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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恆之最擔心的事還是應驗了，他連忙問道：“對方是什麼人，不，對面是什麼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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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聞言，眼神迷離，似是陷入了回憶中：“不知道，當年道祖接到天道示警，一方與洪荒同等大小的世界突然降臨，道祖召集衆聖，前往異世界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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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發生了什麼事情，老朽就不知道了，只知道，道祖回來後，傳令整軍備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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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毫無預兆就打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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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戰，打得很艱難，無數仙佛隕落，玉帝死了，鎮元子死了，鯤鵬死了，如來也死了，所有的仙佛都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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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無數年，最終決戰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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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界的聖人數量，比之我洪荒還要多出兩名，道祖以一敵三不落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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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知對方用了什麼法子，暗害了道祖，逼不得已，道祖自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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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界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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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界的聖人追蹤到洪荒，最終，所有的聖人同歸於盡，世界破碎。”
一秒記住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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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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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戰，沒有贏家，都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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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老者的話中，陳恆之感受到一股淡淡的悲涼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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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恆之可以想像得到，如此大規模的戰爭，每分每秒死亡的仙神都是數以億萬計，這是何等的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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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恆之心中一動，問道：“不是說聖人萬劫不滅嗎？他們終究會有轉劫歸來的一日，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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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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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點點頭，又搖頭：“聖人的元神寄託洪荒天道，世界不滅聖人不死，然而，洪荒都沒了，天道也沒了，想要回來，談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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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真仙級以上的仙神存在，又稱四階永生，理論上來說，他們都有回來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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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以下，只能長生，而不是永生，你可知道是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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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恆之心道，我又哪裏會知道這些仙人之上的隱祕，想到這裏，他拱手回道：“晚輩不知，還請前輩詳細介紹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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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捋了捋鬍鬚，說道：“老朽在諸天萬界中，漂盪了無數年，曾見過這樣一個說法，老朽覺得和仙凡之間的區別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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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死亡，當一個人停止呼吸，那麼，他這是肉體的死亡，醫學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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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死亡，當一個人肉體死亡，但是親朋好友還記得這個人，墓碑上還刻着他的名字，這對凡人來說，是社會性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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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春去冬來，所有認識他的，記得他的人都慢慢的死去，再也沒有人記得你的存在，墓碑也被慢慢腐蝕，漸漸已經沒有人來祭奠。”
“這時候，他就真正的死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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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再也與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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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便是凡人的三次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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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頓了頓，接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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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於修行者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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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三階長生境以下的修行者肉體死亡，基本上就是徹底死亡，很少有轉世迴歸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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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階長生境的修士，在肉體死亡後，尚還有奪舍、轉世後，覺醒宿慧、破解胎中之迷，重活一世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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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對於四階永生境的仙神來說，肉體的死亡無足輕重，他們大可轉世重生，而且，他們轉世沒有胎中之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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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修士之間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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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境的仙神，除了元神之外，蘊有真靈，哪怕是魂飛魄散、元神磨滅、血肉無存，只要真靈還在，尚有一絲歸來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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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階永生境，有真仙、天仙、金仙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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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之上，尚有五階永恆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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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階永恆境，又稱大羅，或是道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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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恆境以上的存在，哪怕是真靈消散，只要這諸天萬界中，還有人記得他的名字，就有一絲迴歸的機會，只是機會比較渺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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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準聖境的地仙之祖鎮元子，他是五階大羅圓滿境的強大存在，只要世間還存在地仙之祖鎮元子這個概念，無盡歲月之後，終有迴歸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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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也許是一年，萬年，億年，一量劫，或是一百量劫，也許是無量量劫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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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恆之聽完之後，徹底被震撼到了，死得渣都不剩了，居然還有復活歸來的機會，難怪被稱爲永生、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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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得我之前還以爲永生是可以活上無數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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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恆之嘴裏喃喃自語：“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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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了定心神，轉而問道：“敢問前輩，你究竟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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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陳恆之自己都沒有察覺，他對老者說話的語氣恭敬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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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陳恆之瞠目結舌又恭恭敬敬的樣子，那老者很滿意的捋着鬍子，笑了笑道：“老朽的本體，是從造化玉碟上脫落下來的碎片，一塊小小的碎片，機緣巧合，遇上了一道先天不滅靈光，融合了無數年後，就誕生了靈智，也就是老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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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化玉碟…先天不滅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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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高大上的詞語從老者的嘴裏蹦出，驚得陳恆之跳了起來，在他之前的設想中，這老頭可能是洪荒世界某位仙神的殘魂所化，哪知道，來頭這麼大，大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