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虛無縹緲的話,什麼命數、什麼災禍,大街上隨便找個人都能說兩句。”
她真的不用太過擔心。
“你”
她還是放心不下。
正是因爲自己死了又活了,所以,徐寅的推演,她真的無法當作尋常的荒唐之言。
但
“好了,沒事的。”感覺到她的緊張和擔心,元鳳修拉住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徐寅不管是不是還活着,也不管他現在人在何處,既然你都已經吩咐解然去查了,現如今只管靜靜等到結果。”
她難道不知道,越是着急、越是慌亂,越是容易陷入迷霧之中,無法找到正確的方向麼
而且,她現在已經不再是永平侯府的鬱四姑娘,而是璃王妃了。她現在做什麼,說什麼,明裏暗裏有多少人看着。
就拿她今日去了回春堂來說。
在外人眼中,他一向身體不好,這一點,並不用過多強調。
她有意無意讓那些監視的人知道他病情加重,一次、兩次還好,若是暗示得太過頻繁、太過刻意,反而會引起人的懷疑。
當然,他並沒是說她做得不好。
她能夠在這麼段的時間裏,利用回春堂的地形,來觀察徐寅府邸的情況,已經不能用一句“聰明”來誇了。
他只是想讓她冷靜下來。
徐寅的事,來得突然又撲朔迷離,一點頭緒也沒有。
方纔,她吩咐解然的事,已經是現在最好的應對策略。
她處理得很到位,真的不用着急。只管靜靜等待,看解然能查出什麼線索,到時候,再根據線索想辦法。
元鳳修幽深的眼瞳一凝,嘴角勾起一抹清冷的笑。
即便徐寅的推演之說是真的,又如何
若是這世間的每一件事,都是老天定下的,那又怎樣
難道,他們真要因爲天命已定,就自我放棄了麼
要知道,這世間,除了所謂的“天命已定”外,還有另外一個詞“人定勝天”
他,當然不信所謂的命數之說
而它
元鳳修特地深深看了鬱嘉寧一眼。
他以往認識的她,一向沉着冷靜。
他們兩個在城郊寺廟的密道中,被那麼多毒蟲包圍,她都依舊不慌不亂。爲了鬱婉如,她也什麼都不怕,深夜潛入陶家。天才一秒記住
今天怎麼泛起糊塗來了
男人脣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爲的笑意。
被他這麼一說,鬱嘉寧倒是猛的一下回過神來。
是啊,她今天這是怎麼了。
即便在蒼華夾道,她和沈盈表姐遇到落石,她都能第一時間,想辦法將沈盈表姐帶到安全的地方,立刻爲她處理傷口、包紮傷口。
今天,的確是急也急不來的事,她這心底裏,怎麼就跟火燒似的,亂得不得了。
她右手抵住下巴,認真一想,還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瞧着小丫頭懵然無知的樣子,男人眼底的笑意漸漸劃開。
她遇到鬱平宣、鬱平宴的事能冷靜,今日爲着他的事情卻心神慌亂
元鳳修目光柔和着,揉了揉她的腦袋,“徐寅的事你就先別想了,你不如想想,兩日之後的回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