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金國駙馬爺 >第九十七章 大打出手
    張夢陽等人分成三桌在客店的前廳裏喝酒喫飯,那兩個始終相隨的傢伙也在前廳裏尋了一張角落的桌子坐下,要了一刀羊排兩壺酒,在那裏不動聲色地慢慢坐喝。

    莽鍾離看着那兩人坐在那裏悠哉悠哉地自斟自飲,心頭上的那團火氣再也按耐不住,破口罵道:

    “兀那兩個鳥人,如此裝模作樣,以爲你大爺們不知麼想要劫財的話言語一聲,說不定大爺等一高興,出手闊綽,賞你們兩個兒,倒比你們自己動手得來的多些呢。”

    那兩人彷彿不知莽鍾離此話乃是對他二人所說的一般,自顧自地拿手撕扯着羊肉送入口中,咀嚼幾下,再拿起酒杯來湊到脣邊,輕輕而抿上一小口。

    莽鍾離怒不可遏,快捷無論地搶將上去,倏地一伸手,掐住了左邊坐着的那人脖頸,膂力到處,提起那人身體來往外只一拋,隨着一長聲慘呼,就見那人的身體在酒店前廳的半空裏劃了一道弧線,“嗖”地一聲直朝門外摔去。

    右手坐着的那人見莽鍾離如此厲害,出乎意料地吃了一驚,慌慌張張地站起身來往後退了兩步,出聲斥責道:“你這渾漢,我們自在這裏喫酒,幾時惹着你了幹麼動手打人”

    莽鍾離嘿嘿地獰笑道:“你自顧自地喫酒怎能惹到你大爺我了是我們自顧自地趕路惹上了你們纔對”說着叉開五指徑朝那人面皮上扇去。

    那人已見識了他的厲害,豈敢大意,急忙向後閃避,躲過了他這一掌。

    莽鍾離蒲扇般的大手掌再次伸出,猛地朝那人的胸口間抓去。那人把身子一側,五指成爪形來拿他的右手手腕。莽鍾離右手手腕倏地收回,同時左手猛地揮出,“啪”地一聲打了那人一個結結實實的嘴巴。

    那人喫打受痛,“哎呦”一聲,半邊身子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在地上。

    莽鍾離哈哈大笑道:“就憑這兩下子還想要謀財害命麼勸你要命的話,還是趕緊回家買豆腐去吧哈哈哈”

    身後的紅香會衆人都跟着哈哈大笑起來,紛紛跟着起鬨:

    “這傢伙賣豆腐看是不成的,喫豆腐還差不多。”

    “就他這副德行,人家誰的老婆肯把豆腐白送給他喫”

    “這你就不懂了,咱鍾離大哥說的是,讓他把自己老婆每天擺到門外邊,露着胳膊露着腿兒,賣給別人喫豆腐,哈哈哈”

    那人右頰上捱了他的一巴掌,半邊臉都火辣辣地紅腫起來,心中氣憤不過,耳中又聽到了這羣不三不四之人的嘲諷言語,便再也忍耐不住,雖明知不是莽鍾離對手,可還是抄起身旁的一張條凳來,對着莽鍾離“呼”地一聲掄了過來。

    莽鍾離嘿地冷笑一聲,伸手迎將上去,在條凳的一條腿上一搭,把凳腿抓住順勢扭了一圈。那人抓持不住,登時撤手。莽鍾離把手中的條凳往前一送,“嗵”地一聲,另一端直搗在那人的胸口上。

    幸虧那人見機得早,身子猛然間向後退出了一米有餘,否則這一條凳搗在胸口上,必然導致胸骨斷裂以成重傷。即便如此,那人受了如此一擊也已自抵受不住,痛得哇哇爆叫。

    在身後弟兄們的叫好聲中,莽鍾離搶步上去,一隻手揪住他的衣領,另一隻手左右開弓重重地打了他兩個嘴巴。

    這時候,剛纔被莽鍾離丟到門外去的另一人,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熬過了疼痛,站起身來重新來到了前廳裏。見自己的同伴被打,急忙從地上又抄起一條板凳來,照着莽鍾離的後背便打。莽鍾離回過身來接招。

    還沒等他兩人交上手,就見從紅香會衆人所圍坐的餐桌處,驀地飛過來一個碟子,不偏不倚正打在另一人的額角上,瓷碟在他的額角上一撞,登時碎做了好幾塊,額角上的鮮血也瞬間在他的半邊臉上溢了開來。

    碟子打過來之後,一個酒盅緊接着又即射到,在他的膝窩上一撞,痠痛之餘,一條腿已然嗵地跪倒在地,像是面朝着莽鍾離行了個大禮的一般。

    店中小二見幾個酒客動起手來,不敢上前相勸,急忙跑去把掌櫃的喚了來。掌櫃的生怕損壞了傢什,匆匆自後院趕過來勸道:“客官們這是做什麼來有話何妨好好說,所謂和氣生財,出門在外的誰都不容易,什麼大不了的,還值當的拉起架勢來了”

    莽鍾離哪裏會聽他的勸說,撥開了他還要上前再打。掌櫃的小聲勸道:“客官有所不知,這縣城裏駐得有金兵,動靜鬧得大了,把他們招惹來了可不是玩兒的。”

    莽鍾離聽掌櫃的如此一說,倒也不敢把那兩人就此打死了,氣哄哄地道:“若不看在掌櫃的面上,老子非把他們每人都卸下一條腿來不可。”

    掌櫃的見說,衝那兩人趕緊說道:“二位還不快去,再要打鬧下去,在我這店裏不管傷了的是誰,於在下臉面上皆不好看。”

    那兩人既動手吃了虧,似是知道再鬥下去也絕然討不了好去,乘着掌櫃的勸說,便很識趣地互相攙扶着,一瘸一拐地朝後院裏走去。

    掌櫃的見和莽鍾離一起的人多勢衆,生怕他們闖將進去再打,便又對着他們說了一通安撫的話。

    張夢陽向他說道:“掌櫃的有所不知,剛纔的這兩位朋友打我們一進城來,就鬼鬼祟祟地跟着我們,我們住店他們也住店,我們喫酒他們也跟來坐在一旁喫酒。

    我的弟兄以爲是他倆手頭缺了銀兩盤纏,不好意思相借,因此便拿話來問他們,可他們竟又全不答理。你們店中的小二可以作證,是他們裝傻充愣,倒不是我們不肯接濟於他們。”

    掌櫃的見一叢人裏最屬張夢陽年輕,卻是在中間的一張桌上居中上坐,話也說的得體,只道他是外地富商大賈的公子,衆人們必都是以他的馬首是瞻,因此上前說道:

    “少東家何必跟這等人一般見識你也是慣常在這塞上行走的,什麼樣的人沒見過,正所謂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少東家有心接濟於他們,那是少東家的慈悲,是他們的造化。

    他們不領少東家的情,定是他們的腦袋瓜兒裏少根弦兒,少東家您是富貴門庭出身,真要與他們一般見識,倒自降了咱的身價了,您說是也不是”

    張夢陽呵呵笑道:“掌櫃的說得在理,我定會聽你一句勸的。只要他們不再來找我們囉嗦,我的弟兄們自然也不會去招惹他們。”

    “哎,這就對了,大人大量,和氣生財,少東家是見過世面的人,不才在您面前說這些本屬饒舌,還望少東家不要見怪纔是。您和各位爺們慢慢用着,缺什麼要什麼儘管吩咐。”

    說罷轉過頭來吩咐小二:“給這位少東家再添兩斤上等的松花酒,不要記在賬上,算我請客了。”

    見他要走,張夢陽忙把他叫住:“掌櫃的且請留步。”

    掌櫃的迴轉過身來問:“少東家還有什麼吩咐”

    張夢陽問道:“剛纔的那兩位朋友,可常來店裏喫酒麼掌櫃的與他們是否熟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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