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又亮了起來,一羣鴉雀飛過,帶着些許的晨霧。
來到城門前,陳珂瞧着這恢宏磅礴的城池,大唐興盛不是沒有道理的。
“駕,籲”
穿過城門他們又來到了另一個地方,而這便是福州城的關隘所在。
前面還有很長的一段路途,陳珂下了馬車打了些水,買了些乾糧又回到了車上。
“駕”
“哎,賣冰糖葫蘆嘍,又甜又大的冰糖葫蘆”
陳珂趕着馬車,路邊一個行走的商販扛着一大把冰糖葫蘆正叫賣着。
“老闆,給我來兩串。”
生意來了,老闆自然不敢怠慢,連忙取下了兩根,給他遞了過去。
“來,這是您的冰糖葫蘆,您給拿好了啊。”
陳珂接過去,付了錢便匆匆趕着馬車離開了大路轉走小道,這回可容不得他再耽誤,不然肯定來不及。
到了正午時分,玉兒與他一起坐在了馬車前面,手裏拿着糖葫蘆搖晃着小腿,好不自在。
“陳珂,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啊”
說着她又咬下了一個糖葫蘆,原本就不大的嘴裏被塞的鼓脹着,就連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
陳珂想了想回答她說道:“應該還要兩天,我們現在沒有走官道,要是走官道的話估計兩天都不夠。”
“那龍虎山真的好遠啊。”
玉兒感嘆了一聲垂下了腦袋,看着腳下不斷向前移動的路面,這一路的奔波還不知道,到了龍虎山會不會那麼順利呢
馬車一路顛簸途徑林蔭小道,山川河流。
玉兒在給馬兒梳理着毛髮,瞧着遠處陳珂手裏拎着兩條魚走了過來。
“哇,呵呵哈哈哈,你太厲害,竟然還能抓到魚呢呵呵呵哈哈哈哈。”
玉兒興奮的拍着手,高興的快要蹦了起來。
陳珂搖了搖頭心中暗道:“果然啊,是貓它就會喜歡喫魚,一點兒也不假。”
“那邊有一條小溪,裏面還有好多魚呢,待會兒我們把它烤了喫。”
“呵呵哈哈哈好啊好啊,我都好久沒喫魚了呵呵呵哈哈哈。”
噼裏啪啦的木柴聲蹦着火星,兩條魚被木棍穿過,在搖曳的火焰中翻滾着。
“哈哈哈呵呵好香啊,嗯。”
陳珂擡着眼看着她輕聲說道:“哼哼,你還真是容易滿足啊,兩條烤魚就能把你給打發了。”
若不是他知道這福州有條捷徑,或許現在還在福州官道上走着呢,那能有這閒情逸致的在山間裏烤魚啊。
喫完了烤魚,玉兒舒舒服服的在馬車裏躺着,輕輕的打着鼾聲。
陳珂喝了一口水,看着周圍,已經沒有了黃沙,到處都是起伏跌宕的山川叢林。
兩邊的竹林密密麻麻的,看不見裏面是什麼樣,只覺着明亮的天空也被枝繁葉茂的竹林給擋住了大半,從上面透過幾縷陽光照射下來,似乎在給他們指引着。
“駕,駕”
遠處拐角的地方奔馳着一匹駿馬,一羣帶着白色面紗身着青衣的女子快速朝他們這邊奔來。
青雲觀的人
陳珂認出了她們的行裝,沒想到在福州與南郡的交界處遇到了她們,真是晦氣。
爲
首的一個女子腰間別着一柄青色帶有祥雲圖案的繡劍,那是她們青雲觀的標配。
“籲,你們是要去南郡嗎奉勸你們一句,哪裏現在可不太平。”
玉兒坐在一旁張口說道:“哇,幾位姐姐的衣服好漂亮啊呵呵呵,不過我們不是去南郡的。”
陳珂擡頭問着她們。
“南郡出了什麼事”
那青衣女子面紗後面一雙眼睛瞥了他一眼,又隨即看着玉兒說道:“昨日南郡的州知府被人暗殺了,現在城門禁閉不得外人進出,正在密佈巡查。”
“算了,你們去不去跟我們也沒關係,駕”
說完,一隊人馬便揚長而去,留下了他們二人。
“那怎麼辦啊安她們所說,恐怕我們還過去了。”
玉兒擔心的說道,陳珂不屑的哼了一聲:“哼,哪有那麼麻煩,你也太小看我們長生院的勢力了吧。”
說着一邊擡手趕着馬,“駕,駕”
在路上玉兒不解的問着他:“哎,陳珂,剛纔那些人是什麼人啊,我怎麼看你好像不太喜歡她們啊”
他一邊趕着馬車一邊說道:“我該喜歡她們嗎”
玉兒回頭看着她笑眯眯的說道:“不是啊,我看她們都好漂亮,你們男人不都喜歡漂亮的女孩子嘛嘿嘿嘿嘿。”
陳珂聽聞輕笑一聲:“哼哼,這世間之大無奇不有,你涉世未深,還有很多東西事物都不懂。”
她們都是青雲觀的人,青衣白麪紗,配着白雲青劍就是她們的標配。
而這青雲觀裏全是女弟子,她們的師傅趙玉芝向來與朝廷不合,跟那玉玄青一個德行。
每次我們出任務,他們都是百般刁難,覺着我們長生院是朝廷的爪牙,處處打壓我們,你說我會喜歡她們嗎
玉兒點點頭:“哦,原來如此啊,那她們爲什麼會這樣做呢,總要有個理由吧”
陳珂想了片刻才侃侃說道:“這世間其實有很多的勢力宗門都是一代代傳承下來的,他們有的可比大唐朝代久遠多了,就好比我們此行去的龍虎山。”
“他們便是一個傳承了千年的超級老怪物,年代久遠了自然看的非於常人不同,在我們看來是大唐孕育了我們,可在他們這些龐然大物眼中,只不過是換了個管理者而已,若是不如他們心意了,自然便會處處針對了。”
說到這陳珂纔想起剛纔玉兒說的話。
“哎對了,你剛纔說男人都喜歡漂亮的女孩,這話誰教你的”
玉兒一聽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有些不知所措的說着:“啊,是,是避風婆婆以前說的,她說這世間所有男人都喜歡漂亮的女人。”
陳珂笑着點點頭:“嗯,她說的也不錯,別的不說,就光是皇帝都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王爺和各種富家公子等等也是娶了一房又一房。”
“那,那你以後也會跟他們一樣嗎”
玉兒垂着頭臉色有些微紅,頗爲羞澀的問着他。
陳珂被她問的啞然失笑了起來,伸手摸着她垂下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