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慕凌輕咳嗽了兩聲,臉色鐵青的站起了身,他的拳頭握的咯咯作響,目光中怒火蜂擁,“南弦”
這個逆子,竟然真敢當衆讓他難堪。
他以爲如此,便能夠證明什麼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他當衆對親生父親出手,僅會讓他自己揹負罵名罷了
“我的婚事,沒有任何人有資格指手畫腳,”男人白衣如雪,眉目清冷如畫,“我的妻子,永遠只有傾兒一人,此生無妾。”
慕凌氣的渾身顫抖。
這個孽障,他怎敢怎敢說出這般的話來
“放肆,我是你爹”
“嗯,”南弦神情淡漠,“你若死了就不是了。”
言下之意,你若是再聲稱是他爹,那他便會動手殺了他,他一旦死了,就什麼都不是了。
慕凌的眼睛充血,兇狠而憤怒:“逆子,你要弒父不成殺親生父親,是要被九雷轟頂,天道難容”
“天道容不下我,只要傾兒能容下我就成。”
天道不容他又何妨
誰找風如傾的麻煩,他就殺了誰
這是一個警告,但慕凌向來都清楚,南弦說出的話一定會做到
這個男人,表面如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實則,比魔鬼還魔鬼落到他手中的,沒有一個好下場
風如傾已經走到南弦的身旁,她眉眼含笑,傾城絕色:“要殺你,根本不用南絃動手,你可有聽過一個詞,借刀殺人”
慕凌渾身顫抖:“你要幹什麼你如此對我說話,就不怕我連慕家的門都不讓你進”
“慕家”風如傾冷笑一聲,“我稀罕你慕家”
風如傾揚眉,笑意盈盈的摸了摸南弦俊美的臉:“國師,我勾引你了嗎”
南弦目光溫柔,修長的手指拂過少女的青絲:“沒有,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就勾引了你。”
“”
這一句話,不只差點把慕凌氣的吐血,更讓那些賓客們的心都被紮了一下。
他們只是來參加個宴會,卻被狠狠的秀了一把,尤其當中不乏單身之人。
慕家的南弦,要不要這麼狠給不給單身之人一條活路
“咳咳”
秦妃兒突然咳嗽了一聲,她用帕子捂住了口,等拿開帕子的時候,發現帕子上鮮紅的血跡。
“這就受不了了”顧一一不知何時走了下來,得意的瞥了眼秦妃兒,“以後有你受不了的時候,你還是留着點血,別被一下子就氣的全部吐出來。”
不知怎的,看到秦妃兒這般模樣,她心裏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痛快
羅莉倒是沒有來打擊她,就算她現在不喜歡秦妃兒了,但曾經好歹是朋友。
她做不出來落井下石的事情來。
秦妃兒死死的攥着帕子,面色蒼白,前方那深情而望的兩人,如同一根刺,狠狠的紮在了她的心上。
原來,南弦也是那種會被外貌所吸引的人。
可笑的是,她當初還以爲,南弦與其他男人並不一樣
秦妃兒自嘲的笑了笑,不知道是嘲笑自己曾經的天真,還是爲這一段無疾而終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