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皆是啞然無聲,只有黃衣女子一個人的聲音迴盪着。
隨後,她又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手裏拖着一個木盤。
盤子裏放着一件衣服,衣服明晃晃的,被疊的整整齊齊的放在盤子上。
緊接着,那女子開口說話了
“此物,名喚金絲軟甲,是從西域米羅哈兒皇室中得來的物品。”
“此物貼身穿着,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而且質地輕盈不會有負累感。”
這第二件物品,就不會那麼貴了,而且能用的人也絕對比上場的夜梟劍要多的多,一時之間自然就成了大家相繼爭奪的寶貝了。
“起拍價八百兩黃金,每次叫價不低於五十兩。”
話音剛落,就有人開始叫價了,大聲的喊叫着,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我出,八百五十兩。”
“五十兩你還好意思漲,我出九百。”
“你他媽的,不也才漲五十嘛”
“嘿嘿嘿嘿。”
那人嘿嘿一笑,也不再言語。
二樓雅間裏也漸漸傳出了聲音,就在陳珂他們隔壁。
一個女子的聲音,輕輕叫着:“我出一千兩。”
由於是相鄰的兩個雅間,他們也根本看不到隔壁的人長什麼樣,只能看見對面雅間裏的各種人物。
“天心姐姐,你買這做什麼”
雅間裏,一個年紀看起來很小的小蘿莉瞪着不解的眼睛,問着身旁的戴着白色面紗的女子。
女子輕輕擡起手來摸着小蘿莉的腦袋,溫柔的說着:“傻丫頭,姐姐這不還是爲了你嗎,你說說你武功都這個樣子了,再沒個護身的可怎麼辦啊。”
小蘿莉聽聞後撅着小嘴輕聲嘀咕着:“不是還有天心姐姐在嘟嘟身邊嘛。”
名喚天心的女子輕輕搖着頭,看着場外。
陳珂暗自可惜了一下,他帶着玉兒來的太匆忙,身上並沒有帶多少錢財。
這金絲軟甲若是買來給玉兒穿在身上,不正好嗎
真是可惜了,可惜了。
一旁的竹流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歪着腦袋輕聲問着:“怎麼,陳兄想要這金絲軟甲嗎”
陳珂眼睛一瞪,立即擺了擺手:“沒有,只是覺得,今日一見,原來福繡閣裏能有這麼多的寶貝,有些新奇罷了。”
竹流的目光又回到了外面,眼睛在盯着一樓站立的人羣,不知在望着什麼
“陳兄可不要小瞧了這福繡閣,能在全國各地開設各種分店,而且無人敢找他們麻煩,自然是有着相當的底蘊。”
突然他的眼神停留在了某一處,臉上不自覺的閃過一絲笑意,隨即起身說道:“我出去方便一下,你們慢慢看。”
說罷便轉身離開了雅間,朝着後面走去。
陳珂輕輕點點頭,玉兒她們還在不停地喫着各種堅果,兩個人有說有笑的,真不知道她們的腦子裏一天天都在想着什麼開心的事情。
而臺下又開始敲起了銅圭,三下過後沒人再跟價了,那金絲軟甲自然便落入了隔壁的買家之手。
片刻過後,黃衣女子回到屏風後面,隨後緩緩走出。
參體圓潤通透,淡淡的紋路像是絲線一樣纏繞在身上,外面的皮層非常輕薄,彷彿能看到裏面的參肉。
“此黃玉參,經專業品鑑師檢查過,有着五百年的高齡,對於修行之人可有仙丹靈藥之功效。”
黃衣女子面帶輕笑的講解着,雅間裏的陳珂卻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黃玉參確實不錯,若是以前,在他眼中也是個不可多得的寶貝,可是現在他有個更高級的白玉參,所以這等之物也就沒那麼入他的法眼了。
“此次起價爲五百兩,每次叫價不低於五十兩”
這回衆多修士也開始了爭相搶奪,立即就有了好幾個聲音叫了價。
“五百五十兩”
“六百兩”
“六百五十兩”
“七百兩”
喊道七百兩的時候,便沒有了其他人的叫喊聲。
人羣中便有人開始大罵道:“他媽的,這都什麼人啊”
“就是,老子總共就一千兩黃金,還是省喫儉用攢下來的,如今一根破玉參都漲到七百兩了”
“唉,像咱們這種人跟樓上的自然是沒法比,看看就得了,你還真打算跟他們搶啊”
最後,黃玉參以八百兩黃金的價格,拍賣了出去,買主還是二樓雅間裏的,坐在他們對面。
看樣子是一個富家少爺,旁邊坐着一個面容冷峻的男人,遠遠的看去,富家少爺伸着手拍着那人的肩膀笑眯眯的聽不見說着什麼
人羣裏,竹流不知從哪裏拿出了一個面具戴在了臉上,悄無聲息的來到一處角落裏。
在角落裏同樣還站着一人,身着黑色長袍臉上戴着青花面具,揹着手靠在後面的柱子上。
等他出現後,那人冷冷說道:“人在哪”
面具後面,竹流的目光有些陰冷,回頭看着陳珂他們所在之處輕輕揚了揚頭說道。
“看見那個房間了嗎,左邊那個黃衣服的丫頭,我懷疑她就是我需要的人,現在我需要再確認一下”
說完,竹流推了推臉上的面具,似乎面具有些大了。
“等着最後,按照我們之前的計劃,你就等着看好戲吧”
黑袍人卻直言說着:“等出去以後直接動手不就行了嗎,哪還用得着這麼麻煩”
竹流伸出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冷冷的說道:“那人叫陳珂,長生院院師,你覺得你有把握對付嗎”
黑袍人一聽頓時眼中兇光一閃而過,許久後才侃侃說道:“長生院哼哼,現在還不是跟他們算賬的時候,就先按你的計劃來”
“真沒想到,夜梟劍竟然能賣到一萬兩黃金,福繡閣抽了多少”
竹流輕聲說着,那黑袍人正要說話,突然猛的低下了頭拉了拉帽簾。
竹流對他相對,看見他如此的反應冷聲問着:“怎麼了”
黑袍人快速低語着:“方纔我一直盯着那邊看,好像被那人察覺到了”
竹流一聽悄無聲息的朝人羣裏退了退,胸口輕輕的起伏着。
“我都跟你說了,那人是院師,自然是一等一的高手,今日我們都要小心些。”