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金國駙馬爺 >第八百四十六章 大丈夫的擔當
    好久好久之後,清風摟着他的脖子吐氣如蘭地說道:“你個臭小子真是大膽,老母她老人家就在隔壁,你就敢跑進來幹這種事,一但事情敗露了,你被扒了皮是小事,若是連累我也跟着遭殃,那你還算是人麼?”

    張夢陽停止了嗦弄她的紫葡萄,擡起頭來說道:“應該不會吧,他們這大西北的土牆起得這麼厚實,隔音效果棒極了。

    “而且咱們弄出的聲音又不很大,我纔不信會被她給聽了去呢!”

    清風又道:“那你從你那屋裏頭是怎麼跑出來的,那幾個護法可都是在江湖上走動慣了的,你溜出來的時候休想瞞得住他們。”

    張夢陽嘿嘿一笑道:“這你就更用不着擔心了,他們喝了我孝敬的含有蒙汗藥的香茶,這會兒一個個都挺得跟死豬一樣,等太陽都曬屁股了只怕也醒不了呢!”

    清風“哎呀”了一聲說道:“你個死人,在茶裏頭下了多少蒙汗藥,可別讓他們睡個一整天都醒不過來,老母一起疑心,見只你一個人好好地,我看你怎麼說。”

    “沒事,我纔沒那麼笨呢!”張夢陽嘿嘿一笑道:“我給他們灑在茶壺裏的藥量,剛剛夠他們睡到大天亮的,絕對誤不了明早的行程。”

    清風在他的額頭上戳了一指道:“就不知死活地混鬧吧你。我們跟了老母這麼長時間,也沒一個敢在他跟前兒這麼作妖過的。真的讓她給察覺了,但願你能有點兒男子漢大丈夫的擔當就行。

    “到時候可別當了縮頭烏龜,讓我們女人家給你頂缸,那裏可就成了名副其實的烏龜王八蛋了!”

    張夢陽揉捏着她的耳垂道:“那還用得着你說,我紇石烈杯魯雖說本事不濟,到底也是個有責任有擔當的大丈夫之流,豈能如你說的那樣沒出息?

    “我不僅不是烏龜王八蛋,而且將來還得是真命天子呢!”

    說罷,便又埋頭叼住了清風的紫葡萄,咂吧咂吧地品嚐起來。

    清風舒服地“哦——”了一聲,輕輕地吐出了口長氣,閉起眼睛享受了起來,不再說話。

    張夢陽再接再厲,發揚連續作戰的精神,終於再下一城,然後拍了拍她雪白的臀兒,心滿意足地回房去睡了。

    第二天,清風早早地起來收拾洗漱了,便跑過老母這邊房裏來侍候。

    清風做賊心虛,生怕昨天夜裏和張夢陽的動靜過大,會被老母察覺,因此服侍的時候格外地小心,把老母的一言一行都看在眼裏,斷定沒什麼問題之後,一顆懸着的心方纔落回到肚子裏去。

    清風起得早,張夢陽起得也不比她晚多少。

    張夢陽擔心藥力的作用過大,使得幾位護法貪睡不醒,被老母瞧出了異常,因此一經從窗洞中看到清風進到了老母的上房裏,便立即將幾位護法搖醒了過來。

    一切都顯得極其自然,一切都顯得風平浪靜。

    只不過幾位護法醒過來之後覺得頭昏腦脹,絲毫沒有往日裏一覺醒來之後的輕鬆。

    他們只認爲是這幾日來,追隨着老母趕路趕得緊了,勞累過度所致,或者是昨晚上所喝的胡人的酒太烈,以致醉得太狠,根本沒有想到是昨天晚上所喝的香茶存在着問題。

    簡單地吃了些飯食之後,他們一行人便拱衛着龜山老母,再次踏上了西行的道路。

    由於和清風之間有了那種事情,兩個人接下來的相處便顯得親密而和諧。

    雖然在老母的眼皮子底下,他們之間交流的話語也並不太多,騎在馬上行走起來也不能總是挨在一塊兒,但互相間的一個眼神,一句看似尋常的話語,有時候就包含着旁人無法意會的多重信息與甜蜜。

    這種情侶間心有靈犀的人生至樂,不是身在其中者,對此箇中滋味,是絕難認識和體會得到的。

    由於明月與杯魯早已成就了好事,而她又把張夢陽當成了杯魯來對待,因而一路之上揹着衆人,對他的有意無意地表露出來的情愫,與清風相較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張夢陽對她們兩位“貴妃娘娘”自然也就不再客氣,趁人不備,與她們打打鬧鬧,捏捏掐掐,一路行來,不僅絲毫覺不出奔波的勞苦,反倒覺得綺麗纏綿,樂不可支,整日整日地都陶醉在夢幻般的行程裏,不知時之既過。

    這天日暮時分,又來到了一個市鎮上下榻之後,張夢陽提前便跟明月打好了招呼,要她夜裏頭窗子關好,不要上閂,他有些機密事情需要嘴對嘴地對她傳達。

    明月一聽就知道他要做什麼勾當,芳心之中雖說竊喜,但嘴上仍然保持着些少女的矜持:

    “沒臉沒皮的憊懶貨,一張臭嘴整日都說不出好話來。你敢來的話,看我不老大耳刮子打你。”

    張夢陽見她說這話的時候,看似疾言厲色,可嘴角間隱隱地露出些難以察覺的笑意來,便知道事情十拿九穩,晚上潛入到她的房間裏開炮攻城,必然能夠一鼓而下。

    在服侍老母歇下了之後,當然還是如法炮製,先用蒙汗藥把幾位護法麻翻了,然後悄悄地從房中溜了出來,竄到明月房屋的後面,輕輕推了推窗子。

    窗子果然沒有上閂,應手而開,張夢陽順利地一躍而入。

    明月身處屋中,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見他跳了進來,連忙跑過去把窗子掩好,回頭一把抱住了他,心肝肉地叫個不休。

    張夢陽見她主動黏了上來,哪裏還用得着跟她客氣?自然是探出兩臂去把她抱了個滿懷,嘴對嘴地傳達了些濃情蜜意之後,便一把將她丟到了炕上,開始正式攻城。

    當過了好久好久之後,張夢陽在炮聲隆隆中結束了戰鬥,在明月的山峯上滑了下來,明月卻又抱住了他不讓他離去。

    張夢陽捏了捏她的臉蛋說道:“看起來你和清風差別不大,沒想到比她可耐戰得多了,真是個難得的世間尤物。

    “可是今晚上說啥也不行了,這些天來起得早睡得晚,若是嚴重缺覺的話,白天哈欠連天,豈不要被老母瞧出了破綻來?還是趕緊睡覺的好!”

    說着就把明月推開,抓過衣裳來就要穿上。

    哪知道明月撲上來又是一把將他抱住,扭股糖似的纏在了他的身上說:“放你走可以,但得讓我再抱一會兒!”

    張夢陽無奈,只好又跟她摟在一起纏磨了好長時間,方纔抽身出來,返回到自己房間裏,覺得實在是累得狠了了,便一頭倒在枕上,將一條棉被拉過來裹了蓋了,呼呼大睡起來。

    越往西行,離得中原越遠,除了東來或者西去的遠行商旅之外,尋常的鄉土行人是很少見到的了。

    塞外綿長的古道上,時而可見陣陣的駝鈴聲裏,高鼻深目、金髮碧眼的西域胡人參雜在駱駝和馬匹混合的隊伍裏,載重着各樣的箱包貨物,緩緩地走過來,又緩緩地走過去。

    全都是一副不慌不忙,不緊不慢的調調,彷彿他們是從亙古中而來,又往亙古中而去。

    除了這些遠行的商旅,更多的時間裏是則很難看得到人影。

    張夢陽左右四顧,望着到處可見的亂石衰草,看着蕭瑟西風裏的陣陣歸鴉,心中涌起了無限的惆悵與悲涼。

    眼中的景象,令他油然想到了和小郡主鶯珠一起相處在青冢寨的時日來。

    青冢寨和漁陽嶺所在的地方,位於陰山南部的餘脈之中,放眼望去,也是到處的荒涼與蒼勁。

    所不同的是青冢寨、漁陽嶺那些地方,在這樣的季節裏,往往都是滿眼的綠色覆蓋在山坡上,覆蓋在平原裏,雖說人煙稀少,卻令人在荒涼之中感覺得到無限的生機。

    可是眼下所經過的這些地方,無論是遠處的山嶺還是近處的平原,滿眼都是青灰和土黃的冷色調,給人的感覺單調乏味。彷彿是出離了人間,來到了另一個世界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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