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好不茫然地又在自己的身上左右摸了摸,一邊摸一邊回想着,難道真的是他一開始想錯了?
真的是他不小心落下了,而不是鬱平宴這個臭小子偷的?
男人心裏依舊帶着莫名的疑問,心裏面的那股隱隱的不安之感,怎麼樣都揮之不去。
顧長安又睨了他一眼:“左右都找遍了,依舊什麼都找不到,不是你想多了,那又是什麼?行了,別在這裏疑神疑鬼的了,三天之後就要啓程,該準備的東西還沒有準備妥當,別在這裏瞎待着了。”
顧長安頭也不回地從屋裏走了出去,只留下依舊疑惑不已的男人和一個“昏睡不醒”的鬱平宴。
男人站在原地,還是忍不住將鬱平宴看着,他還走到鬱平宴的身邊,回憶着方纔發生的事情,可當他想了又想,再一次想了又想,還是什麼端倪都想不出來之後,實在是沒辦法,只能甩了甩腦袋,如同敗下陣來的士兵,垂頭喪氣地從屋子裏面退了出去。
“……”
等到周圍的一切都徹底安靜下來之後,躺在牀上的鬱平宴終於睜開了雙眼。
他擡手慢慢地擦了擦自己還在不斷流血的嘴角,眼底的情緒一點一點變得冷硬一片。
這個依舊年輕的少年,在自己的心底不斷地告誡自己:忍一忍、再忍一忍,三天之後,就是徹底擺脫這些人的好時機了!在此之前,不管發生什麼,他都只要忍住,再忍住,一切終究會結束了!
——
三天,對於很多人來說,可以在三天的時間裏做到很多的事情。
可,同一時間,鬱嘉寧和元鳳修這邊飛鴿傳書所請來的許大夫,也在璃王府暗衛的陪同下,早早地來到了蕭家莊緊閉的大門外,就等着大門開啓,通過盤查,進入蕭家莊和璃王殿下他們匯合。
因爲許大夫和餘老先生的特殊關係,再加上許大夫也關係着蕭老先生的病情,未免出了些什麼意外,鬱嘉寧一大早還帶上了沈刺來到蕭家莊的大門口侯着。
故而這一下子,鬱嘉寧就和帶領着一大批隊伍的顧長安他們相遇了。
瞧着顧長安他們一行人帶着好幾口大箱子,還有好多山貨、布匹、貨品等等,種類繁多不說,瞧着還都是不俗的上等貨。
這樣好的東西,若是放在京城或者羊城、福州那樣的地方或許還不大出奇,可在這紛爭不斷、侵擾不斷的地方,能夠有這麼多的好東西,實在是叫人忍不住想要多多看上幾眼。
許是知道自己做的是喪盡天良的虧心事,守在那幾口大箱子旁邊的男人,眼見鬱嘉寧的目光不斷看過來,不由得心虛地喊了起來:“看什麼呢,看什麼呢?沒見過這些好東西啊?往後退,往後退,這些東西可不是你們碰得起的!”
“……”
這樣蠻橫不講道理的人,鬱嘉寧還是頭一次見。
心裏來了興趣,探究的目光,越發直直地看了過去。
“碰不起?不就是銀子麼,當誰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