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着火了不好了着火了”

    殘存的蒙古士兵們見到沖天的火光,都是臉色大變,紛紛大喊着,向着火光處趕來。

    那沖天的火光,燒紅了半邊天,卻是楊過的隊友們把蒙古軍的糧倉給燒了。

    正所謂三軍未動,糧草先行。

    可想而知,對於一支部隊來說,糧草是何等的重要,眼見糧倉起火,一衆巡邏的蒙古士兵連忙打水滅火,更有許多的蒙古士兵在軍營中奔跑喊人,結果,他們才發現更爲令人驚恐的事情。

    軍營之中,帳篷裏的士兵都死了,被人一刀劃斷了咽喉而死,一個一個的帳篷,裏面的士兵無論多寡,全都盡數死絕了。

    在南陽城最高的一幢建築頂上,楊過一衆人居高臨下,看着底下的蒙古士兵如無頭蒼蠅般,到處亂竄,哭爹喊孃的大吼大叫。

    手下的人問道:“大隊長,殺不殺”他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此話一出,剩下的人都看向楊過,眼神中透露出戰鬥的渴望。

    “殺一個不留”

    楊過想到自己這三年來,辛辛苦苦帶出來的屬下,卻在這裏折損了12個,他心疼不已,咬牙切齒的說道。

    楊過說完,率先跳了下去,落入蒙古士兵中,開啓了無雙割草模式,大殺特殺。

    身後不斷的落下一個又一個的隊員,他們四散開來,追殺那些遺漏了的蒙古士兵。

    由於是在城池中,街頭巷尾,蒙古士兵也沒有騎馬,他們賴以成名的輕騎射、馬背上的彎刀技能根本就發揮不出作用。

    再加上黑燈瞎火的,只能任由楊過和他的隊友們大肆虐殺,簡直像殺小雞仔一般,毫無反抗之力。

    據南陽城中僥倖逃過一難未死的漢人老百姓講,那一夜,喊打喊殺聲響徹了半個夜晚。

    臨近天亮的時候,護衛隊的隊員們陸陸續續,從四面八方回到南陽城的中央位置。

    楊過正在此處等待。

    不一會,隊員們都到齊了,楊過親手點燃了前面的樹枝,看着柴堆上死去的隊員屍體,他說道:“兄弟們放心吧,我已經幫你們報仇了,你們的家人也會妥善安置,放心的走吧。”

    隨後,帶着隊員的骨灰和戰利品,楊過一行人踏上了歸途。

    襄陽,白雲城,城主書房。

    陳恆之看着走進來的楊過,卻覺得只是短短三天不見,他好似變了一個人,變得沉穩了,也更成熟了。

    待楊過坐下後,陳恆之連忙問道:“二弟,你這一趟出門,變化很大呀,發生了什麼事”

    楊過低着頭,悶聲道:“大哥,護衛隊的兄弟我帶了整整三年,以往可是一個兄弟都沒折過,今天卻陣亡了12個,我心裏很難受”

    陳恆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瓦罐不離井口破,將士難免陣前亡他們陣亡於戰場,死得其所,後人會永遠銘記他們的功績”

    楊過依然是悶悶不樂,悲憤不已:“是我大意了,我沒有分配好任務,應該是我自己去刺殺蒙古統帥的,沒想到”

    陳恆之聞言來了興趣,坐直了身子,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二弟你說說。”

    楊過點點頭,低聲說道:“那天,我收到了隊員傳回的消息,便帶着早已準備妥當的弟兄們,一路奔赴南陽進了南陽城後,我們按計劃行事後面集合時,那個小隊的弟兄只有馬三一個人回來大戰了上百回合後,我斬了金輪法王”

    “好乾得漂亮”

    啪啪啪一通鼓掌,陳恆之大聲叫好道:“二弟,這次的行動堪稱完美,足以影響目前的天下局勢。”

    他站起身,來回走動着說道:“這樣,參戰的兄弟該賞賜的賞賜,受傷的要加倍賞賜,至於陣亡的兄弟”

    陳恆之遲疑了一下,說道:“撫卹金給五倍,他們父母妻兒的撫養問題,城主府承擔着,千萬不能寒了弟兄們的心。”

    楊過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大哥。”

    “二弟你記住,以後的戰後賞賜,都按照這個標準來。”

    陳恆之說完,看着他臉色不太好,輕聲說道:“你別想這麼多,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以後啊,習慣了就好,早點回去休息吧”

    “嗯,大哥,我先下去了。”

    “去吧。”

    蒙古南下先鋒軍,連同蒙古統帥忽必烈在內的五萬大軍,一夜之間全軍覆沒,南陽城變成了一座空城,死城。

    這一消息,在短短時間內傳遍了天下。

    轟

    猶如平靜的湖面投下了一顆石子,整個天下都沸騰了。

    蒙古國,大都。

    砰

    窩闊臺猛的一拍桌子,憤怒的大吼道:“廢物,整整五萬兒郎就這麼沒了,忽必烈這個廢物,來人,把他的妻兒貶爲奴隸。”

    耶律楚材小心翼翼的拱手道:“大汗請息怒,當務之急是找到兇手,免得重蹈覆轍。”

    窩闊臺深吸一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沉聲道:“中書令言之有理,是本汗疏忽了,那你說,兇手是誰”

    耶律楚材手撫長鬚,沉吟着分析道:“趙宋朝廷的那幫軟蛋應該不敢捋我大蒙古國的虎鬚;小小的南部邊陲大理國,想來也沒這個本事;吐蕃番子天高地遠,應該也不是他們;那究竟是誰呢”

    “依我看,甭管兇手是誰,直接讓趙家小兒賠償損失,反正他們也不敢反抗。”

    一旁的蒙哥看着耶律楚材在嘀嘀咕咕的推測兇手,不滿的大聲嚷嚷道。

    窩闊臺點頭道:“本汗也是這個意思。”

    耶律楚材皺了皺眉,心道,這簡直就是未開化的蠻夷,絲毫不講道理,不過轉念一想,這與我有何干

    他點頭說道:“大汗英明,我大蒙古國給趙氏小兒施加壓力,他們自然會幫助我們尋找兇手,說不定,我們還能看到一場狗咬狗的好戲呢。”

    “哈哈”

    窩闊臺大笑一聲,端起桌上的酒碗,一飲而盡,說道:“還是中書令聰明,黃金家族的血不能白流。”

    “微臣愧不敢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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