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趙煒這麼一點名,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鄭宇的身上。
只見鄭宇笑着起身慢慢都走上臺去,從懷裏摸出來了一張銀行卡然後對趙煒說道:“既然都結婚了,以後要好好過日子啊,對弟妹好點。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圖個吉利的數,一百三十一萬四千塊,一生一世啊。”
當鄭宇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銀行卡里的金額後,全場的人都沸騰起來了。
“我去,這人是誰啊,怎麼一出手就這麼闊綽?”
“我哪知道啊,肯定是某個咱們不知道的大老闆。”
“我去...一百多萬啊!”
趙煒原本想着鄭宇可能也就是會送個一萬多的,誰知道竟然是一百多萬,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只是呆呆的看着鄭宇不知道該說什麼。
鄭宇笑着拍了拍趙煒的肩頭說道:“別客氣,別嫌少別嫌少。”
被鄭宇開玩笑緩解了一下後,他立馬一下把鄭宇給緊緊抱住嘴裏說道:“真是我的好兄弟,你太特麼給我長面子了!”
“咳咳,又來又來,我特麼要被你給勒死了!”鄭宇在趙煒的懷裏咆哮着說道。
身後王靜的父母看着這一幕,心裏再次感慨自己的女兒沒嫁錯人,能被這樣有錢的男人當成好兄弟的人,能差到哪裏?
由鄭宇開了個好頭之後,後面就一切順利的進行。等到婚禮結束的時候趙煒已經喝的爛醉扶都扶不起來了,但是鄭宇還是跟沒事兒人一樣,拉着趙煒說道:“別這樣啊,偉哥你快起來繼續喝啊,我天天做夢都在想着跟你喝酒!”
趙煒被鄭宇給灌得已經吐得站不起來了,此刻聽到鄭宇說這樣的話也不再反駁了,嘴裏嘟嘟囔囔的說着:“別喝了別喝了,你是我哥,你真是我親哥,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跟你喝酒了。”
隨後趙煒就在一羣人的幫助下給送進了婚房,鄭宇看着爛醉的趙煒心裏想着,看來今晚的洞房是圓不了咯。
等一切都落幕後天已經黑了,鄭宇藉着微醺的醉意出門溜達了起來。白天在車上時很多地方都是一閃而逝,現在剛好可以出來仔細轉轉了。
看着沒什麼變化的小縣城鄭宇心裏覺得很暖,這就是家吧。無論你在外多久,混的是好是壞,回來後一切還是老樣子,就那樣靜靜的在那裏等着遠行歸來的遊子。
只是親人已經不在了。
不知不覺間鄭宇已經走到了自己家的老房子了,推門進去,裏邊的傢俱也沒什麼變化,只是蓋上了一層佈防止落灰。
自己跟爺爺住的房間還是那個樣子,鄭宇彷彿還可以看到爺爺坐在牀邊藉着昏暗的燈光爲自己縫補白天因爲淘氣弄爛的衣服。
院子裏那根木樁已經被歲月腐蝕的不像樣了,以前自己總是會被爺爺給逼着每天打好幾個小時的拳。
籠子裏原來養的雞現在也沒有了,整個籠子空空如也,好像一隻眼睛在空洞的看着鄭宇。
唯一沒變的是院子裏的那顆柿子樹,還是那麼的粗壯,枝繁葉茂。只是鄭宇運氣不太好,沒趕上柿子成熟的季節。
爺爺,現在我有出息了。您能看得到嗎?
迴應他的只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雲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悄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後,爲鄭宇披上了一件外套,也沒有多說話,只是溫柔的說道:“夜裏天冷,來給你送件衣服。”
鄭宇滿臉淚水的看着眼前的雲夢,再也控制不住,直接一把抱住了雲夢,趴在雲夢的肩頭放聲大哭了起來。
雲夢則是滿臉心疼的抱着這個男人,輕輕的拍着他的後背。
不是她不想說些什麼話來安慰鄭宇,只是她明白自己沒有經歷過過鄭宇的經歷,所以說什麼都是徒勞無力,與其去說那些沒用的話,還不如安靜的抱着他,陪着他。
哭過之後鄭宇終於感覺好些了,脫下了背上的大衣輕輕的給雲夢披上,語氣寵溺的說道:“別把我老婆給凍壞了,快穿上。”
兩人爬到了房頂上,看着遠山和天空上的繁星,不知不覺間雲夢已情不自禁的把頭倚在了鄭宇的肩膀上。
鄭宇沒來由的說了句:“老婆我愛你。”
雲夢沒有過多的詫異,只是輕輕的回了句:“我也是。”
鄭宇把下巴放在了雲夢的頭上,輕輕摸着雲夢柔軟光潔的臉蛋,不再說話了。
一陣沉默後雲夢開口說道:“我們要個兒子吧。”
聲音不大,但是卻清清楚楚的傳進了鄭宇的耳朵裏。鄭宇一愣,下意識的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雲夢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沒聽清算了。”
鄭宇也是反應過來了,立馬情緒激動的抱着雲夢說道:“好!好!這真是個好主意!”
然後鄭宇就拉着雲夢要回房間,還對雲夢說道:“既然都想到了,我們趕緊開始吧,快快快!”
......
第二天醒來後,在趙煒的建議下鄭宇決定把祖宅給翻修一下,畢竟有些地方因爲經年累月遭受雨打風吹已經有些破敗了,裝修一下後平時沒事兒了還能回來住住。
鄭宇一早就來到了祖宅裏構思怎麼裝修,要把原有的佈局還保留下來,然後在此基礎上在進行裝修,在看了半天后鄭宇對身邊的趙煒抱怨道:“都很有感情,一樣都不想丟掉,突然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趙煒拍了拍鄭宇的後背說道:“別想那麼多啦,修吧,有些老物件給放到下面的地下室吧。也算留個念想吧。”
鄭宇想了想覺得這個注意還可以,就點了點頭然後開始往下搬東西了,每搬一樣東西,都是一份過去的回憶。隨着這些老物件被一件件搬進地下室,也意味着那段回憶也將要被塵封起來了。
在將最後一件書櫃搬進地下室的時候鄭宇突然發現這個地下室有點不對勁,在自己的記憶當中家裏的地下室是很大的,自己小時候經常回調皮玩捉迷藏躲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