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金國駙馬爺 >第六百六十九章 莫名其妙的古怪
    夜色漸漸地深了,大約接近三更天的時候,兩個女子一個趴在他的肩頭,一個貼在他的懷裏,靜靜地入睡去了。他的兩隻臂膀分別攬住她們細嫩的腰肢,使得她們得以緊偎在自己的身上,不至於因爲睡眠而導致身子失控倒下。

    感受着她們的呼吸細細地輕拂在自己的耳根脖頸,張夢陽坐在那裏一動都不敢動,生怕稍有不慎便會攪擾了她們的清夢。他真的很想知道此刻她們的夢境裏,究竟在演繹着怎樣的情景畫面。

    他雖然與她們如此零距離地接觸着,如此零距離地感受着她們的心跳和呼吸,但是想要走進到她們的夢裏,卻是不得其門而入,只能在頭腦中憑空地猜想一番罷了。

    時間,就在這如此甜蜜的靜夜當中,不着痕跡地流淌過去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夢陽也覺得一陣陣地睏意接二連三地涌了過來,差點兒就要支撐不住。

    但他立馬定住了心神,微微地閉起了眼睛,按着老師大延登所授的行功法門,導引着體內的真氣沿着奇經八脈緩緩地周流了起來。隨着真氣在周身的不停運轉,他的體力和精力也在做着進一步的恢復,同時也產生出了源源不斷的熱量。

    這熱量,不僅在這靜夜之中溫暖了他自身,也溫暖了和他相依相偎在一起的李師師和暖兒,使她們在深夜之中根本沒有覺察到涼意的侵襲,直彷彿睡在一個溫暖的火爐邊一樣。

    ……

    第二天,當張夢陽被一陣甲魚的鮮香從夢中喚醒的時候,發現已然是日上三竿的時候了。他從艙篷向外望去,看到暖兒正在那裏炊火做飯,甲魚已經連湯帶肉地被擺在了艙篷內的小桌子上,熱氣蒸騰,鮮香四溢。

    在甲魚的周遭,羅列着一圈約有七八個圓圓的鱉蛋,個頭兒看上去比常見的鵪鶉蛋還要小上一些,顯得鬼巧精靈,極是可愛。

    甲魚的味道張夢陽是品嚐過的,可是甲魚蛋的味道他卻是從來沒有嘗過鮮。他捏起一個甲魚蛋來丟進了口中,嚼了幾嚼,覺得跟雞蛋和鵪鶉蛋的味道近乎類似,所不同的是有一種入口即化的感覺,蛋黃也比雞蛋黃要粉一些,總而言之就是兩個字——好喫。

    他問暖兒道:“暖兒,你師師姐去哪裏了,怎麼不見她在船上?”

    暖兒道:“我把她送到一個隱蔽的地方洗澡去了,那地方四周全是水,沿遭還有許多的蘆葦遮擋着,安全着哪,老爺你只管放心就是了。而且我還燒了兩鍋熱水給她用,保證讓她洗得舒舒服服地,乾乾淨淨地,到了你的跟前還是香噴噴的,讓你看在眼中喜喜歡歡地。”

    張夢陽笑道:“你這是在給我說繞口令嗎?還整得這麼一套一套的。”

    “老爺,既然不睡了,你就先起來洗把臉吧,等待會兒粥煮好了,咱們就撐船過去接師師姐上船喫飯。我今天專門到村子裏買來了柴米油鹽醬醋茶,煮的肉,燒的菜,燉的甲魚可是有滋有味兒的多了呢,包你吃了喜歡。”

    “嗯,我的暖兒心靈手巧,保證能把飯菜做得香噴噴地,讓本老爺吃了喜喜歡歡地,高高興興地。”

    當粥快要煮好了的時候,張夢陽便按着暖兒的指示,撐着竹蒿把船兒朝湖水中的一處葦叢接近過去。船兒盪盪悠悠,在水中滑行得極是平穩,僅只不到十分鐘的功夫,便已經滑到了那處蘆葦叢的近旁。

    離得近了方纔發現,這處蘆葦叢圍繞着的,是一個孤零零的,約摸有百十平米的小沙丘,簡直就是個隱藏在此處的微型島嶼,暖兒說這是四周全都是水的隱蔽的地方,安全着呢,看來果真是名實兩副。

    張夢陽衝着蘆葦叢中喊道:“娘子,你可收拾好了麼,可用得着我過來幫忙麼?”

    裏面李師師的聲音答道:“我的好相公,你睡醒啦,我還以爲你又得睡上整整的一天呢。你來的正好,快過來幫我個忙。”

    張夢陽心中一蕩,頓時泛起了層層漣漪,高興地想:“她是在裏邊洗澡,我進去能給她幫什麼忙?難不成是要我給她搓背去麼?真要搓背的話,暖兒似乎比我更加合適吧!她既然點名讓我進去,肯來指定是需要我了,我這個做老公的可得抖擻起精神來,好好地給她效勞一番,用心儘儘身爲老公的責任了。”

    張夢陽興奮地答應了一聲。腳尖在甲板上輕輕地一點,身子飛起,“嗖”地一聲便竄進了茂密的蘆葦從裏。

    當他鑽進蘆葦叢中的時候,李師師都已經沐浴完畢,穿好了衣裙,一頭烏黑的秀髮顯得潮溼而蓬鬆,只簡單地挽了個髮髻,看上去雲鬟半嚲,猶如晨間被露染暈了的梨花一般,看上去芬芳、清爽、誘人。

    此刻的張夢陽情難自已,撲過去一把將她攔腰抱住,便在她的臉上、額上、肩上狂吻了起來。

    李師師一邊蹙着蛾眉推拒着他,一邊小聲地對他說道:“暖兒就在外邊,你……你別這樣……唔……我喚你進來,是想要給你說件事的……唔……你給我滾開……”

    張夢陽把頭擡了起來,喘着粗氣地問她:“什麼事兒娘子,趕緊說了,我還得抓緊時間幹正事兒呢!”

    李師師道:“我這剛剛纔把身子洗乾淨了,正事兒麼是說什麼也不能陪你乾的。我叫你進來,只是想對你講……”說到這裏,李師師朝葦叢之外瞟了一眼,然後拉着張夢陽的手小聲地道:“來,到這邊來說。”

    他們攜手來到距離小船較遠一些的地方,李師師回過頭來湊在他的耳邊輕輕地道:“相公,不知怎麼的,我總感覺這個暖兒身上,透露着一些莫名其妙的古怪,你也這麼感覺到了麼?”

    張夢陽不知她意之所指,撓了撓頭道:“古怪?沒……沒感覺她哪裏古怪啊?她自從跟了我以來,一直都是這樣啊。”

    李師師搖頭道:“你想她一個小女孩兒家,獨自一人在此打漁謀生,每日能換得的貼補能有多少?我估計也就是勉強餬口罷啦。可她弄來的那些酒肉,那棵大個兒的高麗蔘,可都不像是民間的凡品。

    “天下的美酒佳釀,這些年來幾乎被我嚐了個遍,據我看來啊,光是昨天的那一壺酒,至少也得是窖藏了五十年以上的極品杜康,少說也得價值五兩紋銀。

    “你想她每日打漁能打多少?在這四周水鄉之內,家家戶戶都能垂釣撈捕,又有多少人會有那閒錢來買她的魚喫?一個月下來能剩下幾枚銅板就着實不錯了,哪來的那大塊銀子換酒肉來給我們喫?”

    張夢陽不以爲然地道:“管她那麼多呢,只要她不是偷來的搶來的,咱們只管受用着就是了。說不定人家酒館的老闆看着她清秀可愛,故意地拿好酒當劣酒賣給她的呢。”

    “你可拉倒吧!”李師師立馬反駁道:“周圍的鎮村到處都是窮鄉僻壤,就算是有酒賣的館子也絕對拿不出這樣的上等貨色來。再說小本生意的人無不唯利是圖,他們豈會爲了她清秀可人,就做起賠本兒的生意來?那樣的事兒只怕惟有你這樣的傻瓜才幹得出來。”

    張夢陽笑道:“不管是佳釀還是普通的酒水,釀造的工藝都是差不多的,酒雖說是有好有壞,偶爾有兩種味覺相差不大的,也算不得什麼稀罕事兒,娘子你就用着多疑了。”

    “那……那棵高麗蔘又該怎麼說?”李師師接着又道:“那棵高麗蔘少說也得二三十兩銀子的價錢,這樣的一顆好參,又有是從哪裏弄來的?”

    張夢陽瞪大了眼睛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暖兒是從大戶人家裏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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