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金國駙馬爺 >第二百三十六章 外生枝
    由於害怕被發現,他不敢跟得太近,與他們的隊列相隔約幾十步,而且躡手躡腳地,儘量不踩出太大的聲響。

    左旋右繞地走出了幾百米,見前邊的那一線燈籠消失在了黑暗的盡頭,他急忙快步趕上。進入了一道月門之後,眼前出現了一座小巧的石山,月色的清光掩映之下,隱隱地看到一座八角亭佇立其上。

    而腳下的鵝卵石小路,在通到小山下之後便岔成了一左一右的兩條,兩條道俱是黑漆漆地,而剛纔的那些太監宮女,就如同突然間蒸發了的一般,不知他們此刻已經跑到了哪裏。

    他們……他們剛纔走的是兩條小路的哪一條呢?

    “張夢陽呀張夢陽,跟個人都能跟丟,你說你是幹什麼喫的!”

    他在心中把自己暗罵了一句,便胡亂選擇朝右的一條小路跟蹤了下去。

    又拐了幾道彎,只見四下裏皆是樓臺房舍,樹木山石,哪裏還找得見剛纔的那一羣宮女太監?

    他不由心下焦慮起來,意識到是走差了路,便只好扭身折轉回來,順着來路打算回到剛纔石山下的那條岔道上去。

    又是左旋右繞地轉了半天,眼前的景物竟越發生疏起來了,他便知是越發地走迷了路,心下難免惶急。

    他四顧地看了看,別說是那一羣宮女太監,就連來遠堂的所在方位,此刻都已經分辨不清是在哪裏,想要去司膳司,則更是想也不敢想了。

    他喪氣地自責道:“剛纔跟着他們,太過謹慎小心,以致在後邊落得有些遠了,如若不然,哪裏會落到這步田地?”

    他再次左右地看了看,決定先回來遠堂再說,在這種地方胡闖亂撞,一不小心碰上宮裏的侍衛那可麻煩得緊。

    他憑着感覺,大致地確認了一下來遠堂所在的位置,便邁開腳步,匆匆忙忙地走下去了。

    走着走着,忽然前面出現了一帶石頭砌岸的水池,心下不由地叫苦不迭,知道這回可是錯上加錯了,剛纔這一路行來,何曾見到有這麼個大水池子了?

    他朝這水池的對岸望將過去,見有幾盞燈籠模模糊糊地晃動着,離得遠了,也看不清那打着燈籠的人,是否是剛纔的那些個宮女太監。

    他提醒自己道:“何不過去看看?”

    於是調整好呼吸,提起了裙裾,運起神行法來,倏地一下自這一帶水池的冰面上橫穿而過。

    偷偷地接近了那幾盞燈籠,聽到了幾個女人說話的聲音。從她們身上穿的衣服來看,不像是剛纔跟丟了的那些手提食盒的宮女,便也不敢驚動他們,悄悄地沿着花障之間的一條石子甬路走了下去。

    走出去不遠,見有一個月洞門赫然出現在眼前。他猜測在這月洞門之後,定然又是別有洞天,也不知如此一番胡闖亂撞下來,走出來遠堂已經有多遠了,一時間焦急得冷汗都冒了出了許多來,渾身一陣陣地發冷。

    來到了月洞門下,感覺膀胱處襲來了一陣便意,心想反正也不知這是什麼地方,四下裏又是無人,不妨先方便一下再說。

    於是就把衣裙撩起,解開了褲帶,就在這月洞門旁邊的山石下方便了起來。

    ……

    誰知剛解了一半,身後有人在他的肩膀上輕拍了一下。

    這一來把張夢陽嚇得渾身一激靈,剩下的那半泡尿也霎時給憋了回去,急忙回頭觀看,只見一個宮裝的女子出現在自己眼前,黑暗裏雖看不真切她的容貌,但僅從臉型的輪廓看來,也當是個頗有姿色的女子。

    張夢陽不知道她是誰,更不知她在宮中是何身份,更不知她來拍自己這麼一下是何用意。

    一時間不知所措,竟提着褲子傻傻地怔在了那裏。

    突然間只覺下身一緊一痛,自己的那根寶貝連同右側的一枚**,已被眼前這女子猛地抓住了,疼得他“嗷”地一聲叫了出來。

    這女子冷笑一聲,說道:“叫啊,再叫大點兒聲,有膽量你就把四周的人全都招了來!”

    被她這一嚇,張夢陽雖然覺得疼痛難忍,卻是不敢再行出聲呼痛了,只得低聲討饒道:“好姐姐,求你下手輕一些,我被你攥得都要痛死了。”

    這女子仍然冷笑道:“我倒要看看是誰給了你這麼大膽子,竟敢冒充丫頭混進宮來。”說罷粉面一肅,低聲喝道:“跟我走!”

    張夢陽的要害被她所制,疼得厲害,且又害怕她嚷得滿園子皆知,所以只得乖乖地跟着她走,也不知她要把自己帶到哪裏。

    雖不知她將要如何處置自己,好在她此時也並不聲張,料來自己一時半會兒還沒有性命之憂,也就由她攥着下面,牽扯着過了月洞門,朝裏面走去。

    “姐姐,求你能不能輕一點兒,疼!”張夢陽哭腔着哀求道。

    這女子低聲斥道:“活該,忍着!”

    張夢陽心內一迭聲地叫苦,剛纔方便之前朝四周看了看,明明沒見到有人,這女子卻突然無端地現身出來,也不知她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她是內苑裏的宮女嗎?還是皇帝的嬪妃?

    自己雖是一身的女子裝扮,但剛纔在山石之下小解,卻是站着方便的,所以被她看在眼裏,纔會引起她的疑心,從而被她一襲之下逮了個正着。

    “張夢陽啊張夢陽,你不僅是個糊塗蛋,更加是個倒黴蛋!”

    懷着自認倒黴的心理,他乖乖跟着這女子轉了兩個彎,來到了一個房門之前,這女子把房門推開,扯着他走進了屋裏。回過頭來把門關上。

    屋裏面一片漆黑,也看不清這屋中有些什麼擺設,朝裏走了幾步之後,一轉身,從一道掛着軟簾的小門裏進去。

    張夢陽於黑暗中,隱隱約約地看到這間屋靠裏的牆上有一架書,書架的旁邊有兩個大號的青花瓷大花瓶,也看不清瓶中插的是些什麼花草。

    這女子帶着他直走到這架書跟前,在架上抽出了幾本書來,又從抽空之處伸進手去,也不知她抓住裏邊的一個什麼東西擰了一下,這架滿盛了書的書架,被她使勁一推,居然如同一扇門板一般,緩緩地朝裏開去。

    張夢陽看在眼中,才知這所謂的書架,竟是一扇裝有機括的暗門。

    進到了暗門裏面,這女子把這扇暗門重又關上,耳聽得“嚓”地一聲響,張夢陽知道機括又重行合上,這扇暗門,在外邊的那間屋裏看來,想來又變作了不爲人所察覺的書架子了吧。

    這女子終於鬆開了他,把他往裏只一推。張夢陽毫無防備,兼且下體在她手裏受了半天的折磨,尚還在隱隱作痛,在她這一推之下,竟然立腳不住,“嗵”地一聲坐倒在地。

    這女子晃亮了火摺子,點着了一盞白釉蓮瓣坐的燈臺。這間密室之中,頓時放滿了光明。

    張夢陽左右看了看這間密室,只見四面牆壁玲瓏剔透,似是被一種什麼名貴的玉石裝點成的一般。

    琴劍瓶爐之類,裝飾在牆面之上,顯得極是高雅大方。一張籠着紗罩的牀榻,靠裏而放,張夢陽的背後,則是一張花梨木的大背靠椅。靠椅之上鋪着金絲綢緞的軟墊,放着兩個金絲綢緞包裹着的靠枕。

    靠裏的角落裏,安置着一架小巧的梳妝檯。

    整間屋子的佈置,倒似一間女子的閨房,密室的空氣中,也洋溢着淡淡的脂粉香氣。

    這女子眼望着倒在地上的他,臉上莫名其妙地綻放着一種得意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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