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讓皇帝腦子裏的那根弦繃斷了，整張老臉蒼白無色，目光帶着驚慌失措。
這……這怎麼又和慕小九搭上了關係？
“娘！”慕逸沉聲喝道，“這裏是御書房，你見到陛下必須得行禮，不可如此大呼小叫。”
孃親在外面囂張慣了，如今再御書房內，一時間都沒有改過來，實在是……讓他甚感丟人。
還好此刻的皇帝滿腦子都是慕老太太的那一句慕小九，所以壓根沒有注意到這老太太的無禮之處。
他揚起頭，目光直視着司馬炎，眼底似乎帶着詢問。
“陛下，”司馬炎單膝跪地，苦笑道，“就是你所想的那樣，這件事，和慕姑娘有關，不然我也不會來了……”
皇帝的身子一軟，站都站不起來了。
與慕小九有關？
與她有關？
這話似如驚雷轟響，炸的皇帝的心臟都顫了顫。
他是左防右防，最終都沒能防得住嗎？
“司馬炎，立刻告訴朕，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一句話，他是壓低了聲音，厲聲怒道。
民王詫異的看了眼皇帝，眉頭輕皺。
爲何皇帝一聽到和慕小九有關，態度就變了？
難不成……老皇帝看上了慕小九，所以司馬炎之前才能說出這種話來？
民王越想越有可能，臉色都難看了幾分。
司馬炎的脣角掛着冷笑：“慕清雅給柳嵐郡主下毒，並且忽悠郡主，告訴她慕小九欺負了她，柳嵐郡主一時不爽，就跑去找慕小九算賬，結果被慕小九給揍了。”
“不湊巧的是，慕小九剛踹了柳嵐郡主一腳，剛好郡主毒發，更不湊巧的是，慕清雅還跑去了民王府，將民王給帶來了。”
“民王不查真相，認定了是慕小九把柳嵐打死，甚至駙馬府的那名醫師也認定了柳嵐郡主是受了重擊才倒地，隱瞞了中毒的事實……”
“若不是微臣趕到，怕是無法收拾，這民王恐怕連命都當場保不住了，還好慕小九脾氣好，還把柳嵐郡主給救了回來，偏偏柳嵐郡主醒來之後，也指着慕小九的鼻子痛罵了一頓，更甚至，這些人還是斷言，一定是慕小九害的！”
他將當時所發生的事情，全部陳述了出來。
本來臉色難看的皇帝，在聽到這些話之後，容顏更鐵青了。
就連那一雙眸中的憤怒之色亦是更甚。
他能不生氣嗎？那乃是堂堂九帝啊，他爲了不讓駙馬府的人惹是生非，不許她們外出，誰知道這些人想盡辦法的要去找九帝麻煩。
“早知道如此，朕當時不應該只給你們關禁閉，應該把你們統統關入天牢，甚至直接打死，免得你們在惹是生非！”
慕清雅呆了一下，他擡頭看向皇帝，腦子嗡嗡的，一時間都反應過來。
外祖父爲了一個慕小九，要把她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