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珂聽聞緩緩轉過身摸着鼻子看着噘着嘴的玉兒吭了一聲:“吭你,你那衣服上昨天沾了毒血,我這院裏又沒女人,情況緊急我就給你換了。”
陳珂一臉他也沒辦法的樣子看的玉兒哼的一聲扭過腦袋低聲道:“哼臭流氓。”
“哎你這臭丫頭,你可別不知好歹啊,要不是我你早就了知不知道”
玉兒皺着眉頭:“那,那就算你救了我,可你都看光了,跟還有什麼區別。”
“看你怎麼了我又沒動你,再說了你有什麼可動的:”陳珂長呼了一口氣很是疲憊指着玉兒又道。
“臭丫頭,我這回可是被你給坑慘了,你知道爲了救你我損失了多少真氣,我現在要閉關鞏固體內的真氣,等我出關我再找你算賬”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屋子,玉兒一人靠在牀上看向窗外輕嘆了口氣不知在想着什麼
數日之後,盛會在即
各國使臣都已進入了京都,原本就無比熱鬧的長安街更是增添了一份異域風采。
街道兩邊每個宅院的門前都掛滿了桃花,孩童們拿着糖葫蘆還有風車在路上瘋跑着,就連商販們的叫賣聲都比以往要大上許多。
李承英府邸中來來往往的許多人,大都帶着各種奇珍異品玉元財寶等等。
在他中堂之上數名官吏站在兩邊各自彙報着迎接使團的情況,李承英滿面紅光的開懷大笑道:“哈哈哈哈這些日子,各位大人們都辛苦了,受聖上所託我等臣子定當全力以赴,可不能讓他國使臣覺得我們招待不周啊。”
“李丞相所言極是,我等皆爲各國來使安排到了都城,今日便能安頓好所有人了,還請丞相放心。”
李承英拍了拍手,只見從外面進來了兩排穿着桃花服飾的秀麗女子齊刷刷的走了進來。
“嗯,各位大人近些日子都辛苦了,這是我爲這次盛會特意尋找的佳人來爲聖上表演一出桃花舞,還請各位大人們開開眼界,順便幫我把把關呵呵呵呵。”
相國府裏,李宣面前站着一青年男子,男子眉宇間透露着肅殺之氣,一看便是久經沙場之人。
此人名喚李茂,小時候機緣巧合下得到了劍道宗師玉玄青的真傳,跟隨身後習劍五載,十七歲時出師南上在南境一戰時憑藉着高超劍術直接拿下了敵將首領赫文虎。
自那以後便被李享赦爲南齊將軍守護疆土,轉眼之間十年光陰匆匆而過。原來那個秀氣稚嫩的小子,如今也已經變成了獨當一面的沙場戰神。
李宣看着兒子如今的模樣很是欣慰拍着他的肩膀:“好小子,你是我李宣的驕傲,不過這麼多年也真是苦了你了,爹對不起你啊。”
李茂看着已經白髮蒼蒼的父親也是一陣噎語:“父親大人,此次回到都城其實最重要的還是爲了見到父親一面,至於,至於這禁軍統領一職其實孩兒倒是不怎麼在乎。”
“說什麼胡話呢,你可知我爲了這一刻等了多久,好不容易纔讓皇帝鬆口,你怎麼能說不在乎呢:”李宣雖然年邁但是身體卻極爲硬朗,拍着兒子的肩膀非常自豪的仰天大笑着。
身後靠在門邊的黑衣護衛平聲說道:“那雪妖的寒氣太重,徹底清楚還需要些時日,其它傷勢倒是無礙。”
“不會妨礙我們的行動。”
紅袖回過頭看着他:“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我只是告訴你就算只有我們兩個,計劃依然可以進行。”
紅袖露出了悲傷之色:“我們損失的代價太大了,光是爲了冰玉妖丹幾乎都全軍覆滅。”
黑衣護衛有些激動的上前一步抓住了紅袖的手,一雙眼睛毫不避諱的看着她:“小姐,你猶豫了”
紅袖的眼中留出了淚水,輕撫着男子臉龐上的刀痕:“我害怕再一次失去你們,我害怕這世上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黑衣護衛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之後,卻朝後退了一步,彎着身子雙手放在頭前:“小姐要做的事,不光是小姐自己的事,而是我們衆多手下都願意做的事。”
“如果,如果小姐現在放棄,我也一定站在小姐這一邊。”
紅袖伸出手擦了擦眼淚,眼角的裝都被抹掉了些許:“當那麼多人都爲了妖丹失去生命的時候,就已經沒有退路了。”
“現在放棄,他們失去的生命誰來還”
“小姐爲了報仇,我等都是自願跟隨甚至付出生命,若不是當初老爺帶我們如親人一般,我們或許早就死了。”
紅袖低下了頭,夜晚的風真的好冷啊。
“你先下去吧。”
“遵命。”
朝堂之上,李享拿着各部傳來的通關行卷和使臣拓印正仔細端看着,身旁的公公彎着腰,眼睛嫖着朝下的文武百官們,眼皮一挑抿了抿嘴卻也不敢多言。
“聽聞昨日,李茂將軍纔回到京都啊”
李宣上前一步給對面的兒子使了個眼色:“回稟皇帝陛下,路途遙遠,犬子也是連夜快馬加鞭,一回到京城就開始了禁軍的交接事宜,今日纔來朝拜還望聖上贖罪”
李享一笑:“哈哈哈,李愛卿言重了,李茂將軍年輕有爲,爲我大唐守住了邊疆,戰場上殺敵無數揚我大唐國威,自當獎賞怎能責備呢”
李茂從武將中走了出來,“守護我大唐疆土自是身爲大唐男兒都應盡的責任,李茂愧不敢當。”
李享沉思了片刻露出了一副意味深長的笑容:“我大唐能如此良將,着實幸也。”
“臣惶恐。”
李享擺了擺手:“好了好了,盛會在即,衆位愛卿自當與朕舉國同慶纔對,都不必如此拘謹,免得讓外使們看到了笑話。”
“聽聞李將軍年少時便跟着玉玄青習得了一身絕世武藝,戰場上殺敵無數,取敵將首級也是輕而易舉”
黑虎衛統領林劍高聲闊語道。
李茂看向林劍:“林統領謬讚了,兒時確實幸的玄青老師指點一二,學了些皮毛,在戰場上也沒大家說的如此厲害”
“可是,尊師玉玄青向來與我朝廷不合,多次坦言不想與朝廷爲舞,爲何卻轉身便教了李相國之子”
李承英眉毛一挑,心中歡喜,誰讓他就愛看熱鬧呢,這隻要是與自己無關,鬧多大他都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