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金國駙馬爺 >第一百三十二章 斗室中的風光
    “哼,寵冠後宮,說出去好有面子啊,說不定,皇后她們也是這麼以爲呢。可是,我的一顆心裏,卻是知道自己不被皇上你信任,你是生怕我再做出讓你沒面子的事兒來,所以才寸步不離地把我帶在身邊的吧?”</p>

    天祚帝道:“話雖如此,可我也是真的寵你愛你,離不開你,如若不然,以朕的脾氣,你又怎能活到今日。”</p>

    蕭淑妃冷笑道:“這個道理,我豈能不懂?我只是想再一次的提醒你,事情本不似你想的那樣,更沒有那個紇石烈杯魯的什麼事兒,你莫要只聽那些人胡說。那杯魯實是金主的兒子,你若真要殺了他,再想要與金人談和的話,怕是想也休想了。”</p>

    “啪”地一聲,天祚帝擡起手來在身旁的桌案上一拍,只震得案上的茶壺茶碗都跳將起來。就聽他惡狠狠地說道:“說到底,你還是想讓我放過那小雜種不是?”</p>

    蕭淑妃面對暴怒的天祚皇帝,似乎一點兒畏懼也無,語氣輕緩地說道:“隨你怎麼說去,反正我問心無愧,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之事。你本是一條龍,可非得成天把自己想象是成一隻王八,這是你自作孽,可與旁人無干了。”</p>

    張夢陽聽她對皇帝說話居然如此口不擇言,全無半點尊崇之意,心裏頭不禁然地吃了一驚,暗暗地爲她捏了一把汗,生怕天祚帝惱羞成怒之餘,會猛然間甩她兩個嘴巴。</p>

    同時,他也驚訝於她心止如水的撒謊本領,明明她是理虧的一方,出軌在先,就是剛纔還在牀榻上與自己顛鸞倒鳳,共效魚水之歡,此時卻還能在老公的面前如此理直氣壯地說話。一個女人善於隱藏的功夫竟然一致於斯,實在是讓人既驚且畏。</p>

    他記不清是哪部電影中的臺詞曾說:“女人的心,就像大海一樣深不可測。”看這蕭淑妃的所作所爲,果不其然。</p>

    既與蕭淑妃有了那層關係,張夢陽的內心深處,也自然而然地對她生出了一種別樣的情愫,因此,當蕭淑妃當面怒懟她的皇帝老公之時,心中自然而然地對她生出了一絲擔憂與牽掛。</p>

    沒想到他的這份兒擔心倒是多餘的了,天祚帝竟然出乎意料地沒有動怒。</p>

    更令張夢陽沒有想到的是,他一個堂堂的皇帝,大遼國的九五之尊,被罵之後竟然涎皮涎臉地對着蕭淑妃嘻嘻嘻地賤笑起來,笑罷之後說道:</p>

    “真不愧是我的好老婆,在身受委屈之時,還能想到咱大遼與金人的和談,想到國家大事,延禧在此謝過娘娘了!”</p>

    說着,天祚帝竟然對着自己的老婆深深地一揖。蕭淑妃伸出蔥白也似的玉指戳了一下他的額頭說道:“誰稀罕你做這副死樣子,只要你以後對娘娘我多些敬重,別老懷疑這懷疑那的,也就算對得起我了。”</p>

    天祚帝又嘻嘻笑着對蕭淑妃說道:“好吧,那我就從此以後不懷疑這懷疑那的了,對娘娘你多些敬重,來來來,現在就來讓我把你敬重一回。”</p>

    “你……你這歪廝,幹什麼你……大白天的,也……也沒一點兒皇帝的樣兒……”</p>

    蕭淑妃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自上面傳入張夢陽的耳中。聽她這聲音,似乎是天祚帝纏住了她有甚親暱舉動。</p>

    張夢陽的深心裏面,掠過一縷淡淡的酸味兒。上邊的這個美麗女人,剛剛還被自己摟抱在懷裏享用過,現在,她卻被另一個男人摟住、糾纏住,在他的懷裏不情不願地掙扎着、推拒着,自己卻只能在這下面躲藏着聽之任之,心中的醋意與不甘,折磨得他呼吸急促,面部充血,使得他產生了一種想要推開頭頂上的石板,搶出去把他暴打一頓的衝動。</p>

    可是令他感到無奈的是,她是他的女人,他對這個美麗的女人擁有着完全的支配權。反倒是自己,在這其中扮演了並不光彩的角色。</p>

    很快,蕭淑妃的推拒聲便弱了下去,窸窸窣窣的衣服剝落之聲,開始撞擊着張夢陽的耳鼓。他雙拳緊握,呼吸急促,窸窸窣窣的聲音聽不到了,此刻,他能聽到的,只剩下了自己粗重的喘息之聲和“噗通”“噗通”的心跳之聲。</p>

    忽然,一絲細微的鼻息拂到了他的臉上,他一時間大駭,無論如何也想到這間地下的斗室裏,除了自己居然還藏的有人。而且還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人是畜,真是嚇得他靈魂出竅,張大了嘴幾乎要大叫出聲來。</p>

    就在他將叫未叫之時,一個柔軟又香噴噴的小手伸了過來,適時地捂在了他的嘴上。</p>

    “別說話,是我!”聲音極輕極柔,張夢陽一辯,原來是月理朵。</p>

    月理朵的聲音,迅速平撫了他那因喫驚害怕而狂跳的心。“是月理朵姐姐?你……你怎麼在這裏?”他以極其微弱的聲音問。</p>

    “這間斗室,除了上邊的這塊石板,還另有一道窄門可供出入,我是從那邊進來的。”</p>

    張夢陽輕“哦”了一聲,腦中一大團疑雲,卻沒有說話。</p>

    “皇上這麼對她,你是不是喫醋了?”</p>

    聽她這麼一問,張夢陽怔在那裏,只覺得一顆心裏面空落落的,彷彿有什麼屬於自己的物件丟失了的一般。</p>

    但他仍然沒有說話。</p>

    月理朵道:“離不開她,就趕緊想個轍,帶上她逃離這裏。”</p>

    “逃離這裏?”張夢陽有些呆呆地問:“逃到……那裏去?”</p>

    月理朵在他胳膊上輕輕擰了一下,嗔道:“你們金人把大遼的地盤兒都給奪去啦,還能沒個地方把她安置下?上京,中京,東京,會寧府,黃龍府,還有剛剛被你們攻下來的燕京,隨便哪個地方都能供你金屋藏嬌,何必冒着偌大的風險,幾次三番地跑這兒來與她私會。”</p>

    張夢陽爲難地道:“月理朵姐姐,這個……你不知道,我,我真的……”</p>

    月理朵見他這吞吞吐吐的樣子,心頭的氣兒就不打一處來,輕聲斥道:</p>

    “瞧你這拖泥帶水的樣兒,當初下那麼大的力氣,撒了那麼多的錢,豁出性命不要也要把她勾搭上手的那股賊勁兒跑哪兒去了。”</p>

    月理朵不容他分辨,接着道:“是不是害怕你的公主婆娘容不下她?”</p>

    “月理朵姐姐,事情不像你們想象的那樣,其實我名叫張夢陽,我跟那個杯魯並不是一個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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