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金國駙馬爺 >第九百九十八章 王的荒唐
    寫好了之後,仁宗把絹紙摺好,鄭重地交付給張夢陽,道:

    “殿下,你我本是萍水相逢,論理本不該拉你進這趟渾水。只是小邦有難,上國理當仗義相幫,爲小邦君臣剖析曲直,明辨是非。

    “而殿下貴爲上國藩王,既已來到高麗,實有義務爲小邦王廷主持公道,以維護君君臣臣之義,以保聖人綱常於不墜。

    “只要殿下今番爲寡人成此大事,高麗國必將世世對大金稱臣入貢,謹守藩禮,如逾此盟,便讓我王楷身死國滅,死後無以見我高麗國曆代先王於地下。”

    說罷,仁宗撩衣跪倒在地,將摺疊起來的絹紙高舉過頭頂,雙手奉上。

    張夢陽也連忙撩衣跪了下來,從仁宗的手裏接過絹紙,珍而重之地藏入懷中,也以十分鄭重的語氣對仁宗說:

    “殿下放心,在下定當不辱使命,把這封信送給崔思全太醫之後,立馬就趕去你外公府上,把你兩個舅舅乾淨麻利地給做了,保證萬無一失。

    “你我二人雖是萍水相逢,可能在你這海東半島上相逢,實也是上天賜予的緣分。

    “實不相瞞,做兄弟的給你幫忙,也並非全然是爲愛發電,其實也有一樁大事想要請你幫忙的。

    “這件事事關我百十名弟兄的性命。我本想着見到國相大人,向他提出懇請,懇求他給個手諭,放了我的那些兄弟的,只是國相對待寡人始終愛搭不理,態度不明。

    “所以,這件事我便只好着落在殿下你的身上了。”

    仁宗眉毛一挑,問道:“殿下所說的是何事?可否先對寡人說知一二?”

    於是,張夢陽便把李俊帶領暹羅水軍如何劫掠高麗沿海生民,如何在安山郡外海與李知常的水軍遭遇等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最後並對仁宗保證說:

    “殿下只管放心,只要平息了這場風波,寡人保證暹羅水軍從此遠離高麗海岸,今後再也不會在高麗諸州沿海登陸滋擾……”

    不待張夢陽說要,仁宗一擺手說道:“沒問題,只要殿下肯爲寡人扳倒國相盡一份力,待寡人重新掌握了朝權之後,頭一件事便是下旨釋放若有在押暹羅水軍,保證把他們毫髮無傷地返還給殿下。”

    “好,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接下來,兩人便擊掌爲誓,算是定下了這個君子協定。

    張夢陽問明瞭太醫崔思全的住處,又問明瞭仁宗的兩位舅舅李之美和李公儀在李府的宅邸的方位,便辭別了仁宗,飛身上房,轉眼間便消失在了黑魆魆的暗夜裏。

    仁宗眼看着張夢陽如鬼似魅般地凌空飛去,心中既驚訝於他神行法的出神入化,又欣幸自己能得到這樣的神人相助,必定脫困有望,重新掌握朝綱指日可待,心頭上籠罩多日的陰雲一掃而光,精神也於瞬間振奮了許多,渾身都彷彿充滿了力量。

    仁宗心中暢快,於是便把當值的尚宮叫來說道:“去,看看延德宮主和福昌院主都歇下了沒,如果沒歇下的話,把她們叫到這兒來伴駕吧!”

    當值尚宮回奏道:“啓稟殿下,兩位王妃心繫殿下安危,都對殿下夤夜與生人外出十分牽掛,都等待着要殿下進行一番責問呢。”

    仁宗哈哈笑道:“難得兩位姨娘如此厚愛,真是寡人不幸中之大幸也。那就勞煩你把她們兩位都請到這兒來吧。放鋪蓋的時候別忘了多放一套,今晚上寡人要讓她們兩個一塊兒侍寢。”

    尚宮驚疑地問:“殿下的意思,是要兩位王妃今夜全都在此陪王伴駕麼?”

    仁宗點點頭道:“沒錯,寡人今晚極有興致,就讓她們都來伴駕吧。”

    尚宮明白了之後,立馬跑出去安排去了。

    這一晚上,仁宗先是接受了兩位姨娘王妃的一通責問批評,然後便嬉皮笑臉地拉着她們一起滾到了柔軟的被褥上,如同摔跤一般地按着她們滾來滾去,一會兒的功夫就把她們的衣衫扯了個七零八落。

    延德宮主大怒,甩手就給了仁宗一個嘴巴。

    可仁宗今晚心情大好,雖說臉上捱了姨娘的一巴掌,卻是絲毫不以爲意,索性把自己的裏外衣衫盡都脫了,赤條條地把她們左擁右抱,盡情地猥褻。

    兩位王妃從未同時與他做下過這等事來,都覺得十分地尷尬難,兩姐妹四目相對,霎時都羞紅了臉,幾乎同時抓過衣服來要邁步逃離。

    可這時候的仁宗已然來了興致,豈能容她們就此離去?經過了一通折騰,終於把她們兩個同時拿下。

    事後,三人共同鑽在一個被窩裏,兩姐妹一左一右地偎在仁宗的身旁,望着微眯着眼睛即將入睡的外甥國王,延德宮主一邊流着眼淚,一邊斥責說道:“物以類聚,人以羣分,殿下白天誤交匪人,晚上也學得這麼不長進,長此以往,將來怎麼能成爲一個有道明君呢!

    “我姐妹自從入宮服侍殿下以來,還從未見過殿下如此混鬧的。你瞧你剛剛那副貪得無行的嘴臉,哪還有一點國王的樣兒!”

    福昌院主則是眼睛望着殿頂上的天花板,回想着剛剛自己三人一起瞎搞的荒唐行徑,嘆了口氣,一句話也不想說。

    仁宗左擁右抱地摟着她們,半睡半醒地喃喃自語道:“我是殿下,他也是殿下,不是匪人,不是匪人……”

    ……

    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時候,李資謙的兩個兒子爲人所害的消息便傳遍了開京城。

    據說李之美和李公儀爲人所害的時候,闔府上下竟然無一人察覺,直到黎明時分,家下人方纔發現他們的屍身,一個被人扔在了茅廁裏,另一個則倒臥在睡房中的地板上。

    死的方式也基本一樣,都是被人以利刃割去了頭顱,脖頸之處的切口平滑,兇手所持兇器顯見得是削鐵如泥的寶刀寶劍之類。

    尤其令人不解的是,兩個人的屍身雖然找到,可是他們的頭顱卻都不翼而飛,僕人奴婢幾乎把整座府邸全都翻了個個兒,可卻連兩個頭顱的影兒都沒見到。

    李資謙聞訊後是又驚又痛,把刑部尚書、典獄署丞以及開京府尹全都找了來,命令他們限期破案,否則一律革職拿問。

    對於如此一樁與自己身家性命相關的大案要案,這幾位執掌刑獄的大員本來就不敢怠慢。

    如今又奉了國相大人的嚴命,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聚集起收下的精兵強將,分析案情,排查線索,圈定目標,忙得個腳不點地,不亦樂乎。

    就在刑部等諸司衙門全城戒嚴,四處搜捕,把個開京城攪得個雞飛狗跳的時候,將近日暮時分,又有一個驚人的消息傳出——有人在門下侍郎判兵部事拓俊京家附近的瓜田裏,掘出了兩個血肉模糊的人頭來。

    刑部、開京府和典獄署的人聞訊而動,立即如蠅逐臭般地撲向了那個瓜田裏。

    經鑑別,這兩顆頭顱正是被害身亡的李之美和李公儀兩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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