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鳳修跪在地上,不斷解釋,情緒激動,止不住咳嗽起來。
“什麼!咳咳!什麼賊人犯事之後翻入璃王府後院!咳!完全沒有這樣的事情!咳咳!”
元鳳修朝着景宣帝重重做了個揖,懇切道:“臣弟如今的情況,皇兄自然比誰都清楚。臣弟府上這些年已經沒有幾個人了。只留下了幾個用久了的老人,臣弟如何能派出人手在京城,在皇兄的腳下作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皇兄若是對臣弟有所疑慮,臣弟如今便讓人敞開璃王府的大門,讓宮中侍衛隨意進出璃王府檢查,臣弟絕不會有絲毫的阻攔!!”
“咳咳!咳咳咳!皇!!皇兄!?臣弟我!!”
“好了好了,快別說了,你皇兄他不是這個意思!”
梁皇后站在旁邊,瞧見元鳳修一張臉漲得通紅,好似下一秒就要當即將肺裏所有的血水都咳出來似的,趕緊上前要拉他起來。
不過是一個不知道什麼人扔進三法司衙門的字條,連上面的內容究竟是真是假都不知道,怎麼就能僅僅因着這張字條就當真讓老七出了事兒啊!
想着,梁皇后手上的力氣都更大了幾分,像是要生生將元鳳修從地上給拽起來一般。
可梁皇后沒想到,身子骨已經不行了的元鳳修,竟然力氣還着實不小,自己接連試了好幾次,根本沒辦法將他給拽動。
“老七,你……”
梁皇后有些差異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元鳳修,心裏直想:他這是鐵了心要長跪不起了?
“……”
景宣帝也盯着他,抿着脣半晌臉上才終於露出了幾分輕鬆的笑意,上前一步,親自伸手去扶他。
“老七,你看看你,朕不過只是讓你看看這字條上面的內容,說說你關於這件事情的看法,朕哪裏有疑心你的意思?況且,朕不是都說了,今日在你皇嫂這兒是家宴,家宴之上,朕作爲兄長,問問你這個當弟弟的意思,看看你的樣子,哪裏有從前膽大不羈的樣子?”
“皇兄……你……我……”
元鳳修依舊跪着,景宣帝又扶了他幾次,他才終於站了起來,重新坐了下來。
坐定之後,元鳳修通紅的一張臉,竟在短時間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的變得慘白一片。
“老七?!”
梁皇后瞧着嚇了一大跳,他這是怎麼了?
跪了跪,急了急,人當真就要不好了?
老七的身子當真已經差成這樣了?
景宣帝也看出了他神情的不對,給寶榮使了個眼色,立馬就要打發人去請太醫來看看。
然而,寶榮公公還沒退出皇后的寢殿,還沒來得及叫人,這邊元鳳修就一口氣沒提上來,兩眼一抹黑,徹底暈死了過去。
景宣帝:“……”
梁皇后:“……”
這就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