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芳齋的事兒都過去多久了,怎麼還糾纏着不放
再說了,今天是謝家公子組織了一場好好的雅集詩會,她們在這兒爭吵,不是故意要攪得大家都沒有興致了麼
耳邊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姜玉梨瞧見周圍的人也越聚越多,眼珠子轉了轉,立馬就換了一副委屈的嘴臉。
“我知道,上次永芳齋的事兒,鬱家四姑娘受了委屈,心裏肯定生氣。所以,方纔我撞見了她,特地想上前來同她道歉誰知道誰知道嗚嗚嗚”
姜玉梨不僅惡人先告狀,說着還直接哭了出來。
本來吧,聽姜玉梨的話,不過就是兩個人之間有些簡單的小摩擦,算不得什麼大事兒。
可,再小的事兒也架不住姜玉梨這麼哭啊
到場的,誰不是豪門千金,侯府公子又有哪一個不是從小嬌養着長大的
她這麼扯着嗓子一通哭訴,莫名就叫人覺得,姜玉梨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果然,姜玉梨哭了一小會兒,旁邊就有年紀較長的姑娘出來打圓場。
“一點小事兒,也值得你們爭成這樣好了,鬱四姑娘,姜姑娘,大家各自退一步,都別往心裏去,就當沒有今天這回事吧”
但姜玉梨如何會聽
人好心一勸說,她不僅不收斂,還哭得更兇了,泣不成聲道“我我本意就是想同鬱四姑娘道歉的誰知道她她不接受我的道歉就算了還對我惡語相向”
“這”
方纔勸說的人聽到這裏,也不知該怎麼辦纔好了。
雖說永芳齋的事情,姜玉梨和謝明月確實做得不對。但,若姜玉梨真心想和鬱嘉寧道歉,鬱嘉寧卻惡語相向的話,未免的確有些小氣了。
大家都是京城閨秀,往後自然少不得碰面。
若往後每次碰面都要爭吵,像什麼話啊
“是啊鬱四姑娘,做人是不能這麼小氣和計較的”又有一個穿紫衣的姑娘站了出來。
她上下將鬱嘉寧打量一番,語氣不善道“之前,謝家二姑娘爲什麼被謝侯夫人送到京郊莊子上去,鬱四姑娘不會不知道吧”
“鬱四姑娘該不會是一直記恨着謝、姜兩家,就算謝侯夫人送走了謝明月,也要攪和了謝家公子的雅集詩會,才能叫你舒心”
“呵”
鬱嘉寧心底冷哼一聲。
都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她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聽聽這位紫衣姑娘說的話,還真像是她鬱嘉寧故意要找茬一般
鬱嘉寧眸光一轉,這才輕輕看向那位穿粉色衣裙的姑娘。
“朱家二姐姐,我若是記得沒錯的話,你家兄長正是在德順候手下做事吧”
接着,她又看向那位紫衣姑娘。
“陳家三妹妹,你家長姐好像是去年嫁給了姜姑娘的堂兄吧”
她們同姜玉梨明明關係頗深,居然還能擺出一副“公平、公正”的樣子,勸她不要跟姜玉梨計較
甚至她們還能巧言善辯的,將這場鬧劇算在她的頭上
真當大家都不知道她們這樣說,不就是爲了巴結姜玉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