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金國駙馬爺 >第六百四十八章 比寶劍寶刀還好使
    “老東西,別光他孃的耍嘴皮子,待會兒進了屋老子若看不到你的肥雞甲魚,大爺我一刀把你劈成兩半!”

    “哪兒能呢,”張夢陽看了看半截已經紅透了的鐵釺,繼續假癡做呆地說道:“我一大把年紀的了,都快七十的人了,幹麼要拿謊話欺騙你們?對了,剛纔我光對你們說了姜子牙了,古時候還有個跟我年紀差不多大的,也是娶了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婆,人家還生養了一大堆兒女呢,你們可知道這個人是誰不知?”

    張夢陽見外面之人並不回答,便自管自地說道:“這個人啊,料想你們也不知道,這還是我在北國販賣藥材的那會兒,聽女真部落裏的人說的呢。那個老頭兒呀,是當今大金國皇帝的老祖宗,名字叫做完顏函普。

    “老函普本來定居在高麗,後來到了女真人的地盤兒上給人家調解紛爭,人家爲了感謝於他,就把一個六十多歲的糟老太婆贈送給了他,做了他的媳婦兒。他這個媳婦兒可不得了,那可真是有旺夫相啊,給老函普生了八個兒子十個女兒。

    “其中有兩個兒子可是不得了啊,一個名叫烏魯,一個名叫窩魯,都是女真人裏的英雄豪傑。如今函普那老傢伙啊,被當今金國聖上追諡爲懿憲景元皇帝,烏魯則被追諡爲淵穆玄德皇帝,端的是榮寵無比,當真是羨煞了小佬兒我哪!”

    門外的幾名黑白教衆一聽,一個鄉間農舍裏的老頭兒,居然還能知道遙遠的北國女真人的典故,這樣的故事怕是連朝廷裏的三公九卿都未必能知道得如此清楚,登時悟到屋中的老者身份不似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他雜七雜八地所說的那些閒話,很可能都是胡編亂造的僞詐之詞。

    於是就中一個頭領大喝一聲:“呔!你個老匹夫,胡言亂語地講些什麼,立馬把門給我打開了,否則的話我讓你保個全屍都難你信是不信!”

    張夢陽看了看那鐵釺,插入炭火中的半截已經被煅燒得成了橘紅之色,知道火候兒已經差不多了,但此時卻童心大起,仍然拿言語挑逗他們道:“客官可千萬不要動怒呀,怎麼也得給我留下一具全屍纔好,就算是到了陰曹地府,說不定也能碰着個魔姑鬼母的哪,你們若是把小佬兒我剁得缺胳膊少腿的,在地府當差的魔姑鬼母們看不上我,我這娶媳婦兒的大計可就要泡了湯啦。”

    聽到此處,門外幾人再無懷疑,料定屋內之人全然是有意相戲,存心作弄自己這一大幫人,他剛纔所說的什麼肥雞甲魚之類的,自然也是無中生有的欺謊之詞,因此一個個勃然大怒,只三兩腳便把門扇踢了個粉碎。

    可還沒等他們衝入屋中,一根通紅滾燙的東西便自內而外地戳了過來,在他們幾人的頭臉之上連點數下,“嗤!嗤!嗤!嗤!”隨着幾縷青煙掠起,一股皮膚燒爛的焦臭味兒和劇烈的疼痛之感令這幾人全都“啊呀!”地大叫一聲,紛紛跳着腳朝後竄去,任誰都沒想到尚未看清楚敵人的身影,便已然在人家的手下着了道兒,吃了大虧。

    張夢陽乘勝進擊,並不停留,手上握着鐵釺,如同持着一把鋒利的寶劍相似,從門框裏躍將出來,對着已然受傷的幾人橫劈豎砍,又是接連幾下“嗤!嗤!嗤!嗤!”地聲響過後,那幾人的身上、頭上皆被鐵釺掃中,其中一人的頭髮過於油膩,甚至還因此燃起了火苗來,只把他嚇得大呼小叫,一邊撲打跳躍着,一邊快步逃出宅院之外去了。

    張夢陽經過這一連串的快速發力,自然牽連到了腿上的傷勢,惹得傷口處一陣陣地疼痛襲來,因此在一擊得手之後,立馬見好就收,一個倒縱又躍回到屋裏去了。

    李師師坐在炕上關切地問他:“相公,你沒事吧?”

    張夢陽忍着腿上的疼痛說道:“沒事,相公我好的很呢,這把燒紅了的鐵釺可比什麼寶劍寶刀的還好使,碰到他們的身子就是一片焦煳,有一個憨貨還讓我給點着了呢,哈哈哈。”

    李師師拍着胸脯說道:“真的是嚇死我了,你聽,外面還有那麼多人在鼓譟叫罵,聽這鬧騰勁兒,他們最少也得有個三四十號吧。”

    張夢陽雖說內心裏也甚是焦急,但還是隻得安慰她道:“不要緊,他們來人雖多,但手段高強者就這麼幾個而已,這幾人已都被我的鐵釺給傷到了,餘下的小嘍囉們於我而言,就都不在話下了。”

    這時候,突然自外而內地傳來了一陣“嗖”“嗖”“嗖”地破風之響,張夢陽還沒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覺手臂上驀地一痛,一枚飛鏢已然插在了右臂肘關節上方的兩寸之處,鮮血很快便便從衣袖處浸透了出來,紅殷殷地甚是可怖。

    張夢陽罵了一聲:“好賊子!”便順手綽起立在屋角處的這塊木板來,遮擋在了自己和李師師的面前。

    外面的飛鏢、袖箭之類噼噼啪啪地亂打了一陣,打壞了屋裏不少的鍋碗瓢盆,噼裏啪啦地一陣亂響,有幾枚還釘在剛剛纔豎起來的門板上,只把李師師的嚇得臉色蒼白,本來點染在臉頰上的紅潤之色,也全都消失不見了。

    張夢陽心想若要後顧無憂,須得把師師暫且置於一個屋中的角落之處,免得她被暗器所傷。一旦她被敵人傷到了的話,自己的方寸難免會爲之所亂,到時候再想要專心致志地對付外敵,恐怕就不會有這般容易了。

    張夢陽一邊“哎呦”了兩聲,假裝身上又接連中了兩發暗器,一邊把木板遮擋住身形,抱着李師師退到了火炕後邊的角落裏,與李師師一起蹲在那裏,半天不則一聲。

    在經過了一陣叫罵之聲和暗器噼噼啪啪的亂射之後,外面的黑白教衆還以爲屋中之人已被暗器重傷或者射殺,於是便有兩個膽大的手持板斧,縱躍進來,想要一探究竟。

    見到他們已然進屋,張夢陽強忍着腿上的疼痛,藉着屋內光線的黑暗迎將上去,把鐵釺在他兩人的胸口之上各自狠戳了一下。

    那兩人猝不及防,還沒看清敵人的模樣,便各自覺得胸口一痛,只覺胸骨幾乎給戳透了的一般,“哎呦”“哎呦”兩聲慘叫聲中,一個後退數武,另一個摔倒外地,一塊兒連滾帶爬地搶出了屋去。

    然後又有幾個人嘗試着想要闖進屋來,都被張夢陽埋伏在暗處,用鐵釺戳中了要害,慘叫連連地敗退了逃離。

    張夢陽的接連得手,一下子重創了他們十來人,非但沒有迫使這些黑白教衆知難而退,反倒激得他們怒火中燒起來,被人稱作杜大哥的那人喝道:“大家都不要進去了,去各處拾些柴草過來,把這破房子一把火給我燒了,我就不信這孫子能一直貓在裏邊當縮頭烏龜。”

    李師師憂心忡忡地道:“相公,這可如何是好,他們若是真把屋子給點着了,你我二人再想要逃脫生天,只怕是再也沒有機會了呢。”

    張夢陽此刻也是焦灼萬分,眼見着敵人把柴草在外面越堆越多,只要有一點火星濺在了上面,立馬就能把這間農舍變成個火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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