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只有我能殺死災禍 >第六十八章 大海送來的軟妹子
    海龍號在海上航行了十天十夜,一切風平浪靜。

    “已經很近了距離地圖上的海島。”韓武再次拿出了地圖,觀察了一番。

    “這話你已經說了很多遍了。”張之遷苦着臉,船上的生活很苦悶,他無比懷念龍雀城裏的胭脂香味。

    “那就好”陳墨無精打采的。

    倒不是在船上呆得悶,這種生活他早就習慣了。

    無精打采是因爲,這些天一直在研究意識空間中的泥塑像,結果什麼都沒研究出來

    他拿起釣竿走到船尾,準備釣魚。這些天無聊的時候,他就用這種方式打發時間。

    他的眼睛忽然瞥到紅色的光芒,海水深藍,赤紅色出現在藍色的海水中,非常顯眼,而且那紅光還在移動。

    “那是什麼”陳墨好奇道。

    紅色的光芒忽然上浮,陳墨看清了紅光裏面的身影,那是一隻巨龜,龜甲上密佈着赤紅色的紋路,紅光從紋路中透出來。

    巨龜燈籠一樣大的瞳孔瞥了黑龍號一眼,重新沉入海中。

    “那是赤海龜,珍獸的一種,很溫馴,不惹怒它就不會攻擊。”韓武的眉頭微微皺起,“但是很奇怪”

    “哪裏奇怪了”陳墨問。

    “每年的這個時候,赤海龜都會洄游,跟一些魚類很相似。可它的方向是反的”韓武眺望赤海龜遠去的背影。

    “管他方向反不反呢老韓,陳大師,要不要下海遊一圈啊海水可冰爽了”張之遷不知道從那個角落裏竄出來。

    陳墨來了興趣,老是釣魚也膩,不如下海玩一下。

    他擡頭望了望天,晴空萬里無雲,“沒問題,天氣難得那麼好”

    話音剛落,下一秒,天空忽然暗了下來,鉛黑色的烏雲從東南方壓過來,空氣裏滿是焦躁的氣息,烏雲混夾着紫紅色的雷霆,雷聲滾滾,就像是破鼓被敲響。

    陳墨的眼睛瞪得渾圓,他想起某些不好的回憶,記得他穿越前,原身在獨峽村主持祭龍王時,也是這樣子。

    難道前身的黴運還沒散盡跑到他身上來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言出法隨的境界可是陳大師你這,怎麼是反的”張之遷驚慌失措。

    陳墨凝視着天邊的烏雲,良久,緩緩地鬆了一口氣,“還好,只是暴風雨以黑龍號的堅固,扛過去問題不大。”

    這是他多年的航海經驗,得出的結論。

    呼呼的海嘯聲忽然從海洋的盡頭傳來,巨大的漩渦直衝天際,暗藍色的海水與天空暗色的雲層連接起來,一時間分不清那是天,那是海。

    張之遷和韓武齊刷刷地轉頭看陳墨,陳墨臉色由鐵青到紅,又從紅到白。

    靠人家烏鴉嘴好歹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可他這還沒開口呢

    難道他就是傳說中萬中無一的毒奶奇才

    “陳大師,這就是你口中的問題大不”張之遷差點蹦起來。

    “海嘯要來了”韓武臉色慘白,“快快把風帆降下來。”

    但已經太遲了。

    這海嘯來得毫無徵兆,他們根本來不及防備,而且在海嘯中,落不落帆其實沒有什麼區別。

    巨大的海藍色漩渦襲來,像是旋轉的高速切割機,一聲暴雷響起,支形的紫色閃電照亮了昏暗的天和海,狂風攜帶者暴雨落下。

    雨水劈頭蓋臉地打在臉上,臉頰火辣辣地疼,衣服被海水澆透,貼在身上,一片冰冷。

    “快快抱住木板”陳墨的聲音淹沒在怒吼聲中,海嘯的怒吼

    成千上萬噸海水從頭上澆灌下來,滂湃的巨力把黑龍號拎起,這種大型海船在海嘯面前,就是像孩童手裏漂浮的竹葉。

    人在這種天地威力面前是渺小的,即使是像韓武這種一流高手。

    海嘯席捲着黑龍號一路向前,如同憤怒的死神,摧毀了一路上所有的東西。

    陳墨像是被塞進了滾筒洗衣機,滿耳都是劇烈的水流聲,冰冷的海水一襲來,他一會被拋到天上,一會又被壓到海底,什麼高空地獄過山車在這面前根本就是小兒戲

    他牢牢地抱住木板,這種木板是用來營救的,特別地堅固,浮水性也特別好。

    幸好他用真氣鍛體後,力量變得很強,否則他根本捉不住這木板,早被海水甩飛出去了。

    他努力控制好自己的呼吸,被拋到海面上的時候就換氣,被壓到海底時就閉氣。

    不知道堅持了多久,最後他實在太疲倦了,一次被壓入海底時,他的腦袋被海浪正面擊中,一下子昏了過去。

    他腦海中的最後一個念頭是:捉緊木板

    黑暗

    陳墨從無邊的黑暗中醒來,他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刺眼的光襲來,他一下子又閉上了眼睛。

    他發現自己仍保持着緊抱的姿勢,雙手環繞,手指緊扣,他的雙腳也是環繞的。

    這姿勢就像是爬樹時,環抱着光禿禿的樹幹。

    這木板怎麼還挺軟的陳墨有點疑惑,難道是他抱得太久,對這木板有了感情,出現了錯覺

    他的眼睛適應了刺眼的陽光,緩緩地睜開雙眼,愣住了。

    他的懷抱裏,身穿大紅色長袍的少女靜靜地躺在陽光中,面容白皙得就像是蒙着一層微光。

    他以前一直覺得冰肌玉膚這個詞,只是文學家誇張的說法,可現在近距離觀看少女時,忽然覺得是那麼恰當。

    少女的五官非常精緻,臉上還帶着一點嬰兒肥,黑色的額發俏皮地貼在額頭上,陽光中少女長長的睫毛濃密如簾。

    陳墨呆呆地凝視着少女,良久,一陣冷風吹過,他打了個寒顫,回過神來。

    他的餘光瞥向少女的旁邊,熟悉的木板靜靜地躺在那裏。

    陳墨推導出這一幕的由來,他被海水衝上岸後,就鬆開了救命的木板。可能是在昏迷之後轉了個身,身體卻依舊遵循着之前的本能,抱住了身旁的東西。

    恰巧有一個軟妹子同樣被海嘯捲到了他的身旁。

    一陣寒風襲來,軟妹子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瞳光如同潭水般清澈。

    兩人的視線交匯,陳墨還保持着懷抱的姿勢。

    寂靜,寂靜得連風都不吹了陳墨滿頭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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