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就像是踢皮球一樣,被楊辰這麼輕而易舉地又踢到了楚牧那邊。
“楊長老所言在理,既然這件事情我已經決定了,就給楊長老處理,自然有我自己的考量,但如若謝長老甘願冒着天下之大不韙也要處理這件事情,我也沒有辦法拒絕。”
楚牧在旁邊聽了那麼久,很快就明白楊辰話裏邊的意思,當即就順着話茬將話說了出來。
謝長老看着突然之間要將事情交給自己的兩個人,心裏邊就像鑼鼓一樣七上八下,響了個不停。
在原地站着的他,本想着要將這件事情拿到自己手上辦理,順便從總領的嘴裏邊套出一些自己想知道的消息。
卻沒想到自己根本就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目光有些遲疑的他打量着眼前的楊辰和楚牧。
總覺得他們在給自己挖坑,一想到自己若是接了總領這個事情,就變成了自己是他的幕後者的嫌疑人,讓島上的人嫌棄,着實有些不太划算。
“不知道謝長老考慮得如何,還願不願意接下總領?如果願意的話,我現在就把人交給你。”
楊辰看着謝長老臉上的遲疑,忍不住再次加了一把火,漫不經心地詢問着。
這話卻引得謝長老一陣乾咳,右手捂着口鼻,掩飾着自己此時的尷尬。
“既然楚族長已經將事情交給了你處理,我也不便過多的參與,只不過楊長老若是有什麼辦不到的可以隨時來找我,都是同級的人,我很樂意對你伸出援助之手。”
謝長老躊躇了半天才從自己的牙縫中狠咧咧的擠出來這麼幾句。
雖然努力在自己臉上擠出了微笑,可是那臉色比哭着還難看。
“既然這邊的事情我已經看過,謝某就先告辭了。”
本想着能夠從中橫插一槓,拿捏一點有關於族長的把柄。
卻怎麼都沒有想到憑空冒出來的楊辰,就這樣壞了自己的計劃。
恨得牙根直癢癢地謝長老甩了甩自己的衣袖,便氣沖沖地離開了。
走到雅苑門口的時候,回望着在庭院之中站着的兩人,嘴裏忍不住小聲的嘟囔着。
“楊辰,你給我等着,幾次三番壞我的好事,遲早有一天我要讓你後悔來這島上。”
罵咧咧的話從他的嘴裏說了出來,還沒來得及收回自己的目光,突然與楊辰對視了一下。
慌不擇言了,他連忙避開自己的目光,扭頭朝着外面而去。
殊不知自己剛纔的那些話,全部都進到了楊辰的耳朵裏邊。
“倒是沒有想到你口頭上這麼厲害,竟然能夠讓謝長老如此拉不下來面子。”
楚牧看着謝長老落荒而逃的身影,臉上難以抑制的流露出來的欣喜。
當即便開口讚賞着楊辰,可突然之間眉毛蹙在了一起,略帶着一點愁緒的目光看着楊辰。
“謝長老一向小肚雞腸,今日你已經得罪了他,恐怕日後他會給你使絆子,你要多多留心一些。”
“楚族長放心,我是有分寸。”
對於楚牧提醒着自己的話,楊辰的心裏涌現一股暖流,知道他是好意,並沒有怎麼拒絕。
一提到總領這個人,楚牧周身都變得抑鬱起來。
畢竟是信任了那麼久的人,如今卻落到這樣的地步,就這樣的事情放在誰身上,都會難過。
楊辰沒有過多的勸阻,任由着楚牧離開了這裏。
空蕩蕩的夜色之下,空氣稍稍有些陰冷,殊不知,真實的形勢也如此,就因爲今晚的事情,整個島上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隔日,有傳言曾說,暗司的總領因爲違逆了族長的指令對楊長老下手,被楊長老處死。
這樣的消息一經傳出,整個島上都瞬間炸開了鍋。
到處的人都在討論這件事情,暗司的總領這在島上可是舉足輕重的地方,如今就因爲這件事被處死。
怎麼說都覺得過分,島上的人人心慌慌,對於楊辰又不禁忌憚了很多。
要知道這個人來到島上沒多久,不僅坐穩了明軒的副長老,而且第二天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處死了暗司的總領。
但凡是有腦子的人,都知道這楊辰手段不一般。
而作爲當事人的楊辰正氣定神閒地躺在院子當中,閉目休息着,就好像這一切的事情都跟他沒有關係一樣。
景炎從外面氣沖沖的闖了進來,瞧着院子裏邊的楊辰氣不打一處來,當即便大跨步的走了過去。
“你還真是悠閒,這個節骨眼上竟然還敢在這裏睡覺。”
景炎一想到自己這邊已經成爲衆矢之地,就一頭的愁緒。
實在搞不明白楊辰做這些到底是爲了什麼?難道不知道自己有幸成爲了島上所有人的談資了嗎?
“這個時間不睡覺還能幹嘛?心平氣和一點,不要着急,魚餌我已經撒出去了,至於後面的人到底上不上夠,我們還要再等等。”
睜開眼睛,看着面前一臉着急的景炎,楊辰難得的耐心對着他解釋着。
景炎抿了抿嘴,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畢竟自己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還能怎麼辦,只能聽着。
“楊長老,白任白長老來了。”
就在景炎和楊辰兩個人同步在休息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通報的聲音。
兩人同步的睜開眼睛,朝着門口的方向看過去。
神色異常頹廢的白任,舉步輕浮,飄飄忽忽地走到了兩個人的面前。
“白長老怎麼會突然來這裏?莫不是有什麼事情想要告訴我。”
對於突然來到的白任,楊辰有些驚奇,隨即連忙開口詢問着。
“楊長老的本事確實厲害,我白某自愧不如,近日來這裏是有一些事情想要告訴你。”
白任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透露着決絕,那由內向外散發出來的那種悲切感讓距離他最近的楊辰都不由得心一顫。
“白長老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楊某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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