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佬她一直在作死 >069:插在心口上的刀(一更)
    因爲嘴甜而得到了傻爸爸和兩個哥哥的大力支持後,軒轅小六一晚上都做了一個好夢,第二天一早醒來,傻爸爸和傻大哥都出門去公司了,只有二哥軒轅天凌還在家裏。  軒轅天歌從樓上下來,夢遊似的飄進了飯廳,跟正坐在飯廳裏喫早飯的二哥來了個臉對臉。  “二哥早啊。”軒轅天歌接過了阿姨遞來的早飯,打着哈欠地坐在了軒轅天凌的對面,一邊捧着杯子喝牛奶,一邊道:“二哥你怎麼還在家裏”  軒轅天凌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拿過一旁的紙巾擦了擦嘴角,道:“休假三天。你今天沒事兒了嗎”  “怎麼可能。”軒轅天歌咕咚咕咚地幾口喝完牛奶,嘴角四周還染了一圈奶漬,生無可戀地道:“待會兒還得去六道,我如今纔剛接手,還有好多事情等着我去熟悉呢。”  看着軒轅天歌那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軒轅天凌忍不住笑了笑,看着她的目光中也多了幾絲難得的溫和,“既然是你自己願意去接手的,那你就只能自己擔着了。先喫早飯吧,喫完之後我送你過去。”  軒轅天歌應了一聲,一旁的軒轅天凌就捏着紙伸手過來了,一邊給她擦嘴角四周的奶漬,一邊道:“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  “再大在你們的眼裏我不還是一個熊孩子麼。”軒轅天歌嘀咕了一句,半眯着眼睛享受着二哥的服務,又拿眼角卻瞅他,邊瞅就邊忍不住樂道:“二哥,你瞅瞅你現在這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在照顧自己閨女呢。”  “沒你這麼大的閨女。”軒轅天凌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催促道:“擦乾淨了,趕緊喫你的去。”  軒轅天歌卻笑眯了眼,嘴裏喫着東西,人卻不太老實,一邊喫一邊繼續招惹她二哥,“說起來你和大哥也年紀不小了,什麼時候帶嫂子回來呀咱家四哥是指望不上了,軒轅家傳宗接代的任務可就指着你和大哥了。你和大哥這麼些年下來一直都沒啥動靜,燼哥和太后也不催你們嗎”  軒轅天凌一眼斜飛過來,那雙狹長的鳳眸端得是冷酷無情,“管好你自己吧,我倒是聽說姓祁的那小子自己的公司不去管,如今跑去六道鬼混了,還聽說他把錦華園的別墅換給了你御水灣隔壁的那家鄰居。你都被人給堵到了家門口了,你還有心情管我和大哥”  別說,軒轅天凌雖然不在六道,可六道里到處都是他的眼線,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反正只要是軒轅天歌身邊發生的事情,哪怕他常年不在帝都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而且軒轅天凌不像家裏的其他人,對於軒轅小六的感情問題,他一向是放任的態度,這要是今兒坐在這裏的是軒轅天寰,那情況就又不一樣了。  本來想要八卦哥哥,卻反過來被哥哥八卦了的軒轅天歌頓時覺得扎心了,連盤子裏的煎雞蛋對她來說都不美味了。  軒轅天歌癱了一張小臉,三兩口地喫完了早餐,食不知味的都快頂到了嗓子眼,好不容易順出一口氣後,一言難盡地對二哥道:“能不提他嗎不提咱倆還是親兄妹。”  “就算提了他,咱倆也是親兄妹,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軒轅天凌卻意味深長地瞥了她一眼,起身道:“難道你還能不認我這個二哥”  “不敢。”軒轅小六被這一眼給看慫了,老老實實地跟着起身,然後兄妹二人一起出了飯廳。  大概是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和妹妹相處,又沒有傻爸爸和傻大哥在旁邊搗亂,軒轅天凌開車送軒轅天歌去六道的路上再次舊事重提。  “你跟二哥說句老實話,你和那個小子究竟怎麼回事兒”軒轅天凌一邊開着車下山道,一邊問道:“我不清楚你們以前發生過什麼,但以我對你的瞭解,你若真不喜歡一個人,就不會允許那人一直在你的身邊出現。別說你拿他沒辦法,你要真橫起來,天王老子都沒被你放在眼裏。”  副駕駛座上的軒轅天歌沉默了下來,煩躁似的按下了窗戶,然後不客氣地從包裏抽了一支菸出來點上。  “別抽太多。”軒轅天凌側頭瞥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道:“也是我慣着你,你要當着大哥和燼哥他們的面兒抽菸,他倆非得抽你不可。”  “二哥你就扯吧。”軒轅天歌一哂,“燼哥和大哥纔不會抽我,會抽我的人只有咱家的太后。”  軒轅天歌仰頭靠在座椅背上,瞪着眼睛望着天窗外,一支菸也就抽了兩三口,等到煙自己燃盡後,方纔在菸灰缸裏給摁滅了。  車子下了長明山,緩慢地進入了山下的主道,軒轅天歌這才突然開口道:“二哥,我煩。”  “看出來了。”軒轅天凌趁着等紅綠燈的時候瞥了她一眼,“但不知道你究竟在煩什麼,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這有什麼可煩的軒轅家的女兒不用爲這種事情煩心,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讓他滾蛋。”  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讓人滾蛋  軒轅天歌忍不住笑了,若事情真的有這麼簡單的話,她如今就不用這樣煩了。  直到軒轅天凌一路將她送到了六道總部的大樓門口,軒轅天歌才推開車門對軒轅天凌道:“二哥,我跟他的事情沒那麼簡單。有一種愛情是插在心口上的刀,一個不小心就會要人命的那種。”  說完,軒轅天歌朝車內的軒轅天凌揮了揮手,然後臉上再次端上了高貴冷豔的神色,頭也不回地進了大樓裏。  軒轅天凌將雙手撐着方向盤上,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漸漸消失於視野內,而後眉心緩緩蹙起,過了好一會兒纔再次啓動了車,離開了六道的辦公大樓。  再一次回到六道總部,就是軒轅天歌正式接管六道的時候。  雖說六道大佬的位置一直都是驅魔龍族的傳人在擔任,但總得來說這位大佬還是空降領導。  爲了能夠在以後更好的管理六道,軒轅天歌沒有乘電梯直接去六樓,而是選擇了走樓梯,並決定要去每一樓都逛一圈。  二樓是辦事處,被分成了好幾個大廳,而前來這裏辦事兒的,都是非人類。  正好今兒又是星期一,二樓辦事處的幾個大廳裏裏外外都是人,軒轅天歌剛一進來還以爲自己進入了菜市場。  這些來辦事處的非人類們有來重新辦理身份證的,也有給家裏親戚帶來辦身份證的,角落裏最後的一個大廳還是接報案的。  軒轅天歌悄無聲息地將每個大廳都逛了一遍,然後又默默地退了出去,上了三樓。  三樓就是隊長們的辦公室和會議室了。  軒轅天歌剛一上三樓,就跟藍淘淘撞了個正臉,藍五隊長也不知道在昨兒晚上遭受了什麼非人般的遭遇,此時她一張小臉的蔫了,像極了一條缺水就快要乾死的鹹魚。  在瞧見軒轅天歌后,藍淘淘有氣無力地打招呼道:“大佬,你來了呀。”  “你怎麼了”本着要關心員工的精神,軒轅天歌多嘴地問了一句,結果藍淘淘彷彿找到了終於可以吐槽的樹洞似的,立刻就噼裏啪啦地跟倒豆子似的說道:“大佬,您能不能和關室長她們說說呀,咱給神仙水換個配方唄,每次神仙水的存貨不夠了,我就得被她們拉去研發室大放一次血,我就是一條美人魚呀,魚的身上能有多少血夠她們抽的再多來幾次,我就被她們給抽成了鹹魚幹了。”  就在藍淘淘吐槽的時候,後面的一間辦公室裏白隊長聞聲走了出來,然後不客氣地點破了藍淘淘的裝可憐,“小六你別聽她丫的胡扯,還美人魚呢,你有美人魚那麼溫順善良嗎雖然研發室每次都抽你幾管血,可你這血比特麼黑市裏的熊貓血都賣的貴。抽你幾管血,你可是有額外補貼的,你拿補貼的時候可沒這麼不樂意。”  軒轅天歌還沒說什麼,藍淘淘已經嗷嗚一聲怒懟白隊長,“白老大,你這話就不對了啊,你這是種族歧視你知道嗎我是鮫人咋了鮫人就不是魚嗎那美人魚就是一個外來物種,咱鮫人才是本土血脈,你這個崇洋媚外的辣雞”  “喲呵,漲行市了啊。”白隊長劍眉一樣,露出了土匪惡霸的神色,一擼袖子就準備要收拾藍五隊長,“今兒不掰你幾塊鱗片下來,老子就把你喊老大。”  “來就來,怕你嗎”藍五隊長被刺激大發了,跟打了雞血似的要同白隊長互毆,完全忘記了她在陸地上就是一個戰五渣的事實。  這邊白大跟藍五要掐起來了,後面另一間辦公室裏慢吞吞地走出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小道童來。  小道童看上去可可愛愛的,卻不太喜歡做人,眼瞅着白大和藍五快要互毆了,他還溫溫吞吞地在後面架秧子點火:“藍五,你要今兒能恁死了白大,咱們隊長中的老大就換你來做。”  “滾”  “去你的玉三兒你敲你的木魚去”  結果被白大和藍五一致對外,給異口同聲地懟了回去。  小道童也不在意自己被懟,他笑得一臉無害地道:“無量天尊,只有和尚才敲木魚,你倆是不是沒常識”說話間,目光瞥見了軒轅天歌,小道童立刻端出了人畜無害的可愛模樣,快步走到軒轅天歌跟前,又道:“無量天尊,小道終於見着您了,不枉費小道一直守在六道不肯離去。”  玉三隊長道號名叫玉清子,別看他還沒有軒轅天歌的一半高,長得也是一副孩子的水嫩模樣,可這傢伙也是個老妖精了。  玉清子原身乃是玉清聖人座下的一柄玉如意得道化形,當年人間界被天道給從洪荒中分離出來,神佛也自人間界銷聲匿跡,但玉清子這柄玉如意卻被留在了人間界。  小道童懵懵懂懂的在人間界遊蕩了數萬年,生生將一個脣紅齒白的玉做的人兒,混跡成了如今這麼一個老陰比。  這老陰比不僅仗着自己長得,還時常仗着自己臉嫩可愛去欺騙廣大善良少女。  這不......  只見玉清子一邊念着無量天尊,那一雙爪子卻抖抖嗖嗖的想去摸軒轅天歌的手,一邊伸爪一邊道貌岸然地道:“許多年未見,您終於長大成人了,不如今日便趁着有緣,貧道爲您測測運數如何”  軒轅天歌一言難盡地看着還沒有自己胸口高的玉清子,在要不要抽他一頓的邊緣不斷徘徊。  啪  玉清子的爪子被突然出現在軒轅天歌身後的人給半路截住了。  祁淵皮笑肉不笑地盯着玉清子,抓住他爪子的手不動聲色地用力一捏,在玉清子瞬間扭曲的神色中,要笑不笑地道:“她的運數,只怕你是測不出的,不如你來測測我的如何”  軒轅天歌回頭看去,只見祁淵的一雙桃花眼裏已經漸漸有黑色凝聚,就連他右眼角下的紅色小痣都妖冶了幾分,這是真生氣了。  “你也跟着他瞎鬧什麼”軒轅天歌不動聲色地掰開了祁淵抓着玉清子的手,“他測不出我的運數,難道就能測出你的運數”  祁淵面無表情地看向軒轅天歌,而後慢吞吞地鬆開了自己的手。  玉清子一得了自由後,立刻腳底抹油地躲到了白夜和藍淘淘的身後。  大概是見祁淵真把玉清子給嚇住了,軒轅天歌在心裏無奈地一嘆,難得好脾氣地對祁淵道:“走吧,我還得去四樓和五樓瞧瞧。”  五樓是靈武研發室,而四樓則是往生科的地盤,自然也算是祁淵的地盤了,所以祁淵一聽這話立刻放棄了要收拾玉清子的想法,然後帶着軒轅天歌就離開了三樓。  等到這二人一走,玉清子這才哆哆嗦嗦地從白夜和藍淘淘的背後走了出來,一邊拍着胸口大喘氣一邊顫巍巍地道:“我的無量天尊啊,可嚇死小道了。”  “該”白夜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痛心疾首地懟道:“你就不能管管你那爪子那丫頭你也敢伸爪去摸你以爲那丫頭是外面那些什麼都不知道的普通小姑娘呢今兒就算祁淵不在這裏,小六也會收拾你的。”說完後又忍不住瞪了玉清子一眼,恨鐵不成鋼:“你早晚有一天會死在你這個改不掉的惡習上面”  藍淘淘也立刻附和道:“就是別仗着你長得臉嫩就敢隨隨便便去對女同志伸爪,你要不是因爲長得,別人又不知道你的真實年紀,你丫早被人當成流氓扭送去派出所好幾萬次了,玉三兒,你可長得記性吧”  被白夜和藍淘淘聯手教育的玉清子一臉的委屈,“那不是小道見着小六那丫頭太高興了麼,所以這才一時沒忍住,而且那丫頭小時候我還抱過呢,憑什麼就不能再讓我摸摸了我又不做別的什麼,只是想給她摸摸骨而已啊。”  “憑什麼要不你去問問祁淵憑什麼唄。”白夜斜睨了他一眼,哼道:“還摸骨呢,小六的骨是你能摸的你又摸得出來什麼她們家的人,別說摸骨了,就算是推演命盤都推不出什麼東西來,還是說你想將你這一副玉骨搭上去問天命”  “算了。”玉清子立刻搖頭,換上了一副端莊的模樣,“我還是回去多念幾遍道德經吧。”  做人得要識時務,關鍵時候該慫的就要慫,玉清子在人間界苟了數萬年,深深的明白這一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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