笑,笑得明媚張揚:“你長得挺好,就跟我走吧”
“你你幹什麼幹麼抓我”
簡苒逗弄小服務生,正在興頭上,突然感覺手腕一緊,被人巧力一扯,摔進另一個懷抱。
她眨眨眼,不滿地衝那人發火,極不情願別人干涉自己的一舉一動。
“簡苒,你喝醉了,跟我回去”裴九安沉冷地命道,無論是語氣,還是整個人都降到了冰點。
他簡直氣瘋了
他不過剛轉身,跟人結她這桌的賬,這小妮子居然就搭上了酒吧裏的服務生。
太不檢點了
“你誰啊你叫我跟你回去,就跟你回去”簡苒瞪着眼,湊近裴九安,盯着他的臉看。
因爲喝高了,簡苒的視線跟近視差不多。眼前的裴九安,完全就是霧裏看花,模糊不清。
裴九安氣得臉黑:“我是裴九安。簡苒,你給我檢點一點”
“哈哈哈,你是裴九安那我還是裴九安的老婆呢你叫我檢點一點,憑什麼啊你們男人不都喜歡這種主動送上門的王美玲說得沒錯,男人嘛,就喜歡女人脫光衣服。”
“不對,是喜歡女人半露未露,這叫猶抱琵琶半遮面。哈哈哈”簡苒指着裴九安大笑。
“簡苒”裴九安低吼,脾氣徹底失控。
“兇什麼兇你們一個一個,不是欺負我,就是不相信我裴九安也是,我只是想跟他合作,只是想抱抱他的金大腿,讓他幫幫簡家”
“他居然說我在追他我憑什麼追他,他算老幾。”
簡苒邊說着邊開始掉眼淚,委屈得就像一個被人拋棄的孩子:“我知道我配不上他,我也沒有要跟他有什麼,我只是想幫幫大哥。我錯了嗎”
“你說你是裴九安,那我問你,你爲什麼不幫我爲什麼不讓我抱金大腿難道你想幫簡盈”
簡苒可憐巴巴的樣子,淚眼婆娑的嬌軟模樣,一下子就讓裴九安所有的火氣都消了下去。
他嘆了口氣,伸手拭了拭簡苒的眼淚,即便重組的語言很生硬,但已不似之前那樣冰冷:“我不會幫簡盈。”
“真的嗎你的金大腿也不會給簡盈抱嗎”簡苒吸着鼻子問。
裴九安被她所說的金大腿逗笑:“不會。”
簡苒破泣爲笑,熱情地投入裴九安的懷抱,緊緊匝住裴九安的腰身:“那你不能跑,只能給我抱你不能幫簡盈,也不能喜歡簡盈。大腿只能給我抱。”
裴九安捧住簡苒緋紅的小臉,眼神徒然一沉:“簡苒,你想不想,永遠抱住我的金大腿”
“嗯。”簡苒重重點頭。
裴九安低頭啄了一下簡苒豔紅的小嘴:“這樣,你會嗎”
簡苒像被蠱惑了一般,將紅脣湊了上去。
裴九安非常滿意,迅速捕住懷裏小人的甜軟,加深了這個吻。
簡苒一直迷迷糊糊,她緊緊抱着裴九安沒有鬆手,就像抱住生命中最後一根稻草一樣。
而那根稻草,總不老實。
她被那根稻草,緊緊纏住,後來那根稻草徹底壓了下來
夜色中,簡苒夢見自己被一根稻草制住,稻草變成了一個男人,男人像洶涌的大海一樣淹沒了她的身體。
他時而化成穿透一切的利刃,時而化成無法阻擋的潮水,時而又變成可以熔化萬物的火山岩漿。
從夜色輕淺,到天光大白,再到夜色輕淺,她一直被那根稻草壓榨着。直到,榨完她所有的體力。
裴君次日見到裴九安的時候,感覺可以用八個字來形容裴九安。
神清氣爽,春風滿面。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裴九安對一個女人,這麼失控。
從仁和醫院跟到京市郊區,又是給人買單,又是佔人便宜。
“九爺,這是給簡小姐準備的衣服,還有鞋子。”裴君狗腿地把一身女裝和一雙女鞋遞給裴九安。
裴九安掃了一眼某奢侈品品牌的手提袋,直接拎着往酒店的房間走,身上的白浴袍透着剛洗完澡的水汽。
臨進門的時候,停了一下:“這個月,給你加雙倍獎金。”
裴君感覺自己瞬間就到達了人生巔峯,哇哇哇
他跟着九爺十幾年,還是第一次聽到九爺給自己加獎金
而且還是雙倍啊
以前伍少是怎麼說九爺的,那就是一個摳字,號稱裴摳摳啊
“謝,謝謝九爺。我讓酒店給您和簡小姐安排了早餐,會直接送到房間的。”裴君感覺無數紅色的毛爺爺在跟自己招手,語氣更加雀躍了。
裴九安嗯了一聲,對裴君的安排相當滿意,然後連關門的動作,也溫柔了些許,輕輕帶上了。
裴君覺得簡大小姐簡苒就是自己的財神爺啊,根據他最近觀察得出的經驗,只要他對簡大小姐示點好,誇上幾句,九爺就會特別高興
昨天九爺也真是的,小酒吧直接讓他全清場,出來的時候抱着簡大小姐,兩人吻在一起,像連體嬰一樣,就沒離開過。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九爺這麼猴急的,畢竟九爺這二十八年來,可從來沒見哪個女人近過他的身,更遑論讓他一直抱着的。
家裏老爺子還一度關心過九爺的個人問題,甚至好幾次偷偷把他叫過去,問他九爺跟伍晉是不是有什麼不尋常的親密舉動。
他有一陣也曾認爲,或許九爺是真不喜歡女的吧。
敢情,這是沒碰到對的人啊。
回想,昨天晚上,九爺抱着人直接去了附近的酒店開了房。
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九爺和簡大小姐一直沒出來,這兩人有多火熱,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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