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平宴一雙眼睛漲得通紅。
鬱嘉寧卻將那支箭頭舉到了他的面前,再一次厲聲問他“這是什麼你知道還是不知道”
“不知”
“啪”
“我不知道”
“啪”
“我”
“啪”
鬱嘉寧狠厲着一張臉,只要鬱平宴否認一次,她便使出了周身的力氣,狠打他一次。
“你以爲你否認,我就不知道這箭是你射的麼你所用的弓和箭,都是家族書院的盛夫子買給你的。”
盛夫子爲人低調,她給鬱平宴買的弓和箭,乍一看確實同外面兵器鋪裏賣的差不多。
但其實,盛夫子在箭頭最隱祕處,特地留下了十字花紋的記號。
因着記號隱藏得極深,而鬱平宴平日裏也不會多注意這些,便是他檢查一番,也很難發現。
而她,上輩子鬱平宴得了重病,她在他身邊貼身照顧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這件事。
所以在玉水河畔,她將箭頭拔出來一看,就很肯定這支飛箭一定是鬱平宴射的。
鬱平宴即使被鬱嘉寧打得兩邊腫成饅頭,即使她拿出了證據,依舊不肯承認。
“那,那又如何盛夫子的箭,就只有我一個人有麼說不定,盛夫子還有其他的學生或者,她什麼時候將自己的箭送了人又或者,她的箭被人偷了也說不定呢”
憑什麼就認定是他啊
憑什麼就這樣打他啊
鬱嘉寧“”
“鬱平宴我告訴你盛夫子一慣低調,除了侯府之人,京城裏少有人知道她這號人物。而侯府姑娘,又多愛跟着柳夫子學習詩文,所以,盛夫子是不會有其他學生的。
至於被偷盛夫子身手如何,自不用我多說。京城裏,能悄無聲息從盛夫子哪兒偷走東西的人,只怕不超過十人。
或者你還要狡辯,我們大可以現在就去找盛夫子對峙,好好問一問,除了你之外,她還有沒有給過其他人弓和箭
但是,我可要提醒你一句,若是我們現在去問,勢必會將祖母他們都引來,到時候,你究竟做了什麼事,可就不止我一人知曉了”
“你我”
鬱嘉寧一番話,將鬱平宴所有可能爲自己辯白的後路都堵得死死的。
現在,他是承認也得承認,不承認也得承認。
“怎麼,你還不肯說實話麼”
鬱嘉寧心中氣氛,揚起巴掌,作勢又要落在他的臉上。
鬱平宴被她打怕了,再加上他本就做了虧心事,心裏發虛,已經不得不認。
“是,就是我,怎麼了”
鬱平宴開始破罐子破摔。
他就是做了這些又怎麼了
反正現在不也什麼事都沒有麼就算鬧到祖母、父親哪兒,大不了他又是一頓罰。
咬咬牙,就過去了
誰讓她這麼討人厭,讓他心裏哪兒哪兒都不順心呢
他就是要害她,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