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女孩動作很快,不用被丟上樹,一把絞住成賢脖子,死死不放。
成賢咬牙,踩住樹皮,一下蹬上樹,起到一個安全的高度。
老林頭髮出提醒後,也沒有功夫管兩人,提槍進行幾輪交鋒了。
不絕於耳的槍響,山林回聲反彈,讓人根本算不清楚他開過多少槍。
火焰珠般在暴熊重甲上劇烈跳動,次次震動打斷它的連貫動作。
局勢像被老獵人控制住,暴熊受牽制,無法傷害樹上兩人。
“好緊......能不能放鬆點。”成賢忍不住道。
“啊,好的好的。”女孩聲音委屈柔糯,之前雙手卻是毫不留情絞住成賢脖子,力氣之大差點讓人窒息。
她胸前、大腿的雪白肌膚,緊緊貼在一位陌生男孩身上,生命危險面前,她把男女之別的害羞矜持完全拋到腦後,她實在太怕了。
還是實在太緊了,這是事實喫豆腐的成賢,唯一的感想。
也證實老林頭的話,這些大小姐平時不是省油的燈,漂亮柔弱外表下很可能個個像洪玉那樣暴力。
“你也是煉氣士嗎”成賢必須喘口氣說道。
“嗯......”女孩意識到什麼,又抱緊幾分,把成賢后面“那你一個小拳拳錘人胸口一定會把人打死”堵在嘴裏。
樹下的戰鬥則完全不能玩笑,局勢暫時在老林頭把控當中,但他自己最清楚,之前所有的獵槍子彈,對於這頭披甲的暴熊來說,只能是刮痧。
獵槍霰彈的火光,打它在自然生成金屬堅甲上,不會造成實質性的傷害,甚至相當於幫它拋光打磨。
暴熊舉手投足之間,撕裂樹皮,引起深林節節爆竹的聲響,難以直面撼擋。
老林頭開一槍,打斷它動作,然後迅速轉移位置,不給它有機會接近。
面前人類狡猾煩人,暴熊怒不可遏,積蓄力量發起一次直截了當的橫衝直撞,正對可惡的人類,不顧之間任何障礙野蠻衝鋒。
林間像是掛起一道颶風,直向老獵人而來,子彈火光炸動,無法阻止分毫,只能映起陰晴明亮不定的暴熊兇臉。
鐵背暴熊行走槍火之間,像一部裝甲戰車,不可阻擋,天生的戰場重器,不可一世。
老林頭一個標準老獵人翻滾,他擋不住,沒理由不躲,螳臂當車的傻事,他從來不幹,開槍的打算從來都是躲閃。
上一次聚丹修士帶隊,手下一羣煉氣修士,都無法撼動這輛戰車,浪費幾條人命無功而返,老獵人的制勝辦法,當然不是傻乎乎用火力、蠻力正面硬撼。
鐵背暴熊絕不是無敵的,不然佔據城市中央靈力最充裕位置的傢伙是它。
一輪風捲殘雲的衝鋒,它身體動作終於出現一絲遲緩停頓,憤怒激動蠻力發泄完後的力竭嗜睡,大傢伙在原地搖搖腦袋。
砰,至今爲止它聽到最大聲的槍響,那個可惡的兩腳獸竟敢來到它側邊。
極近距離重重的一槍,暴熊大山般身體發生傾斜,老獵人眼裏平淡,沒有絲毫緊張匆忙,一切都在他計算之中。
在荒蕪混亂的野外,操作着細緻的工作,這纔是老林頭秉持的真正獵人技術。
沒有重甲保護的暴熊,與之前被屠宰的林湖狼,沒有任何區別,只需要沒多少技巧可言的一刀,送進心臟,這個和平鎮頭疼的事件將划向終止。
鐵背暴熊體力被無限削弱,老林頭爲最後一擊鋪墊很久,風險降至最低,想不到它哪裏還有如何翻盤反殺的可能。
老獵人甚至單手嫺熟,將中折式雙管獵槍杵地對摺,熱管兩顆子彈自行彈起,三指縫隙夾起兩顆新彈,迅速放入拉起,槍管側向轉攏,完成換彈。
心臟一刀後,還準備兩發辣的子彈。
獵槍糊臉怎麼輸
“小心”成賢在樹上提醒老林頭不知從何而來的小心。
老林頭專注於眼前的鐵背暴熊,找不出意外發生的點,因爲意外在外邊。
另外一處密林出現另外一陣颶風,成賢見到木屑橫飛之下是另外一頭暴熊。
年輕人聲音擊破老人專注的感知侷限,淬鍊過的五識立馬察覺另外一邊的異樣。
及時收手,避開夾心餅乾的結局,但避後面那隻暴熊的衝擊,只避一半,無可避免的橫飛出去,撞爛一顆碗口大小的樹木。
避開的一半是獵刀擋住重甲的撞擊,避免直接被利爪堅甲撕碎身體,但獵槍、彈夾、水罐等等,叮叮噹噹散架飛出。
竟然有兩頭鐵背暴熊,和平鎮的情報有疏漏,一大一小,後來的聲勢較小,但全力來這麼一下,也夠老林頭的老骨頭好受的。
二對一,而且丟失獵槍,失去了一槍一躲避的斡旋機會,老獵人倒在斷木爛葉裏,情況危急。
被重擊落地,全身骨骼劇痛,像要散架,而如果在地上拖拉磨蹭,支支吾吾不起來,下一秒絕對真的散架。
老獵人呵氣咬牙,拄刀搖搖晃晃起來,腳步沒穩下,前方已經響起急促密集的爆響,戰車正急速碾來。
橫獵刀於胸前,座下週身武架,立在戰車當前,下一刻一觸即碎,鋼鐵與鐵甲之間最直接野蠻的碰撞,拉扯出焦紅火花。
雙腳像被連根拔起,拖蘿蔔帶泥甩在一邊。
不再有主角倒地,給表情掙扎痛苦,表示攻擊傷害的鏡頭,老獵人這次沒落地,暴熊們在玩拍球遊戲,另一頭插入搶過一爪子。
碎石爆裂聲響,軀體垂折而出,樹木灌枝如同網兜奮力攔截未果,層層疊疊穿透。
後面仍有戰車奔馳聲音,交叉合擊,老骨頭喫這下,不會再往哪咻咻飛出,將原地直接散架碎裂。
名叫老林頭的獵人發出一聲似麻煩似痛苦的哼叫。
在場的人也明白,爲什麼上次聚丹修士帶隊,還被反殺。
而且這兩頭鐵背暴熊兇殘狡詐異常,如果當時是他們遭遇兩頭暴熊的夾心餅乾,可能那位聚丹修士會被當場暴殺,全軍覆沒的可怕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