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崔林確定兩種東西是一樣的,但,顧遠還未斷定鬱嘉寧是不是真的就是兇手。
可,新平長公主卻等不及想要看鬱嘉寧的笑話,甚至,想要看她去死。
毒害公主。
這可是謀害皇族的大罪,不管是誰,那都是可以誅九族的
按理來說,這樣的罪名,都是要謹慎,可新平長公主纔不敢,她只想看着鬱嘉寧陷入麻煩之中,無法自拔
這邊,梁國公本就一直認定了是鬱嘉寧害死了自己的孫女,如今,崔院判找出了“證據”,新平長公主也和自己意見相同。梁國公不由得愈發膽大起來,直直走到鬱嘉寧面前,大聲道“璃王妃你一直不說也沒關係,顧大人在這兒,他總能想法子讓你開口的”
“皇上皇后娘娘”
梁國公轉身,重重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陳述鬱嘉寧的罪狀,“璃王妃有殺害清河公主的可能,還請皇上與皇后娘娘下令,讓顧大人將璃王妃帶下去仔細審問”
“皇兄梁國公說得沒錯璃王妃意圖謀害清河公主,一定要好好審問,弄清楚她究竟是安的什麼心”新平長公主幫腔。
他們兩個人一唱一和,鬱嘉寧什麼話都還未來得及說,大大的“罪名”就已經扣在了她的頭上。
而且。
在場的人也都明白。
此刻,百官、南楚使團都在這兒,若是璃王妃真的沒有做過,那麼,她最好現在就爲自己澄清。
不然,當真被帶下去審問。
誰知道,那所謂的“審問”究竟會是什麼樣的。
會不會用刑,會怎樣用刑。
誰也不知道。
大家也都更不知道,璃王妃這樣瞧着柔弱不已的女子,究竟能夠捱過幾道審問。
“夠了”
新平長公主還想添油加醋的多添幾把火,但,冷沉着一張臉的景宣帝,已然不耐煩,“新平,你今天的話,有點多了。”
別以爲他不知道,她心裏究竟想的是什麼,打的是什麼注意。
“皇兄我”
被人洞悉心中所想,新平長公主不免有些心虛。
但
“璃王妃。”
景宣帝收回目光,重新看向鬱嘉寧,深沉的語氣,叫人無法從中分辨出景宣帝的真實想法,“方纔崔林發現的東西,你可有什麼解釋麼”
“我不”
“你要是打算說不知道的話,那朕便只能讓顧遠好好審你了。”聽上去倒是頗爲無奈,這是沒半分中的唯一辦法。
“方纔有人碰了我。”鬱嘉寧回想起來,方纔,大家注意力都在梁國公身上的時候,人羣裏,忽然有一個人推了她一下,雖然
她並沒有認出那個人是誰。
“呵呵”
新平長公主笑得極盡嘲諷。
“璃王妃,你難道當我們都是傻子不成”
一個她都沒有發現的人,“推”了她一下,所以,將那些東西黏在了她的身上
誰會信啊
根本就沒有人信
她啊,這就是證據都擺在眼前,實在沒辦法了,只能隨意編出這樣的拙劣之詞,來爲自己開脫了。
“皇兄”
“行了”
景宣帝怒聲一呵,回過頭,眸色深深的看向鬱嘉寧。
半晌,才終於道“既然璃王妃什麼都解釋不清,顧遠,將璃王妃帶下去好好問一問。”
梁嬋的死。
手鐲上的毒。
還有,她是不是原本打算害清河,這些都得審清楚了。
“璃王妃,這邊請。”顧遠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