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賢五指點入他的額門,血點再次濺起。
有人發出慘叫,不僅有光哥見識過這殺人的聲勢,蝦兵蟹將們神色慌亂,見這位高中生,哪有幾分學生模樣,分明是比他們更加殘暴的道上大佬。
光哥額出現一個淋淋血洞,雙目失神,下一秒鐘,他同樣慘叫出聲。
不是人死後的肌肉反射,成賢在最後一刻收住力道,饒他一條狗命而已。
“先殺你一次,免得你打不過,叫老大來,老大打不過,又叫老老大,層出不窮,沒興趣跟你糾纏不清。”
成賢的殺,光哥暫時無法理解。
光哥明顯可感受額門傳入顱內的牙酸震顫,鬼門關走一圈,死後餘生產生大恐怖。
明知不敵,再挑釁就真死,他失去理智反擊,無法夠到高中生的刀拳亂動。
成賢嘴脣不在意翹起,貼近面門轉攏爲握,一拳蒼蓮卷白氣,好一個降天的蒼蒼白蓮。
不殺身,殺心,碾壓心境,他一拳落臉落地,嘴裏是隻有幾人能聽的輕哼,真實平靜,沒有玩笑與誇大。
“再找麻煩,我就直接送你和你幫派第一把交椅的人一起去死......”
重拳落地,骨裂聲震動,四面揚起灰。
柳老師不清楚成賢被揍哭出聲的氣機,是否可稱作“七竅通明”,但此時此景可肯定,成賢“氣起蔚然大觀”,煉氣境牽引破體氣。
巍巍蕩蕩的武者壯闊,源源不斷推開腳下揚起的塵土,小巷裏有大氣象。
混混們差點哭得天搶地求饒,田慕思只感覺微微起風。
“我暈暈乎乎回家,好好洗澡睡覺,大概也能奪回存在這個世界的真實之感......可能沒你們出手打醒那麼深刻與迅速。”
成賢自顧自說讓人難理解的怪話,田慕思分去神思,心裏亂呼呼,沒發現不知不覺被推到靠近圍牆的一旁。
“我還真謝謝你們讓我早早意識到,無論哪裏都有喪盡天良的畜生,我的意義,他們的意義,還未消失,前行前行,我們還要熱烈前行”
先前給一手按到牆裏毫無反應的小夥子,此時摩拳擦掌,顯然是不想放過已經有退意的幫派人士們,甚至還給光哥時間慢慢爬起來。
“我真正回來了”小夥子大口換氣,撕裂着,痛苦着,包容着,調整着心腹無法割捨的渾濁,“回來就要有回來的精神面貌”
他聲音有點大,“你們逃不掉的,河尾城擅長氣機咬鋸的幫派,沒有幾個,我有心尋仇,你們一個都逃不掉......現在我改變主意,想給你們一個機會,既往不咎的機會。”
他笑容真實,戰意同時噴薄高漲,“不是有人給我購買一個鍛體全套服務嗎來你們都給我使勁服務,用完全部力氣攻擊,不累得趴下,誰都不許走”
瘋子,絕對是瘋子
場上幫衆小弟,沒一個人願意聽他的鬼話,也不管有沒有義氣,有人扭頭就跑。
“嘻,跑我好像沒補充說明清楚,不想累得趴下,那就給打得趴下。”成賢腳尖點在掉落地面的鐵棍上。
成賢哪給他們輕易走掉,主動出擊,侮辱挑釁的方式引起他們回擊。
原本塵埃落地的巷子,再度混亂起來。
開頭多人有逃跑意圖,地上鐵棍不夠,就鑿落牆壁石磚,磚塊的聲勢可一點不弱於棍棒。
板磚飛呼,準擊的是老弟們的腦袋,開瓜破裂的聲音,令人分不清是板磚還是腦袋裂了。
逃跑下場慘烈,還不如反身拼命。
場面異常血腥混亂,可能會讓某個小女孩不忍,但好在天色徹底暗下來,掩蓋不少殘忍。
成賢也沒功夫照顧小女孩心情就是,他忙着修理敗類,折磨他們的心智。
“你們這些真廢物,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強大吧”立志成爲大俠英雄的小夥子,一伸手就抽起一個驚嚇混亂小老弟,抵在牆上高高舉起,拽落一地石屑。
“憑仗煉氣耀武揚威,欺負好好學生,對少女圖謀不軌,自以爲強大,料到有下場悽慘的今天沒有”成賢收斂起輕鬆笑容,難得嚴肅發起質問。
也許他們其中有人還能迷途知返,不是完全敗類得無可救藥。
甩落可憐蟲,穿插起舞於人羣中,如末世時勢不可擋。
光哥古惑仔醜陋的精神外衣,被剝了個精光,紅眼舉起刀,同樣開始癲狂,不擇手段,甚至想到抓住女孩作爲威脅,徹底沒臉沒皮。
事實怎麼會管用,場上沒一個人能擋住成賢一秒鐘的突進,包括一直在異想天開的他。
成賢的瘋癲,是將真正強大刻印在這羣人心底,威懾同是警醒,詛咒同是教育,有一人回頭覺悟,便挽留一人......
抱虛假強大欺凌弱小之人,終將在這份經歷中反覆沉淪夢魘,脫離折磨不得。
覺醒真正強大之人,將在苦難中前行,脫胎換骨。
“真正的強者向更強者出拳。”成賢一腳就再次把光哥他人刀分離,踩到腳下。
光哥似乎知道這次成賢不會動手殺他,不甘狂笑,反嘲道:“不虧是讀書人,嘴巴很能說,但你再給我說說,你現在向我們出手又算是什麼”
對比起瘋癲的末世高中生,業務幫派小弟算作是弱者。
成賢開心笑了,不在意說道:“別經打不經忘,我開始就說過了,你猜猜我敢不敢動手覆滅你們幫派”
一城一勢力一神明,再巔峯高渺不可直視,末世高中生照殺不誤
這是光哥“啵嘴”後,獨享的時刻,昏天地暗的上空,似有真實的城市樓房、高居強神倒塌,廢墟塵霾向他壓來。
生理意義的背脊發涼,最後逞強的狂化作顫抖,低眼把頭顱往土地裏埋。
不良學生之間名氣響亮的光哥,徹底心態爆炸。
成賢對這位思想邪惡的頭子,可謂關照到極點,其餘從犯的小弟們,最多打暈砸暈了事。
做錯事就要認罰,依舊每個人都要趴下,回頭是岸是以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