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輕嫣停止了哭泣，她揚起蒼白的臉，目光緊緊的盯着慕凌，一字一頓的說道。
慕熙的手一鬆。
陳輕嫣從他的手中滑落，摔在了地上。
“啊”
天空之下，一道悲痛的聲音響徹天空，在這黎明之下，久久不散。
慕凌痛苦的抱着腦袋，整個人都捲縮成了一團，無窮的悔恨侵蝕着他的心臟，讓他痛徹心扉。
沒有人同情他。
即使是慕老爺子，也僅是冷淡的看了他一眼。
這一切，都是慕凌自找的。
他勸過，罵過，毫無作用。
因此，哪怕現在慕凌如此痛苦，他也不會給予絲毫的憐憫。
“賤人”
過了良久，慕凌才鬆開了手，他赤紅的目光盯着陳輕嫣：“你害了我娘，害了我一生，還害的我妻離子散，衆叛親離，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我要讓你嚐盡世間的痛苦。”
陳輕嫣身子一顫，她倒是沒有求饒，反而低低的笑了兩聲。
她最疼愛的兒子已經走了
對她來說，痛苦莫過於如此。
她還有什麼可怕的
此刻的慕凌已經如同一頭狂暴的獅子，即使是將陳輕嫣碎屍萬段，都難消他心頭的怒火。
風如傾漠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做人做到慕凌這種地步，確實是很失敗。
他爲了一個殺母仇人放棄了素衣與南弦，光這一點，就足夠他一輩子都在悔恨中度過。
如此，也是給了他最好的懲罰。
恐怕這一生，他都會成爲孤家寡人一個。
風如傾又擡眼，她看了看白鳳，又望向素衣，突兀的笑出了聲。
“小傾傾，你想要幹什麼”
“沒什麼，你等着南弦回來扒了你的皮。”
南弦只是拿了它一瓶眼淚，它卻要當南弦的爹。
南弦回來之後，肯定會扒了這頭鳳凰的皮。
白鳳嚇得縮了縮身子，不過，當它看到素衣的剎那間，目光又變得堅定。
嗯，如果能娶素衣的話
就算被扒皮，它也心甘情願。
只要素衣能一輩子在它的身旁，它可以放棄所有。
風如傾擡手，拍了拍白鳳的腦袋：“小鳳凰，加油，我相信你能抵得過被扒皮的痛苦，然後完成你的心願。”
白鳳有些受寵若驚的擡起了頭，小傾傾這是同意讓他當他們的爹了嗎
有了小傾傾的支持，它總覺得很快就能迎娶素衣，走向人生巔峯。
慕凌在盛怒之下，沒有看到風如傾與白鳳的互動。
他所有的目光都在陳輕嫣的身上。
“賤人，稍後我就讓你們一家三口去下方團聚。”
本來他還在爲慕熙的死而悲傷，偏偏在這時候讓他知道了如此殘酷的真相。
殺母仇人的兒女，他不要了
不管是慕熙，亦或是慕歡
陳輕嫣被慕凌掐在掌中，有些無法呼吸，嘴角溢出一絲的鮮血，她的口腔之中也滿是腥甜的味道。
可她的脣邊，還是扯出嘲諷的笑。
“慕凌，南素衣這輩子不可能再接受你了，南弦也不會認你這個父親，慕老頭更不想要你這個兒子，你爲了我這種殺母仇人，妻離子散，衆叛親離，哈哈哈這就是你因爲自己的愚蠢，所付出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