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皇后轉眸，眼神帶着悲痛，“這皇子府，基本都是我們自己人，誰會給清兒下毒？”
基本都是自己人……
這幾個字，讓皇帝反應過來。
沒錯，這皇子府內，有個陌生的姑娘。
那姑娘來歷不明，誰知道是不是敵國的奸細，故意靠美色靠近慕容清。
“來人，把那女人給朕抓起來！若是她下的毒，朕連她的九族之人，一個都不放過！”
慕容清是他的兒子，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傷他分毫！
柳清清一愣，她不明白，這事爲何會牽扯上那女人。
可是……
她垂下了眼，咬了咬牙。
在此之前，她別說是下藥了，更是從未說過一句慌。
可這一次，她沒有辦法。
若是讓陛下知道是因她的緣故，哪怕她並不知這乃毒藥，陛下也必定不會放過柳家。
爲了柳家，很多事情，她都是逼不得已。
“陛下，”柳清清的眼中帶着淚水，擡眼看向皇帝，“是臣女的錯。”
皇帝將目光轉向了柳清清，眉頭輕皺：“你這話何意？”
他的眼底，還帶着未曾散去的怒意。
柳清清滿臉悽楚：“殿下的膳食，全都是由四皇子府準備，也不會借他人的手，只有臣女，今天……給四皇子煲了湯，此事府內的侍女知道，因四皇子不肯接受臣女的心意，臣女是讓侍女代替送給他。”
但她從小連只螞蟻都捨不得踩死，怎會去殺人？
所以，她只能自己先把這件事說出來。
皇帝更爲暴怒：“你的意思是，你給清兒下毒了？”
“臣女對殿下一片癡心，怎敢如此？”柳清清的聲音帶着哭腔，“只是，今日夏夏姑娘來過臣女的房裏，臣女回來拿煲的湯時撞見的她，一開始臣女並沒有在意，以爲她若是想要害，頂多是害臣女，臣女根本沒有想到她會想要對四皇子出手。”
此言一落，皇帝眼中的怒火更甚，拳頭都緊緊握住，咯咯作響。
那眼底的憤怒，像是能燃盡天下。
“不管如何，此事都時因臣女而起，但凡臣女能多留些心，也不會發生如此的事，陛下，若是此次殿下真的醒不過來，臣女甘願隨他而去，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哪怕臣女與他還未成婚，可在臣女的心目之中，他已經事臣女的夫君，此生，定然不會再有二心。”
她狠狠的磕了幾個響頭，腦門都紅了一片，看起來很是堅決。
皇后這才偷偷用讚賞的目光看了眼柳清清，當她望向皇帝之時，眼底的光芒盡散，取而代之的，是那滿滿的悲痛。
“陛下，此事和柳清清毫無關係，她也是被人陷害纔會如此，何況，柳清清這般好的姑娘已經不多了，恐怕這一次，清兒也能看清楚某些人的真面目，更能明白，誰纔是真心對他，若是陛下真要處置了柳清清，清兒醒來也必定不會原諒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