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忽然出現的疼痛感,激得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直守在她身邊的元鳳修見裝,好看的眉毛立刻就蹙在了一起,他抓住鬱嘉寧的另一隻手,關切極了:“阿寧,你怎麼了?疼得厲害麼?”
難不成這又是獨孤娉婷的設計麼?
男人帶着質問的眼神瞬間落在了許大夫身上,不過,就在元鳳修開口呵斥質問之前,許大夫反而先一步掃了他一眼,以目光示意他在旁邊坐下,“鬱姑娘體內有毒素,要想將毒素排除乾淨,自然是要受些苦頭的,忍耐一下。”
“……”
元鳳修沒有動,眼底的探究和狐疑之色還愈發深了幾分。
獨孤娉婷在旁邊瞧着,不由得輕輕搖了搖頭。
其實想想也是,發生了昨夜的種種事情,他們不願意選擇相信她其實也是合情合理的,不過……
瞧着男人在鬱嘉寧身邊緊張擔心、焦急不安的模樣,獨孤娉婷眼底生出了幾分淡淡的、難以描述的、複雜的情緒。
他不肯坐下,執意要扶着鬱嘉寧的肩膀,許大夫見了也沒有辦法,也跟着搖了搖頭,低下頭繼續自己的動作。
雖然鬱嘉寧體內存在的毒素算不得太多,但想要通過指尖那樣小小、微弱的一個口子就將所有的毒素全都吸出來,畢竟還是要花上不少的時間。
如此反覆了七八次之後,藥膏會變深的程度一點點便少,直到最後藥膏再不會有絲毫的變化,許大夫才長長沉了口氣,擡手用衣袖擦了擦額頭冒出來的涔涔汗珠,淺道一聲:“好了。”
元鳳修聞言往前跨出一步,眼底關切的情緒更深,似有些不敢相信:“這就好了?”
許大夫擡頭睨了他一眼:“想來璃王府中應該也有殿下所信任的杏林高手吧?殿下若是心中依舊存有懷疑,不如將殿下信得過的人叫過來,讓他爲鬱姑娘診一診脈,便可知曉老夫說的是否爲真。”
許大夫這話倒是提醒了元鳳修。
是啊,餘老先生一直在府上,本來昨天夜裏他也是想將阿寧帶走讓餘老先生爲她看一看的,只是後來他情緒實在是有些激動,和獨孤娉婷發生了爭執,這纔將這件事情給忘了。
如今反應過來,他自然是二話不說就要讓人去請餘老先生,只是才準備開口吩咐,卻發現現在他和阿寧都在獨孤娉婷的院子裏,這裏的人都是隨着獨孤娉婷由燕國過來的侍女,她們可不會聽從他的吩咐。
看到了他動作的片刻遲疑,獨孤娉婷知道他在想什麼,她擡擡手朝自己身邊的丫頭示意:“去將沈刺和解然請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