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太陽差不多要落山的時候,一直在顧長安身邊管事的老馬匆匆從蕭家莊的方向趕了回來。
見到來人,顧長安當即擡起了頭,詢問:“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異樣的情況?”
離開蕭家莊的時候,鬱嘉寧和沈刺注意到了箱子裏的動靜,雖然她已經在第一時間糊弄過去了,但,這件事情畢竟事關重大,容不得有半點的差池,所以,顧長安特地讓老馮小心隱匿自己的行蹤,偷偷潛回蕭家莊,看看鬱嘉寧他們有沒有覺察到什麼。
來回趕路,老馮一連喝了好幾口水才緩了過來。
他衝着顧長安笑了笑,回稟說:“姑娘放心,那個鬱大夫接了人之後立刻就去蕭二公子那兒了,然後便再也沒有出來過。想來,應該是在爲蕭老爺診治吧。”
顧長安不大放心,又問了一次:“你確定人一直在蕭南峯那兒?確定沒有從其他什麼角門、小門偷偷出來?”
不是她不相信老馮,只是萬事都要小心些、警惕些纔好。
老馮再三點頭:“沒有,當真沒有!這點事情我還是辦得好的。除了我在大門外面的巷道里守着外,蕭家前前後後幾個能同行的地方,我也都叫了人悄悄守着,從上午鬱大夫進了蕭家之後,一直到太陽快落山了,都沒有出來的跡象。”
這麼看來,鬱大夫應該不會再注意到他們了。
“若當真如此,便可以放心了……”
顧長安一直警惕着的一顆心,終於放鬆下來。
“把箱子都給我打開!”
顧長安眼神冷得像是堅冰。
“咔咔!”
“咔咔!”
隨行之人幾下就把那些箱子全都打開來,每一口箱子裏面都有一個被麻繩縛住了手腳,再用麻布堵住了嘴,被迷藥迷暈了的年輕公子。
老馮挨着一個接一個地檢查一番,這些被他們抓來的年輕公子全都昏迷不醒,根本看不出有哪裏不對勁的地方。
跟着,老馮又在每一口箱子裏面翻找了起來,除了其中一個箱子裏面多出來一隻不知什麼時候不小心掉落進去的玉石扳指外,就沒有別的可疑之物了。
“嘶!真是奇了怪了!”
人都昏迷着,箱子裏也沒有其他可疑之物,那早上在蕭家莊門口的時候那動靜是從哪裏傳來的?
總不可能是鬧鬼了吧?
“不對,不對,一定有什麼地方我們忽略了!我要再重新看一看纔行!”
老馮困惑地咬着後槽牙,轉身又要再查一次。
可是——
“不必了。”
一直端坐在旁邊的顧長安,那雙冰冷的眼閃爍起了一抹寒芒。
她神色幽幽然,目光緩緩從這些昏迷不醒的年輕公子身上劃過,最後落在了鬱平宴的身上。
良久之後,她才太高了語氣說:“既然已經查過了沒有問題,估計就是有什麼別的東西磕着碰着了,不用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