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侯夫人嚴肅而鎮定的指揮着下人,她周身的氣度和儀態,在衆人看來不像是裝出來的。
既然已經將事情弄明白了,是災民偷跑進來,侵犯了侯府的侍女,那麼剩下的事情自有昌寧侯府的人處理。
她們也沒必要繼續留在這裏。
湊了熱鬧,瞧了八卦,就該回園子裏繼續賞花閒聊。
可是
“阿寧”
瞧見衆人要走,鬱婉如不由得眉頭緊鎖的看向鬱嘉寧。
那個小侍女明明是故意要引阿寧來廂房,就是故意要害阿寧的怎麼謝侯夫人卻說她是撞見了災民偷東西
而且,屋子裏的男人真的是災民麼難道不是謝侯夫人爲了遮掩她們的詭計而故意編排
雖然鬱婉如不知道阿寧究竟是如何識破了詭計,可她一想到這些事情可能發生在自己妹妹身上,她心底便生出一團火來
即便她素來性子溫和,此刻,她也想爲自己的妹妹討回一個公道
她要在衆位夫人、千金還在的時候,好好同謝侯夫人爭辯
但是,“長姐,我們也回園子裏去吧”鬱嘉寧將鬱婉如拉着就走,根本不讓她說話。
“”
鬱婉如心頭不解。
鬱嘉寧只是衝着長姐淺笑着搖搖頭。
除了她們兩個以及各自的婢女之外,還有誰知道那個小侍女將酒灑在了她的身上
她們沒有證據,就算鬱婉如當真同謝侯夫人爭辯,也分辨不出個所以然來。
與其這樣,還不如不說。
“可是”
鬱婉如眉頭緊鎖,那她們就這麼走了即便知道謝姑娘故意要害她,她們也什麼都不做,就這樣喫啞巴虧
她們雖不能同謝侯夫人爭辯出個結果,但是,她自有法子叫謝明月自食其果
眼瞧着衆位夫人和姑娘走得遠了,鬱嘉寧趕緊拉着不明所以的鬱婉如緊跟上去,到了人羣的中間。
“對了,長姐”鬱嘉寧故作疑惑大聲問說,“方纔我過來的時候,好像聽到你們之中有人提到我,不知是在說我什麼”
“什麼”
鬱婉如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她究竟問的是什麼。
可鬱嘉寧說話的聲音很大,旁邊的夫人、千金聽到之後,卻都想起來了。
在鬱嘉寧還沒出現之前,謝明月可是字字句句都在在暗示,正在廂房裏同人行苟且之事的人,就是鬱嘉寧。
那些話,或許當時聽着沒什麼不對,可如今細細想來,卻哪哪兒都透出了不對。
明明都沒有見到屋子裏究竟是誰,謝明月爲何能確定那人就是鬱嘉寧呢
是她恍惚間沒聽清,下意識覺得是鬱嘉寧
若是這樣,在沒弄清事情究竟如何的情況下,謝明月故意說話引人猜測,敗壞鬱嘉寧的名聲,實在不是大家閨秀的做派。
還是說
謝明月不用看就肯定是鬱嘉寧
那是不是意味着,今天的一切,根本就是謝明月特地安排好的
這些夫人、千金都深諳後宅之事。如今一想,都明白了
什麼災民、什麼偷盜,全都是爲了替謝明月遮掩而編出來的謊話罷了
昌寧侯府這樣的做派,往後啊,還是少往來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