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輔佐董卓,讓其挾天子以令諸侯,後來又計破十八路諸侯,還識破了王允的連環計、曹操的獻刀計,若是董卓能任其施展才能,恐怕這天下早就姓了董。
因此,陳莽見了李儒之後也不廢話,當即詢問起了他破敵之策。
李儒也沒讓他失望,在他鋼刀的威脅之下,立刻便獻出了兩條針對韓遂馬騰和公孫度的計策。
如今西涼之地,馬騰實力較強,其子馬超有萬夫不當之勇,韓遂手下沒有能與之抗衡的武將,每次對敵,都要調派四位大將前去抵擋。
李儒建議陳莽封賞韓遂,不管韓遂接不接受,馬騰都會心驚韓遂投靠陳莽,再派人僞裝成韓遂部下去馬騰地盤劫掠,倒時二人勢必會大戰起來,陳莽便可坐收漁利了。
至於遼北公孫度,李儒建議分而化之,如今公孫度年過五十,一身武藝迅速倒退,身體也如風中殘燭,行將就木。
他兩個兒子公孫康和公孫恭正在爲王位各自謀劃,若是陳莽能聯合公孫恭,助其攻打高句麗,等到公孫恭拿下高句麗地盤,有了立足之地,兄弟鬩牆幾乎不可阻擋。
等到他們兄弟兩敗俱傷,陳莽輕而易舉便能收復遼北之地。
陳莽對李儒的計策十分的滿意,將這二事交給了他去處理,隨即叫來手下文臣武將,商議起了南征劉表和劉備的事宜。
劉表和劉備都是漢室宗親,二人在陳莽的巨大壓力之下,已然結成了盟友,共同攻打起了漢中的張魯,欲要將荊州與益州所有關隘打通,好方便兩家共同抵抗陳莽。
此時,距離張魯襲取巴郡割據於漢中已然過去了六年,張魯自稱天師,以五斗米道馴化當地百姓,建立起了****的政權。
幾年間,漢中治下並無戰亂,加上風調雨順,米糧充足,當地百姓對其統治十分的擁護。加上他習得了家傳法術,可以給手下兵將加持力量,以至於劉備和劉表連續攻打漢中半年之久,都沒有將這塊肉骨頭啃下來。
大殿之上,陳莽坐在金色的龍椅之上掃視着大殿上文武衆臣,詢問道:“如今劉表、劉備結爲聯盟,逆天行事,朕欲興兵討伐,諸位愛卿可暢所欲言。”
許褚自從投了陳莽,還沒打過幾仗,心知這次大概是最後爭搶戰功的機會了,立刻上前道:“末將乞爲先鋒,爲陛下攻破劉氏二賊!”
紫龍也上前道:“陛下,紫龍請戰!”
陳莽點了點頭:“準了,此戰你二人便爲左右先鋒。”
兩人面帶興奮的領命,退回了各自座位。
賈詡在這時起身道:“陛下,漢中乃入蜀之通道,欲伐劉備,應先取漢中。”
陳莽道:“漢中張魯,諸位愛卿可有計策將他拿下?”
于吉出列道:“恩師,弟子與張魯祖父張道陵有些交情,可前去勸降。”
陳莽驚喜道:“靠譜嗎?”
于吉面帶崇敬地說道:“弟子一人前去當然沒這麼大面子,但若是恩師御駕親征,那張魯見了恩師天顏,必然誠惶誠恐,納頭就拜!”
陳莽古怪的在於吉臉上打量了幾眼,吐槽道:“徒兒,你這是被諸葛村夫附體了吧……”
陳莽吃了一驚:“孔明你什麼時候來的!”
諸葛亮:“……”
心好累,不想說話……
作爲立國之後的第一戰,陳莽決定打出威風,帶上紫龍、許褚、黃忠、曹丕,領十萬大軍御駕親征,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南下。
劉表見陳莽來勢洶洶,立刻便嚇得縮回襄陽,專心的做起了防守。
劉備也停止了對張魯的攻打,依託益州險要地勢,派出關張趙雲,分兵三路把守住了益州要隘,一邊對張魯進行起了勸降。
幾日之後,陳莽率軍從武關進入漢中郡,派出于吉,給身在南鄭的張魯送去了勸降書。
于吉孤身上路,一路之上,張魯的士兵毫無察覺,直到他來到張魯的住所主動報上名號,張魯這才知曉于吉到來,連忙命人請他入內。
張魯穿一身鶴氅,一副飄然姿態,于吉則是一身灰布袍子,鶴髮童顏,一副出塵姿態。
兩個神棍一見對方,便知曉遇到了同行,相互見禮之後,分賓主落座。
請茶過後,于吉開門見山道:“道友,于吉此次來此,是受恩師囑託,前來勸降的。”
張魯聞言吃了一驚,仔細打量了眼身前這個和他爺爺同輩的老頭,一臉古怪道:“敢問前輩,令師是何人?”
于吉露出一副恭敬的模樣,起身道:“吾恩師名諱上陳下莽,奉天承運,當今大明皇帝是也!”
張魯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咳嗽一聲,眼皮直跳地說道:“前輩莫要玩笑,那陳莽年方二十,怎會是前輩師長?”
于吉笑道:“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吾恩師乃天人降世,吾在恩師足下侍奉一載,便抵過了之前百年苦修。道友尚且年輕,資質尚在於吉之上,若能投身恩師門下,來日前途不可限量。”
張魯一臉懷疑人生的看向于吉,感覺不是這老頭瘋了,恐怕就是自己瘋了,要不然怎麼會聽到如此荒謬之言?
于吉見他表情,心疼的從身上分出一小團靈氣,說道:“道友,這是恩師讓于吉送你的見面禮。”
張魯感受到于吉手中那團靈氣,眼睛頓時便亮了起來,伸手將靈氣納入了體內,身體微微發顫道:“仙氣!”
于吉笑着點了點頭,看着他激動的模樣,感覺剩餘九成靈氣大概是派不上用場了,於是乎當做了自己的跑腿費扣留了下來,勸說道:“道友,若是拜入恩師門下,便是成爲第二個壽八百載的彭祖,也不是難事。降是不降,望道友好生考慮。”
張魯眼睛發亮,在腦中權衡起了利弊。
便在這時,一個弟子小步跑了進來,朝着張魯道:“天師,劉備又派人送來書信了。”
張魯接過書信看了眼,冷哼一聲道:“呵,又是勸降書,這大耳賊欺我太甚!”
說罷,張魯將書信撕碎丟棄一旁,上前抓住了于吉的手腕,眼神熱切道:“我張魯寧爲恩師作奴,不爲劉備上客!師兄,快同我去恭迎恩師,莫要讓恩師久等了!”
看着眼前焦急的張魯,于吉不由得眼神一凜。
此子這沒皮沒臉的樣子,日後恐怕是個跟自己爭寵的勁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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