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林平之見過風老前輩。”

    遙遙的,林平之抱拳以待。

    而那白髮老者,正是前華山劍宗門人、笑傲江湖原著中的送寶npc風清揚。

    這時候孫俞三人都已經出了直升機,螺旋槳的動靜也逐漸變小,他這才安心地露面。

    在風清揚看來,除開那個鋥光瓦亮的鋼鐵怪鳥外,從其中走出來的三人威脅並不大。

    一個林平之,這些時日風清揚也聽了許多關於他的傳聞,在他看來這位苦主不過是個一個倒黴的十八線的武林人士,翻手便可滅之。

    一個青皮人,看其呼吸步伐,比之林平之都不如,完全就是一個沒學過功夫的普通人。

    剩下一個女娃娃,樣貌不俗,身材高挑,再加上將兩條修長白皙的雙腿暴露在外的穿着,風清揚猜測,她多半是林平之平步青雲之後收下的風俗女子。

    於是乎,在直升機落地並安靜下來後,風清揚便直接出現在三人身前。

    “風老前輩隱世已久,敢問今天何故到此”林平之的態度頗爲恭敬。

    風清揚本打算是來除魔衛道的,沒曾想一上來就碰到了個軟釘子。

    他略微思量過後,皺起眉頭問道:“你這小子,年紀不過爾爾,如何認得老夫”

    “令狐沖是我大師兄,您老偏心只傳他武功,我卻連您的模樣名諱都不能知曉嗎”林平之打着哈哈。

    獨孤九劍這個級別的武功,被一些江湖上的老傢伙們認出來,不足爲奇。

    風清揚心想:“他佔據了少林寺,興許是通過方證和尚認識的我。”

    他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老頑童般笑嘻嘻的說:“你都買下少林寺了,還在乎我這點微末功夫”

    林平之還真在乎,畢竟從以往出售祕籍的經驗來看,獨孤九劍起碼能值好幾千願幣。

    若不是父母的生死大事當前,他今天怎麼也得把風清揚肚子裏的東西給扒拉乾淨。

    “風老前輩說笑了。”林平之客套一句後,轉而說道,“我看風老前輩此行乃是爲我而來,不知您有何指教”

    “除魔衛道砍了你這個爲虎作倀的孫賊”

    這話他是在心裏說的。

    林平之三人從容的態度讓他有點拿不準主意,周圍一下子沉默起來。

    兩秒後,風清揚眼中的青皮怪人忽然說道:“老大爺,你該不會是來斬妖除魔的吧。”他說着,眼神還在林平之和直升機之間掃過。

    風清揚不禁眉頭一跳,多年來生死間磨鍊出的直覺,讓告訴他這個青皮人並不簡單。

    甚至極度危險

    雖說這僅僅是隱約間產生的模糊直覺。

    “難道此人便是打傷嶽不羣的妖物”這一瞬,風清揚思緒千轉,“不對,據甯中則描述,那個妖物完全就是一個人形怪物,一點人樣都沒有,多半並非眼前這人”

    孫俞所說的確是他此行的目的,但這會兒他卻陷入了遲疑。

    這是因爲怕死嗎

    那肯定不是啊

    一個不再追求名利,甚至斷絕了與外人的情感的人,怎麼會怕死呢。

    他只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他曾跨過山和大海,也穿過人山人海,自詡見過了世間百態,人情冷暖。

    覺得自己看透了,所以隱居起來不再過問江湖恩怨。

    可如今呢,什麼怪物、什麼鐵鳥、江湖裏的帶頭大哥被人在一刻鐘之內拿下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這讓他突然發覺到自己的渺小,一股意難平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覺得自己又有了新的追求,所以他想留着性命,他想做一個考究的觀衆,好好看看這片土地。

    於是乎,他說:“我沒有我不是你別瞎說欺負我這老頭啊”

    林平之見狀不禁嘴角抽了抽,旋即他說:“我這朋友愛開玩笑,風老前輩也沒有理由找我這麼一個武功低微的小輩下手對吧”

    “啊哈哈”風清揚朗聲道,“那是自然不過你大可不必妄自菲薄我此次前來就是想見見打下少林,爲我華山爭光的到底是怎樣的青年才俊”

    好話誰都愛聽,更何況是一名揚天下的老前輩的盛讚,可林平之卻不甚在意。

    見風清揚真的沒有敵意,林平之便不願再耽擱時間,拱手道:“前輩謬讚了,晚輩不過是仰仗些外物罷了。對了,不久後晚輩即將在少林舉辦易主大會,屆時還請風老前輩蒞臨指導。”

    林平之想結束這次交談的意思很明顯了,風清揚也連忙順坡下驢,撫須笑道:“既是我華山子弟名揚天下之時,老夫定當前往觀禮”

    說罷,他灑掃轉身,一身姿態好不瀟灑。

    就在這時,孫俞好似忽然想起了什麼,朝着他離去的背影說道:“大爺,你快死了你知道嗎。”

    他說這話的意思是想提醒風清揚生機將盡,好好調養的話還能活個幾年,要是依舊酒肉常伴,估計今年就得嗝屁。

    豈料,風清揚聽到這話,頓時身體一僵,然後不等孫俞說明原因,整個人就跟觸發了相位猛衝似得,駕馭着輕功一溜煙的不見了蹤影。

    那身影,可謂是瀟灑中透着狼狽,慌亂裏裹着飄逸,這輕功,看的林平之羨慕的緊。

    孫俞一怔,“不是你跑什麼呀”

    “你瞧你說的什麼話”馬小玲朝孫俞翻了個白眼,旋即又忍不住笑道,“什麼叫你快死了說的好像是你要取走人家的性命似得。”

    “我是好心來着”

    孫俞唸叨了一句,隨後無語的搖了搖頭,跟着林平之向其父母所在的墓地趕去。

    半個時辰後。

    孫俞三人圍繞在林震南夫妻的屍身前,面色多多少少的都有些古怪。

    “這正常嗎”林平之磕磕巴巴的開口,他還從未見過下葬了一年的屍體,此時不禁滿臉的茫然。

    “怎麼看都不正常吧。”孫俞打量着棺材裏的兩具屍體,“馬姑娘,你怎麼看”

    “這情況,就招魂這事來說是個好兆頭。”馬小玲說道,“沒有做過任何防腐化處理情況下,屍體能保存的這麼完好只能說明一件事”

    林平之望着自家父母與下葬時別無二樣的屍身,嚥了口唾沫說:“這這這莫非是殭屍片裏所說的屍變吧”

    “哎我說,你一身古裝,說這麼殭屍片這麼違和的詞,怎麼看都好怪異哦”馬小玲忍不住吐槽道。

    “可對我來說這是時裝啊很貴的那種。”

    “說起時裝我突然想起一個不錯的主意”馬小玲眨了眨明亮的眸子,“不過跟眼前這事無關,還是先放在一邊吧。”

    頓了頓,她接着說:“屍變按理說這麼重的怨氣加身,要變早就變了”

    她拿出一塊小鏡子,走到房屋外面他們身處墓地附近的義莊中,利用鏡面反射着陽光落在林震南的屍身上面。

    此時,豔陽高照,正值晌午,可溫熱明亮的陽光落在林震南的屍身上,就好像被添上了一層抑鬱風的濾鏡,給人一種落敗之感。

    “你們瞧。”馬小玲說。

    孫俞和林平之滿臉的茫然。

    “欸”馬小玲揉了揉腦袋,“門外漢就是門外漢,簡單來說,這玩意不是,林伯父夫妻身上的陰氣、怨氣連陽光都不能驅散,也就是說他們若是屍變,一出棺便能在陽光下行走,可見其怨氣陰氣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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