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金國駙馬爺 >第四百二十七章 可能是他的堂姐
    洞穴的入口處呈現出一個方形的輪廓,內中四壁光滑,顯見得乃是人工開鑿而成。

    月理朵剛剛便是由此處鑽入進去的,哪裏還更有懷疑?

    莎寧哥右手持劍,左手握了幾枚袖箭,一彎腰便從洞穴的入口處鑽了進去。

    在這洞穴中只走得幾步路,便即黑漆漆地,伸手不見五指,彷彿行走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墓室裏一般。

    莎寧哥這時方纔恍悟過來,這哪裏是什麼洞穴了?這分明是一條通往一個極爲隱祕的所在的祕道。在她看來,如果自己的所料不錯的話,這條祕道的盡頭,便即是天祚帝阿果和蕭淑妃藏身的香草谷而無疑了。

    想到此處,莎寧哥更無懷疑,立刻便加快了前進的步伐,將一把長劍挺在身前,毫無顧忌地闖將入去。

    這條祕道行走起來居然頗有距離之感,在巨大的山體間曲折蜿蜒了好一會兒,方纔走到了一堵石門跟前。

    這堵石門的半扇是開着的,另外半扇是閉合着的,想來應該是月理朵跑進去之時過於匆忙,忘記了或者是沒來得及關閉使然吧。

    莎寧哥用手去推,石門竟頗爲沉重,若是僅憑月理朵那小丫頭的一人之力,就算是能把它閉合上,也必定會費去她不少的氣力。

    莎寧哥用手摸了一下這石門的構造,發現這門雖然厚重,設計的卻是頗爲精巧,只能夠由裏向外推開,若想要由外向裏推開的話,即便是有着萬鈞之力,也是極難撼得它動。

    “除了用火藥把它炸碎之外,想要破門而入還真是沒有更好的善策呢。”

    莎寧哥隨即又冷笑了一聲,心想:“那小丫頭的一時偷懶,竟給我的順利進入提供了莫大方便,否則如何能輕易進入得來呢?”

    通過了這道石門,又向前走了約摸有三十來步,來到了一個稍覺開闊的石室裏。這間石室的佔地,頂多也就是一個稍微大點兒的牀鋪大小,四下裏都再無通道。

    莎寧哥擡起手來,在石室的頂上用力一託,一個約摸三十來斤重的石板便被她給託了起來。

    她將這塊石板移過一旁,霎時一束微弱的光亮透射進來。她趕忙往旁邊一閃。待得聽不到上邊有何動靜,方纔腳尖點地,“噌”地躥將上去。

    石室的上面,原來是一間供奉遼國曆代先皇牌位的祠堂,每一個牌位前都安置着黃金打造的香爐。香爐雖然貴重,但香爐中卻盡是殘留的冷灰,沒有一點供奉香火的痕跡。

    祠堂的一側,有一扇花菱格子的窗戶,莎寧哥走過去把這扇窗子推開了一條縫隙,將眼睛湊過去默默地朝外觀看。

    映入莎寧哥眼簾的,是一個四面清幽的山谷,谷中空間雖說不大,甚至還略微地有一些逼仄之感,但卻是佈置得雅緻儼然,溪水亭臺應有盡有,幾十間大大小小的石屋錯落有致,遠處的山間和溪水之中,偶爾還有麋鹿和仙鶴徜徉其間,恍如世外桃源相似。

    還有着三三兩兩的遼宮太監宮女樣服侍的人,偶爾穿梭於其間,在告訴着看到它的人們,這裏並不是什麼世外桃源,而是遼國帝王和寵妃起居所在的行宮。

    月理朵那小妮子跑去了哪裏?

    莎寧哥又把窗子的縫隙開得更大了一些,可是整個清幽的山谷之中,哪裏還看得到她的身影。

    莎寧哥從窗子中悄悄地躍了出來,儘量地藉着花草碑亭之物的遮掩,緩緩地朝前摸索着,一邊摸索,一邊熟悉着這香草谷間的地形,以及那間有着祕道通向谷外的祠堂所處的方位,以防一旦遇有不測,也好有個全身而退的後路。

    憑她的本事,即便不能把這谷中之人殺得個精光,但使其受到重創傷亡大半還是不成問題的。但她此來的目的不是殺戮,甚至不是割去天祚帝耶律延禧的項上人頭。想辦法兒營救杯魯那小傢伙脫離漁陽嶺大營的那間地牢,纔是她此行的唯一目的。

    要想達到這個目的,最好的辦法兒是捉住阿果那混蛋,直接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迫他立刻放人。如果事出不巧,在這谷中碰不上那混蛋的話,那就只好退而求其次,拿到那位被他千般寵愛的蕭淑妃在手上,也能夠跟他來一番討價還價了。

    因此,莎寧哥故技重施,在幾株碩果累累的桃樹之下捉住了一個單身獨行的小太監,迫他說出了天祚帝和蕭淑妃居住所在的房屋之後,毫不猶豫地結果了他的性命,並把他身上的衣帽剝下來穿戴在自己身上,然後把他的屍身拖到了花草叢中遮掩了起來。

    果不出她所料,按着那小太監的所說,天祚帝耶律延禧已經有三天在行宮之中了,至於他去了哪裏,就不是那個身份卑微的小太監所能夠得知的了。

    接着,她又按那小太監所指的方位,在谷中的花草亭臺間曲折輾轉地找尋了一番,最後來到了一所四四方方的石屋的門前。

    這所石屋位於一叢修剪得齊整美觀的仙人樹後,在整座行宮中的位置並不起眼,猶似被遺落在角落裏的一個孤獨的孩童,只以周遭的野竹花草樹木相伴。

    見此情景,莎寧哥的心中不由地疑慮起來:蕭淑妃的居所,怎地看上去如此地簡素潦草,這麼一間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石屋,真的會是天祚帝寵妃的起居之所麼?會不會是那已死了的小太監在打誑語?

    莎寧哥正在心中疑慮,卻忽然聽到這所石屋裏面傳來了女子細細的低語之聲。

    莎寧哥將耳朵湊到窗下竊聽,只聽裏邊一個女子的聲音說道:“我聽說金國的徒單太夫人只有他這麼一個獨生兒子,他哪裏有什麼親姐姐了。”

    又一個女子的聲音說道:“娘娘,你說這個自稱是他親姐姐的人,會是徒單太夫人和她那早死的老公紇石烈謀罕所生的麼?”

    聽這個女子的說話聲,正是莎寧哥一路上追蹤至此的月理朵。莎寧哥心中一動:“這個與她對話之人,被她稱作是娘娘的,必定就是那位被阿果寵冠後宮的蕭莫嫺了。”

    就聽裏面的蕭淑妃道:“不可能,世人皆知徒單太夫人半生僅此一子,明擺着是紇石烈謀罕的兒子,實則乃是金主吳乞買的親子,關於這點,夷離畢院的人早就打探得一清二楚,豈會有誤?這個自稱是他親姐姐的女人,有可能是他的堂姐,或者是表姐,都說不定。”

    又聽月理朵道:“那人說是他的姐姐倒也不讓我稀奇,令我沒想到的是,她居然還有那麼一身令人害怕的厲害武功。娘娘,你當時是沒有眼見,那位姐姐的身手好生了得,遼東五虎和醜八仙裏的那幾個怪人,聯手起來都打她不過。”

    蕭淑妃語氣中滿是驚訝地道:“什麼?遼東五虎在皇上的侍衛中也算得是佼佼者了,新被重用未久的醜八仙功夫猶在五虎之上,他們這樣的一衆大男人家,居然打不過那個女子?”

    “剛一開始的確如此。那幾個傢伙手上的兵刃連她的衣裳都沾不到半點兒。可後來不知怎麼的,那位姐姐突然就氣力不支了起來。眼見着她就要落敗,突然見她來了個漂亮的後空翻,一下子向後躍出了七八丈之遠,扭身便走。那幾個憨貨沒料到她居然來了這麼一手,還以爲是她想逃,便在後邊緊追不捨,只留下一男一女在牢門外看守。

    我當時還在想,女人到底是是女人,功夫再怎麼精妙,氣力總是盡上來的比男人快些。所以我就在擔心那姐姐一旦被他們幾個給捉住了,指不定也被他們怎樣的折磨呢。可令人沒想到的是,僅只一忽兒的功夫,那位姐姐不知在哪裏轉了一圈,居然便又跑了回來,把在身後追她的那幾個傢伙也全都給甩得不見個蹤影。”

    蕭淑妃道:“原來她使了個調虎離山之計。”

    “娘娘所言不錯,正是如此。當她再一次回來的時候,牢門外的那一男一女哪裏會是她的對手,只三下五除二就被她給料理打發了。”

    蕭淑妃忙問:“既然如此,那她怎麼沒把杯魯給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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