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炎整個人都是透露着一種乾脆利落的氣息,衆人看着這麼決絕的景炎也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動作,盯着丁偉默不吭聲。
景炎來到門客居已經三年了,當初是越王親自把他招進來的,什麼來歷沒有任何人知道。
通過這麼多年的相處,大家都很瞭解,景炎這個人雖然爲人冷漠但對門客居的感情着實不一般,外冷內熱,總是會默默的解決掉門客居里邊比較棘手的問題。
他從來不會無緣無故這樣對待一個人,除非這個人先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在衆人敵視的目光之下,丁偉緊張地擡起自己的手指想要將劍往一邊撥一下,可發現根本就撥不動。
“說丁峯在哪裏?”
再次淡漠的開口,那劍尖的刀鋒一轉,比之前更貼近了丁偉的脖子,卻沒有出血只是留下了一道痕跡。
觸摸着的冰涼讓丁偉渾身發抖,嘴脣哆嗦着,在衆人的面前這纔開口回覆道。
“丁峯身體不舒服在住的地方休息。”
話落,衆人都看見了景炎臉上那若有若無的冷笑。
“跟你們一起去的那些人都只受了輕傷而已,怎麼到丁峯的時候就變得臥病在牀起不來!”
景炎的逼問絲毫不留情面,手握着的劍也沒有絲毫的鬆懈,未曾料想這樣的詢問,丁偉一時腦子混亂不知道自己該回答什麼。
“你和丁峯兩個人到底在搞什麼鬼?”見丁偉不回答自己的問題,景炎的臉上浮現出些許的不耐煩,“之前就是你們兩個人慫恿大家去找楊辰的,要不然大家也不會不知道深淺地上去找麻煩。”
景炎的話瞬間驚醒了在場的所有人,門客居今天早上聽聞有一個叫楊辰的年輕人住進了安瀾別院,本來沒想着去做什麼事情,那丁偉和丁峯兩人一唱一和,硬是把大家哄着去了。
“……我……我們……沒什麼目的,只是看不慣罷了。”
丁偉聽到景炎的這番話眼底迅速掠過一陣錯愕,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麼猜的這麼準?他怎麼知道的。
“看不慣,看不慣會對這個人下毒嗎?”
景炎淡淡的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吃了第二個瓜。
下毒?什麼情況?
在場的人都是一頭霧水,聽着景炎的話雲裏霧裏的完全不知道在說什麼。
“……”丁偉頭上的冷汗如同雨一般嘩啦啦的流了下來,衆人看着他如此緊張的樣子就知道了,景炎剛纔說的那番話都是事實。
“下毒?給誰下毒?”
“難道是新來的那個門客楊辰?”
在場的所有人繞是在迷糊的也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聯繫故事的前後很明顯,被下毒的那個人就是楊辰。
“不對呀!我們走的時候看見那楊辰安然無恙啊……”
其中同楊辰對決的人回想起他們離開的時候,楊辰安然無恙,怎麼可能會中毒呢,可突然之間聯想到的是什麼?
瞪大的眼睛直瞧着丁偉,停頓了片刻,詢問道:“丁峯是不是中毒了?我記得當時我們所有人出招的時候,楊晨將我們進攻的招數原封不動的退回來,現在丁峯沒有出現,他是不是中毒了?”
那寫滿不解和困惑的目光看向景炎,他平時不是在門口,局當中什麼也不管嗎?爲什麼這次卻因爲楊辰的事情義無反顧的站了出來。
“丁偉和丁峯這兄弟倆真是心狠手辣,再怎麼說這楊辰也是越王親自招攬進府的,要是楊辰真的中毒身亡,最後追究責任的時候,我們每個人都在劫難逃。”
細思極恐,門客居的人想到這裏看向丁偉的目光便充滿了憤怒。
景炎聽着衆人七嘴八舌討論的話,默默地收回停留在丁偉脖頸處的長劍,淡漠地扭身離去,就好像所有的事情跟他沒有關係一樣。
丁偉站在門客居衆人的面前實在是無地自容,灰溜溜地逃走了。
“大家這裏怎麼這麼熱鬧?”
範瑾得到越王的指令之後,就去安瀾別院找了楊辰,隨即帶着他來到了衆門客聚集的門口居,卻不曾想剛剛進門就撞見了這麼熱烈的場景。
範瑾在越王府這麼多年,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場景,感覺有些新奇,於是先楊辰一步湊了過去。
“範先生?”
衆人聽見那獨特的嗓音,向着身後一看,才發現範瑾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們的身後,連忙供手向他施禮。
別看範瑾的年齡很大,實力卻不容小覷,在衆多門客之中,他的修爲也算得上是中上。
“你們在討論什麼,怎麼這麼熱切?”
“……”
跟範瑾交好的幾個人想要開口說什麼,但目光在看到其後的楊辰,瞬間閉上了嘴。
“既然不說的話就算了。”
範瑾看着衆人盯着身後的楊辰欲言又止的樣子,留意到大家變得有些尷尬的神色,只能將這個話題挑開。
“來來來,我問你們介紹介紹,”範瑾別說這邊拉着自己身後的楊辰推到了衆人的面前,“從今天開始是楊辰就是你們門客居的訓練者,楊公子在這裏待的時間不多,但這段時間他會一直幫助你們提升修爲。”
範瑾的話一出,現場陷入一種極致的靜默當中,衆人的目光都停留在楊辰的身上上下打量着,沒有其他的動作。
注意到衆人的反應,楊辰心裏邊冒出了疑惑,因爲沒有人跳出來反對自己,也沒有人跳出來支持自己。
自己之前不是把他們收拾的挺服帖麼?站在這是什麼反應。
“怎麼?大家……”
範瑾注意到大家異常的態度開口想問緩解氛圍,卻突然被人羣中一箇中年男子叫住。
“範先生,你等等,我有事需要跟你私聊。”
範瑾帶着疑惑給楊辰一個眼色,跟那中年男子一起去到了一邊比較偏僻的地方。
楊辰站在原地觀察着這門客居周圍的環境,雙手交叉,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任由那些沒見過他的門客肆意打量。
掃過一眼,他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在諸人的修爲,參差不齊,有的高有的低,不僅如此,有些人的虛僞甚至一直停止在某個方面,氣脈也有些不順似乎是因爲修煉方法不得當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