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大喊,並不能傳聲到內部,桑拉一搖一擺走進實驗臺。
黃色警戒燈旋轉明亮,實驗臺之上還有厚層鋼閘門,一旦出現問題,將關閘而下,把人和物都鎖在其中。
成賢用力拽住引路老哥,質問狀況。
老哥也是一臉慌張,不明白事由。
他不過是普通研究員,此處一抓一把,沒有影響力,否則不會給派去給新人引路。
沒辦法阻止,又不敢阻止,只是慌張呆立當場。
高中生一把甩下他,來到玻璃門處,敲門呼叫,拉來旁邊的灰衣研究員。
“你在做什麼”研究員憤怒阻止,可是驚於成賢的力道,無法反抗。
可他在第三層,負責操作記錄設備,也無權影響內部運作,被脅迫着也無法幫手。
敲門的動靜已經很大,至少門後的人可以聽見,但他們無動於衷,警戒燈旋轉正嘲笑年輕人的滑稽。
成賢明白,“他們是故意的。”
奔跑轉到另一面,桑拉還在靠近,專注着,沒有注意到動靜。
他們知道的,黑衣和白衣衆研究員聚集門後,仗玻璃堅固,或無視他人死活,或專注實驗進行,不給與迴應。
灰衣成賢張腿站立他們對面。
引起亂子,哪能真沒有得到一點注意,有白衣研究員掃過他一眼,又輕笑略過,繼續等待實驗反應。
殺人高中生冷笑,附近的人隔防護服都感受到陰冷的漩渦,竟不知覺丟下手上儀器遠離。
“鋼化玻璃,隔音效果極佳,還能防暴防彈是吧”
長柱鋼鐵氣罐入手,平地高起。
“蹬羚掛角”
龍鍾大響,足以撼動整個實驗場的震爆。
鋼化玻璃滴落蛛網花紋,對面研究員再看不到成賢的存在。
“老子不發威,你們就忘了老子是靠什麼入股教會的”殺人高中生嘴裏透露不屑,“你們是技術入股,老子是力道入股”
研究員攤地後縮,黃色警戒燈徹底轉到紅色,市場騎士腳步匆忙,啓動電擊槍保險衝入實驗場當中。
成賢把防護服頭罩摘下,用最正常的語調說道:“早幹嘛去了,還要無視爺不”
這次沒人敢忽略他的聲音,恨不得張大耳朵再聽清楚一些。
全服武裝的市場騎士,不敢貿然動手,象徵性的喝問都不敢。
誰不知道教會近兩天,纔有一位帶隊橫穿邪神沐浴區域的猛士加入。
不用猜就是眼前此人,借氣罐就能砸破特質的鋼化玻璃,沒有聖器在場,又多是無武力的研究員,真爆發衝突,他們堅持不到支援趕到。
況且聖器威能,比起邪神如何
豪傑威名鼎立。
這是無視秩序這是無視教言
白衣研究員哪能再當成賢是空氣,領頭氣勢洶洶,興師問罪。
“你知道里面正進行什麼實驗嗎”厲聲嚴肅的責問,預定今天有人擔上重責。
可這句責問竟然是成賢發起的。
“”白衣研究員話語卡在嘴裏,大腦的憤怒凌亂。
這還能還能先發制人的
“你算什麼東西”白衣研究員直接質問起他說話的資格。
“研究員”幾字,發音咬得很重。
“我代表北方聚落一中的友誼,作爲教會的顧問,不是你們下屬。”把自己這身灰衣的身份拔高。
銘牌上寫着“潘恩”的研究員,是個顴骨突起、面相嚴厲中年人,位於研究員主管的高位,未到年邁的歲數,就身着白衣,足見他權重和能力。
可因教會神權特殊性,他遇到最低級的灰衣神父,都不能表達出忽視和失敬,就因爲他白衣是研究員的,不是神父的,天生與夢主聯繫隔一層膜。
顧問屬於神父指派的特殊研究員,不歸上級研究員管理,這就讓他十分厭惡。
對方語氣透露傲慢,讓他恨不得當場命人開槍。
“爲什麼是她在操作實驗”
對方憋話聚怒,成賢繼續搶先開口。
潘恩咬牙,把顴骨鼓得更高,差點沒氣笑,“實驗場任命一個低級人員,還要經過你同意我勸告你不要把顧問身份看得太高,損壞教會資產,阻礙教會進步,把你罰去當貧民,一輩子做苦力不夠來賠”
帶頭人發言,教會撐腰,場上衆人有底一些,騎士敢硬起身子,提槍抵抗年輕人的豪傑氣概。
豪傑高中生白眼,不耐煩道:“不解決問題,只顧嘴巴逞能是吧”
“用嘴巴我也敢說,只要我願意,可以讓當場所有人把命交代在這裏”
年輕人沒輕重的“玩笑話”出口,一股陰冷又迅速蜿蜒上各人背脊。
所以說,人類羣體生活所產生的權力,很容易讓人得意忘形。
妄圖白口指控兇獸,多深想自身憑什麼
人民賦予神明賦予信念賦予
研究員潘恩動搖的時間,高中生又發言。
“你們不知道里面在進行什麼實驗嗎”直氣打壓,懷疑各位業務能力。
潘恩急色駁斥:“克里斯托弗大將的便箋,瘟蹼池靈性侵染物,聖者遺物的轉化實驗,整座市場有誰比我更瞭如指掌”
成賢直鉤釣魚,釣起來意外情報。
“我才撿回來的紙張,教會已經研究出把它製作成聖器的辦法了”他視線繞過破碎玻璃,落在實驗臺。
上面擺放一部老舊的黑色機器。
僅是觀察得不出它的實際用途,所以有實驗必要性。
作爲獲得者,紙張怪異字跡的唯一目睹者,他弄不清具體狀況,卻不妨礙繼續忽悠吹牛。
高中生當即搖頭否定白衣研究員,嗤笑道:“如果你真瞭如指掌,明白它的作用和來歷,就不會有今天的做法。”
潘恩聽不下外來者的胡說八道,打算動用最嚴厲的措施,通知公園騎士和神父。
“我說過,只要我故意,在場所有人的命都要交代在這裏。”高中人又重複一遍說過的話。
白衣研究員走到今天,不知道擊敗多少競爭對手,撞破多少威脅恐嚇,他真不怕這小子。
“區區進化者,就自大以爲可以撼動教會根基嗎”
誰沒有服用過強化藥
似乎藏有一手的研究員,心中冷笑,隨時發起強攻命令,可以想象小子下跪求饒的樣子。
成賢不在意,用一句話輕鬆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