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所懷念之人,便是皇室中人,她又如何會行此等傷人之事?
“……”
瞧她說得這般義正言辭的樣子,好像,她命人燒死徐寅一家上下數十口人,命人將沈盈擄走,壞了一個未出閣女子的聲譽,便不是罪大惡極,心腸歹毒了。
但,不管怎麼樣。
清河公主的事,她確實什麼都不知道。
她沒做過的事,她便是死,也絕不會無緣無故認下。
“行了,既然我已經無路可退,要殺要剮都痛快些!”
生與死於她而言,好像雲淡風輕得根本算不上什麼。
死便是死了,不成功便成仁,她絲毫也不懼。
上官紹揮手下令周圍的人將曹殷拿下。
曹殷也絲毫不懼,甚至連一絲一毫的反抗也沒有,她只是睜大了一雙眼睛,緊緊的將上官禹瞧着。
“怎麼,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上官禹繼續向曹殷靠近。
“聖上小心啊。”
洪勝又一次提醒,曹殷先前畢竟存了殺心。
即便現如今她被控制起來了,可若萬一出了什麼岔子呢?
但,上官禹依舊不聽,甚至像是故意往曹殷身邊靠。
他站在距離曹殷只有短短几寸的地方,眸光半凝着,“有什麼想說的,你現在便一一說出來吧。”
“我和你有什麼好說的?”
曹殷好似根本不願看上官禹,之前她眼底的恨意與不滿,好似也在瞬間消散不見。
她身後看押她的人,將她愈發牢牢的控制住,和洪勝一樣,生怕一個不小心,曹殷便會傷到了上官禹。
他看着曹殷的眼睛,語氣裏帶了幾分衆人難以理解的意味深長:“白姑娘怎麼會沒有話想與我說呢?你忍了十幾年,如今終於一切的僞裝和麪具全都卸下,你當真沒有什麼話想要與我說麼?”
面對曹殷,上官禹已經不再自稱“朕”,而是自稱“我”。
他和曹殷說的話,既像是在同她說,又好像是想要透過她與另外的一個人說些什麼。
是他們的錯覺麼?
然——
“咻!”
就在衆人稍微晃神愣怔之時。
被控制住的曹殷,以大家都看不明白的方式,忽然之間掙脫了束縛,右手從懷裏猛然摸出來一把嵌着九色寶石的匕首,赫然將刀刃抵在了上官禹的脖子之下。
“聖上!!”
“曹殷你快將人放開!!”
衆人亂了。
得手之後,曹殷用匕首抵着上官禹的脖子,帶着他一步一步的朝星落湖邊靠近,“都別過來,你們只要往前靠近一寸,我即刻就要了他的性命!”
曹殷話音之間威脅意味十足。
一邊說,她手上的力氣還更重了幾分,直直就將上官禹的脖子劃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傷痕,刺目的鮮血當即順着傷痕嘀嗒嘀嗒的往下掉。
絲絲血腥味,很快就在天鏡山山巔瀰漫開來。
“你別亂來!快將人放了,我放你離開!”
上官紹許諾。
曹殷卻“呵呵呵”笑了出來。
放她離開??
且不說上官紹他究竟能不能做這個主,是不是真的能放她離開,如今,若是她自己不想離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