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顧遠領命幾步走到管軾與康如月面前,但,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
方纔,康如月、管軾先後進入太和殿,他在暗處觀察得很仔細。
徐寅“認出”康如月大聲控訴之時,康如月的眼底除了詫異之外,並沒有被指認的“驚恐與害怕。”
而且,當徐寅撲到康如月身上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也是覺得徐寅如同瘋漢,並不認識他。
管軾就更不用說了。
面對這場“鬧劇”,他第一時間理正辭嚴的想要爲康如月、爲楚國向景宣帝討要一個說法。
若非問心無愧,又或者,管軾的心理素質超乎常人的好,不然,一個正常人,是不可能有這樣的反應。
所以……
事到如今,他心裏的判斷和在臨江鎮的時候一樣,他並不覺得真的是康如月和管軾殺害了徐大人一家,也不是他們拐走了沈家姑娘。
可是——
“你不說我來說!”
見顧遠站在原地發愣,徐寅忍不了了,幾大步衝過來,嚇得康如月驚叫一聲,就往後退。
“徐大人,還是由下官來說吧。”顧遠將徐寅拉開,擡頭對上管軾的眼睛,言簡意賅的將徐寅、沈盈以及清河公主的事一一說明。
“……這是徐大人所畫畫像,”顧遠拿出畫像,遞給管軾和康如月看,“若是康大人真沒見過徐大人,那麼,不知康大人和管大人要如何解釋,徐大人是如何得知康大人的容貌,還能畫得這樣傳神?”
“這……”
看着“自己”的畫像,康如月也懵了。
畫像上的女人,確實是她沒錯。
可是!
“我真的不認識他,我也從來沒有去過那個什麼叫枯山嶺的地方!”康如月努力爲自己辯解,“我與大人來到夏國之後,就一直待在夏國都城,從未離開過!哦,對了!”
雖然,臨江鎮離京城不遠。
但,剛纔徐寅也說了,他是夜深之時,才碰巧看到了“她”的臉。
京城每晚都會關閉城門,她若要深夜往返,城門守衛肯定會有印象!
所以,只要有回春堂夥計的證詞,證明她每天天亮就去抓藥,自然可以證明,她從未離開過京城!
那麼,她便不是殺害徐寅一家的兇手,更不是拐走沈盈之人,還有什麼毒害清河公主,更是無稽之談!
只要是她沒有做過的事情,她自然能想辦法爲自己證明!
“派人去查。”景宣帝吩咐。
顧遠點頭,立刻讓杜雲去查。
“一定要查清楚了,雖然這次出使夏國,是我們楚國提議兩國擴大通商,但,這並不代表我們楚國就比你們夏國要低上一頭!”
若真查清了回春堂夥計的證詞,還了她清白,方纔所有的無端指責,她必然要景宣帝好好給個說法!
想着,康如月整個人也因有底氣,都站得更直了幾分。
半個時辰之後,杜雲回到太和殿。
不過,站在一旁的鬱嘉寧卻發現,杜雲的表情好似更凝重了……
“怎麼樣了,他們說的和我說的是一樣的吧!”康如月很有自信。
可是——
“皇上!”杜雲嚴肅的往地上一跪,道:“下官趕到回春堂之時,回春堂已經被人放火燒燬!”
“什麼?!”
放火燒燬?!
這青天白日的,回春堂好端端的怎麼會燒起來了?
“那回春堂的人呢?”康如月趕緊問。
杜雲搖頭,“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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